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一處高樓餐廳內,一名男子看着餐廳內投影播發的實時採訪影像,冷笑道。
“真的搞不懂,爲什麼這種豬也能夠身居高位。”
“注意言辭,我們現在可是在神創之城。”男子對面坐着的一名優雅知性的女子微笑的回道。
“哼,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過,而且永遠也不會公平,就連曾經唯一公平的時間現在都變的不在公平了。”眼前的女子平和的說道。
“既然不公平,那就靠自己爭取。”眼前的男子凌冽的說道。
“也許吧。”女子平淡回道。
這時候突然播放的影像畫風一轉傳來一陣騷動。
那女子眼睛瞟了一眼說道:“好像有重量級別的人物登場了。”
男子冷冷的說道:“一路貨色。”
議會廳外大門口,大量議員擁護者一名精神奕奕的老頭子,那老頭子身旁還跟一名傲氣的年輕男子,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瓦里北沙高級議員和北魯加。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第二十六名高級議員登場了,除去白月星落帝國(兩個高級議員名額)好像只剩下二十名議員就全員到齊了。”
(注:爲了表彰白月星落帝國鎮守第七星域菲拉斯死亡陣線後方,在黑暗紀元末期聯邦政府特此授予白月星落帝國星皇月皇分別擁有高級議員身份。)
“哼。”那男子沒有再說什麼。
第七星域·希泊尼號,千瀧剛躺下休息沒有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
千瀧爬起牀,還是有點費力,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他有些好奇誰來找他。
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布隆奇卡。”千瀧驚愕的說道。
“有件事情要你幫忙。”布隆奇卡乾脆利落的說道。
“什麼事情。”千瀧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幽瀾需要你血清!”布隆奇卡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幽瀾?她不是在休眠倉?”千瀧錯愕的回道。
“我就問你願不願意?”布隆奇卡問道。
“沒問題。”千瀧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不影響他的答案。
“好!”布隆奇卡伸出手要拍在千瀧肩膀,在快拍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還是反應過來,千瀧現在的身體狀態好像不是很好。
“你現在能跟我說下我的血清和幽瀾有什麼關係?幽瀾怎麼了?”千瀧詢問道。
“你的血清內有不明的物質成分,能夠很好抵消精神污染,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天賦,人類在大宇宙年代適應生存獲得的某種進化,而幽瀾其實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她唯一麻煩就是受到異族污染極高,蟲化不可抑制,這其實也能視爲一種進化,只是這種進化沒人會允許。”安莉希從一旁走了出來冷淡的說道。
千瀧聽得迷迷糊糊,不過重要信息他算是聽懂了,他的血清對幽瀾有用。
“那就抽取吧。”千瀧回道。
“我先要提醒你一句,正常人抽取血液適量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現在的狀態抽取只會變得更虛弱,這段時間,你需要不停地吃和進補,還有躺着休息。”安莉希回道。
“沒問題。”千瀧回道。
三個月後,千瀧躺在封閉醫療室內,深深吐了一口氣,腦袋昏沉沉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提不起。
看來安莉希說的一點都沒錯,抽完血後好像更加虛弱了。
不過好在已經抽完了,量已經足夠了。
門扉此時被推開,貝莉洛莎抱着一束鮮花走了進來,她將鮮花插在牀頭旁邊桌子上的花瓶。
“感覺好點沒?”
“除了沒什麼力氣,沒有什麼不好的,你不用太擔心。”千瀧笑着回道。
“那就好。”貝莉洛莎點了點頭。
安莉希穿着一身白馬褂也走了進來,例行給千瀧做了全身檢查。
“狀態不錯,在緩慢的恢復,過一段時間虛弱狀態就會一點點消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安莉希檢查完後回道。
“幽瀾情況怎麼樣?”千瀧擡起頭問道。
“很順利,注射完血清後,送往A區沉睡觀察了,還需要一段時間。”安莉希回道。
聽完安莉希的話,千瀧不由鬆了一口氣。
在最深處實驗室內,泰倫修斯站在觀望臺望着越發龐大的實驗體,頭部骨質面具越發厚實,肉球身軀越來越多的觸手分化出來。
“進行的十分順利,生命體徵穩定的上升,形態也在分化之中。”克里斯汀走到身旁說道。
“抑制藥劑一定要足量,一旦有任何的異動,啓動備用方案。”泰倫修斯冷漠的說道。
“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我在其身上加了七道枷鎖。”克里斯汀自信的回道。
泰倫修斯望着下面忙碌的人員,轉身離開了,克里斯汀緊跟在身後。
大量不同的藥劑注入培養池內。
衆人一直忙碌到深夜,實驗室內的人開始漸漸稀疏,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在值夜。
“恩吉大人,我們能夠成功嗎?”一名年輕的研究人員望着恐怖的實驗體問道。
“這不是你要該操心的事情,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一名比較老的研究人員回道。
“是。”那名年輕人惶恐回道。
恩吉擡起頭眺望着整個實驗室,老臉不由有些變化。
一眼望過去,在實驗體巨大裴陽池四周,密佈一個個小型生化罐頭,裡面浸泡着全部都是受到感染異化的人,每個面容都如同喪屍般猙獰,而這些罐頭內人身上扎滿罐子,抽出營養注入實驗體的培養池。
“恩吉大人?”那名年輕人在旁邊呼喚道。
陷入沉思的恩吉反應過來,扭頭回道:“什麼事情。”
“這是今天記錄表,您請簽字。”年輕人將記錄表恭敬遞了上去。
恩吉低下頭,拿起筆在上面簽上名字。
年輕人低頭看着恩吉大人簽字,黏稠綠色培養液浸泡的實驗體,猙獰的骨質面容,猩紅的瞳孔突然浮現出來,
拿着記錄表的年輕人似乎感覺到什麼,就像受到驚嚇一樣猛的擡起頭。
“怎麼了?”恩吉皺着眉頭說道,他籤的字都差點籤歪了。
年輕人望着生化池內的實驗體,一切仍然十分平靜,四周的值夜班的同事,仍然正常的做自己的工作。
“對不起,恩吉大人。”年輕研究人員急忙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