果然,沈繼添沒有再聯繫她。許喜也不敢主動聯繫沈繼添,只是偶爾也會想起他來。
中間林靈又約她逛街,許喜笑着拒絕了,說可不敢讓我們的人們警察再去搜尋。
不敢許喜答應林靈去看她。
林靈住的地方在,是一套八十幾平米的房子,不是很大,但是裝修的卻是不錯,許喜一進門林靈就挺着大肚子亟不可待,抱着許喜就說:“親愛的,你終於來了,想死我。”
許喜給了她一個白眼,“誰是你親愛的?”她羨慕那樣的親密方式。
房間被林靈打理的很好,由於林靈和她老公都不是本地人,這個小窩就是他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落腳點。
林靈還在陽臺上養了很多仙人掌。許喜喝着咖啡問她:“爲什麼就養仙人掌啊?”
“好養活啊,都不用施肥澆水,放在這就行了。我那麼懶,那裡能養得了那些金貴的花。還是這個多肉植物好,不僅能淨化空氣防輻射還吸收甲醛。”
“要開花就好看了。”
“等到開花的時候,我就送一盆給你。”
“好,正好我哪兒什麼也沒有,我還正好想要買些回去,我喜歡盆栽。”許喜喜歡這樣的花花草草,有時間擺弄的話會很好。
“你搬回去了?怎麼不叫我幫忙啊?”
“就上個星期三,你挺着大肚子去幫忙?你還真的打算你家楚昊請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坐坐啊?”
林靈嘴一癟,表示抗議:“我至今還能弄懂你和那個沈繼添是怎麼回事?你本來和他同居了吧,怎麼就讓你搬回去了?”
許喜放下手上的茶杯,“其實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給錢,我給身體而已。”
林靈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盯着許喜:“你,你是說,你是她情婦。”
多難聽的字啊,許喜卻只得點頭,嘴角哭笑一下:“差不多就這意思。”
“天啊,這怎麼可能?就算
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是情婦,我也不相信你是。”林靈表情誇張,語掉上升。
“你不是也不相信林斯墨和我會白頭到老的嗎?可是最後你也說有幾對校園愛情能堅持到老。沒有完全絕對的事情,林靈。我們一走上社會都在變。也許不變的只有你的楚昊,所以,林靈我羨慕你。”
林靈卻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像安撫小孩似的:“許喜,你最惹人疼。”
許喜卻是受不了,急忙着拿着她的手:“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我下次再來看你。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林靈點點頭,送許喜到門口,許喜不許她再送,大晚上的,小區有黑魆魆的,萬一出個什麼時候那可不好。
林靈卻不答應,正在爭執間,楚昊回來了,一看見許喜就打招呼:“許小姐也在啊?”
“恩,”許喜聽了許小姐彆扭,顯得生疏:“叫我許喜就好了。”
“那好,許喜”楚昊笑着應答就叫:“怎麼不進去坐坐?”
“我正要走了,你回來的正好,林靈正好無聊,你陪着她罷。”
“別啊,楚昊回來了,就讓他送你,他有車。”林靈靠着門框說。
“是啊,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吧,晚上了一個人可不安全,你不知道最近我們市的治安可不好,不然你說我爲什麼沒時間陪老婆,還不都是這惹的。”
許喜卻是不答應,直到:“既然如此白天不能好好陪着林靈,晚上就多陪陪她吧,我打車回去好了。”
楚昊也沒有再次勉強許喜,只是送許喜上車,可是車開到小區不遠處就堵車了,欄杆分開的左右兩行線上圍滿了人。
“看這樣子是要一陣子了。”司機說道:“我先下去看看,您坐在這等等怎麼樣?”
許喜坐在車上,看着司機下車,人也越圍越多,發現司機許久還未回來,許喜也推門出車。
越過熙熙攘攘的人
羣,許喜儘量的往裡鑽。
交警都來了,也有人直愣愣的躺在地上。
“多可惜啊,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人呢。”身旁有人感嘆。
“可不是嗎?不過也活該了,誰叫他亂闖紅燈又超速的,幸虧還好被撞的那一個沒什麼事情,我看那一個男孩子年齡也很小。還沒三十呢。”
原來是出人命了,這血光之災染不得,許喜只想退。不是許喜迷信,而是自從家裡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對車禍心有餘悸,不管大小,她總是能想到那一天她穿着鞋奔跑在大橋上,而父母發生車禍。如果還有什麼永遠不能原諒自己,那麼便是那一次。
“你和我們回去錄一下口供。”
“好。”
太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喜不得不回頭,太震驚了,是他嗎?
林斯墨?
那個白衣勝雪,永遠會讓她在人羣中第一眼發現他的人。
是他嗎?
許喜只覺得心臟都開始失常,撲通、撲通的,像是二月的鑼鼓。
轉身回頭,果然是林斯墨站在那兒,還是白色的襯衣,可能是因爲車禍,臂膀處被蹭壞了,能看出裡面帶血的傷痕,額角處也有傷,但是既然這樣許喜還是認得的,那個人。
隔了那麼遠,那麼多的距離,千萬個人頭黑壓壓的一片,她還是於這紅塵中認出了他,不像是裡的如花尋了幾世十二少還是沒有讓十二少一眼認出來。
她就要脫口而出了,那句斯墨。
只是壓在了咽喉處,林斯墨已經坐上警車呼嘯着離去了。
出租車司機很快找到了許喜,滿臉笑容:“原來你在這啊!等吊車把車吊走就能走了。先上車,車上舒服。”
許喜返回車上,林斯墨並沒有認出她來,在不過如此的距離,上車之前許喜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林斯墨往這邊一望,但是沒有任何停留。
相愛三年,離去三年,再也沒有交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