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和李天輝取得了聯繫,他說二十四樓和二十二樓已經告知清楚了,讓我們等他一會兒,說一會兒親自帶我們去二十二樓的公司去問。
在等他的這段時間,我查詢了一下銀行賬戶,果然這錢已經到位了,而且到賬時間還挺早。我想了想說想要害我的人應該和龔福國沒什麼關係,這一筆錢嚴格來說就是大老闆出的,如果我死了,這錢還是要給我們,何必多此一舉呢?
初七表示我說得沒錯,這事或許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和龔福國有關係,但這關係也肯定是間接的,現在我們的首要精力,應該放在佈置二十二樓風水局的那人身上。
等了半個多小時,李天輝打來電話,說是在二十二樓等我們。
我們下去後,他直接帶我們見到了那公司的老闆,這位老闆對我們還挺客氣的,估計金茂大廈這邊也施加了不少壓力,畢竟關係到人命,必須得動真格。
對方又問必答,和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公司在前段時間請了一個師傅過來調整調整下風水,因爲在之前這師傅露了幾手普通人看起來很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他們對那師傅言聽計從,才把裡面佈置成了不倫不類的樣子,而且寫着我姓名生辰八字的信封也是那師傅特地讓他們放在神龕下面的,還叮囑過千萬不要移動和拆開信封。
我們問有沒有那個師傅的照片,或者資料。老闆搖頭說沒有,我們只好說那口頭描述一下師傅的外貌。
老闆想了想說道:“那位師傅喜歡穿厚實黑色的大風衣,這點挺奇怪的,前段時間天氣特熱,他像沒事人似的,也不出汗。個頭在一米八左右,有點瘦,年齡五十左右吧。”
我們三互相看了眼,這外貌也太大衆化了一些,穿風衣也可能是爲了掩飾下身份,如果這個人再次出現,就算出現在明處,我們多半也認不出來。
我只要問那師傅有沒有比較獨特的特徵。
老闆沉吟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有!那師傅左邊的太陽穴上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那胎記有點像一隻蝴蝶,很神奇,所以我當時還多看了兩眼。”
得到這個信息,我心裡頓時一喜,看到這一問果然還是有收穫的。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我們也準備告辭了。這一趟狠狠賺了一筆,但我還是久久無法釋懷,總覺得心口堵着東西,初七見我情緒不高,便安慰我說不要怕,兵來將擋便是。我笑了笑,沒說話。
回去後,我們合計了一下準備買一輛車,畢竟我們經常到處跑,有車也方便一點。決定之後直接去4s店看着,看中了一款中等價位的別克城市越野,當即就買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再次閒了下來,頂多是接點小活,說起來中間有件事挺還聽荒唐的。也是人家的宅子出了點問題,那宅子是一商品房,用來給一些上班族合租的,可一天房子裡瀰漫着一股惡臭味,最後找到臭源,把那房間一打開,發現那房間的租客早已經死在電腦面前了。
而他的死因是大腦過度興奮引發的猝死,也就是說他死亡那天晚上在熬夜看黃片,他室友也說那天晚上也聽到了一些動靜。這人身體不行,突然猝死也還說得通,不過之後一直出現怪事,死了人那房間總是傳出沙啞的哭聲,一時間剩餘房客都搬了出去。
那宅子的戶主聯繫到我們,也不是想賣宅子,而是想要我們清理一下。這事很簡單,初七簡單佈置了一下就搞定了,這錢也賺到了手。不過讓我覺得荒唐的是,初七告訴我那人可不是猝死的,而是被髒東西吸乾了陽氣,其原因就是那些黃片。
初七說估計那死者陽氣水平本來也就不高,看那些東西久了,陽氣會更加微弱,這時候就會引來啖精鬼,一個勁的吸食那人身上的剩餘陽氣,如果他再不停息,最後也只能落得那個下場。其實每一個人都自己的氣場,看那種片子之時,人體散發的就是慾望萎靡的氣場,而髒東西是特別喜歡這類氣場的,這些髒東西也就是些野鬼,不會立即對人造成影響,但是日復一日的,時間一久肯定要出問題。
就算一些人陽氣足,八字硬,但一想想,某些時候,身邊圍着一大羣髒東西,也是怪瘮人。
這事解決後,回到家我還在嘆氣呢,一個人死於自己的慾望,你說這荒不荒唐,很多人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不斷做着一些事,還對此樂此不疲,但他們不知道慾望這東西肯定無法徹底滿足。
當然,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慾,我們都是這樣,但有時候還是知足點好,不然還可能落得一個很慘的下場。
這荒唐事完事兒後的第二天,泰哥來到了我們家裡,他說有點事要和我們商量。平時一直說話做事都很果斷的泰哥,今天竟然猶豫了起來。抽完一隻煙後,他說他要回老家結婚了,我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金了,我們完全能夠獨當一面。
一時間,我們都是沉默了下來,其實我們上次見到那個女人時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罷了。當時泰哥看那女人的眼神並不是那個濃烈的愛意,而是一種頗爲疲憊的感覺,可能泰哥是覺得累了吧。
其實我們都能夠理解他,沉默着,有點不捨,不得不說,泰哥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而且現在事情也越來越詭異混亂了,泰哥和這些事並無關係,也不想他捲入其中,這樣安個家也挺好的。
泰哥見我們這樣也直嘆氣,說這事已經決定了,大家也別捨不得,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嘛。隨即我們也釋然了,也笑着祝賀泰哥。
中午泰哥請我們吃了頓飯,泰哥喝了不少酒,下桌後,泰哥勾着我的肩膀說道:“阿蕭,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檻,功夫不負有心人,凡事都會有一個結局的,記住,身邊的人一定要珍惜。”
當時我也喝得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道泰哥這話有沒有其他的深意。然後泰哥說到時候辦婚禮那天請我們過去喝喜酒,叫了車把泰哥送回了家,我們回家的路上,我一陣唏噓,之前還在說我準備抽身離開,沒想到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把我留了下來,泰哥卻先走了。
估計爽爺死後,泰哥就有退出的打算了。
泰哥的婚禮來得很快,兩星期後,我們去了泰哥的老家,那是一座頗有風味的江南小城,好山好水好人,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
泰哥是舉辦的是西式婚禮,請的人不多,也沒有多大的排場,也沒有各種繁雜的習俗,新人交換戒指,婚禮也就此完成。我們決定在這玩上幾天,不過沒有告訴泰哥,人家剛剛新婚,估計也有一些其他安排,還是不打擾他們的好。
不過這次花錢不像以前那麼大手大腳,充其量就是去看看景點之類的。而很巧的是,這一趟還接了一筆大生意。
在城南方向有一個廢棄監獄,這個城市靠近南京,據說是上個世紀的日本鬼子建的一個簡易監獄,用來關押一些敢於反抗的中國人。後來抗戰勝利之後,這監獄一直留着,也沒動過,有種勿忘國恥的意思。但到了現在,城市在大力建設,那監獄也沒有繼續留着的存在了,準備拆掉,可是在動工的時候,一直不間斷的出事,用大型拆除機械,機械會無緣無故的壞掉,技術工人一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放在其他地方還能用,就在這不行。
然後說用人力來拆,結果工人經常受傷,傷都不重,但一出事就是好幾個人一起出事,這工程也被迫停了下來,政府那邊也在施加時間壓力,包工頭也很焦頭爛額。
這些事也是那包工頭告訴我們的,那天我們在附近景點遊玩,到處閒逛着,就看到那處監獄,監獄面積挺大,不過是用磚砌成的一排排封閉的小房間。當時也正在動工,隨即就聽到了痛呼聲,我們過去看了看,初七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說這地方有問題,而剛好又被包工頭聽見了,他過來問,初七反問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什麼事。
包工頭聽後驚爲天人,連連點頭,並請我們幫忙看看,事成之後答應給我們的報酬不低,除掉我們來這城市的費用,我們也還能賺,便答應了下來。
其實初七也挺納悶的,這個地方關押的都是正氣浩然,不懼侵略敵人的中國人,按理說整個監獄都充滿正氣,就在死在監獄裡面,也會順利投胎,拆遷遇到的各種問題,一般都是有髒東西作祟,但這裡多半是沒有的,至少初七是沒感覺到,還是要晚上得去監獄裡面詳細看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