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狐狸就是。”盛如歌正拿出時光照相機在拍照。
不過，很明顯這次拍照的目的不是爲了定身，而是爲了留念。
不……應該說，是在慕珂變回人形之前，留下她的黑歷史。
“你逗我呢？”
陳潔挑了挑眉，走進鬼堆中，揪起小狐狸的後脖頸。
慕珂看到陳潔也是很開心，忍不住搖了搖尾巴。
陳潔的體溫不再如其他鬼怪一般冰涼，但是也絕對比普通人的體溫要低，而且，此刻她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正常的小狐狸看到她的反應，應該是害怕，而不是興奮得不行。
陳潔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肚子：“你真的是慕珂？”
慕珂連忙點頭。
揹着兩個包的烏鴉道：“我可以，證明。”
陳潔當然清楚烏鴉的能力是什麼，也清楚他絕對不會拿慕珂開玩笑。
她好奇的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指望烏鴉解釋清楚一切是不可能的，喬安瀾再次成爲了解說員。
陳潔和應三月聽完都是臉色大變。
本來看到這麼平和的一幕，他們還以爲事情已經解決了。
卻沒想到，真正的危機根本沒有解決。
虎視眈眈的地藏菩薩，可比厲鬼之上的威脅更大。
地中海主動道：“我們會和剩餘的二十四鬼，說明今天的情況。”
紋身男顯得很激動：“絕對不能讓其他鬼再受地藏禿頭的欺騙了！”
地中海默默摸了摸自己的禿頭。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呦呦……”慕珂焦急的叫了起來，但是衆鬼根本無法聽懂她的話。
“慕珂說，她希望，你們不要，再濫殺無辜。只要，你們能保證，這一點。短時間內，她不會，再動你們。”烏鴉突然開口道。
應三月好奇道：“你懂獸語？”
烏鴉點了點頭：“略懂。”
他的變形其實是通過觀察一件事物，當對它有了一定深度的瞭解後，才能變化出來的。
他在後山自己找吃的時候，遇到過各種野獸。
狐狸作爲體型較小，而且較爲聰明的野獸，一直都是他觀察和學習的對象。
而當他成功將其他人變成狐狸後，他對狐狸的瞭解更加深刻了。
不過，他依然只能和他們單方面交流，做不到真的溝通。
略懂是指他聽得懂，而不是說他會說。
地中海的注意力卻不在烏鴉略懂上，他思考一下，鄭重開口道：“我會和他們商量的。”
紋身男也連忙點頭：“俺也一樣。”
應三月沒有去阻攔他們離開。
只要這些厲鬼之上承諾不再傷人，清理門戶的事的確可以放放。
有了烏鴉的翻譯，慕珂開始指揮衆鬼離開這一棟，先去找葉良，再清理這裡剩餘的怪談。
由於背後操控一切的厲鬼之上已經離開了，而且“怪談之主”生效的時間有限，所以連滋生出來的傳說級厲鬼很少，衆人的清掃工作很順利。
甚至，他們依靠着衆多的鬼怪的鬼氣，或多或少有了一定的提升。
喬安瀾和盛如歌雙雙升爲了史詩級厲鬼，劉美娟也從史詩級怨靈再度提升爲傳說級怨靈，秦剛的境界也有了突破的可能性。
只是馮雯熙雖然魂體穩固過兩次，但是仍然屬於殘魂範疇，根本無法吞噬其他鬼怪。
王磊的狀態則一直很異樣，對於那些鬼氣他是一點都沒有吸收。
而且，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慕珂說。
但是一直欲言又止。
陳潔顯得有點不開心：“我居然還沒有突破？我原以爲我能晉升傳說的。”
至於，應三月和小靖……吞噬厲鬼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幫助了。
他倆通常都是宛如颱風過境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醫院中的厲鬼打殘或者直接殺死，然後交由陳潔她們分割戰利品。
“要不，我割裂一點本源下來，給你修復節支？”應三月對小靖道。
這次沒有厲鬼之上的本源鬼氣補充，小靖的節支依然是斷裂的。
小靖搖了搖頭：“你現在的戰鬥力已經超過我了，所以，不要做自殘的行爲，這纔是對主人最好的保護。”
應三月沉默了。
不久前，他才失控過一次。
幸好那時候周圍沒有友方鬼怪，否則……上次的事有可能重演。
不過，他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失控。
只要不動用能力太過分，只要不透支自己，他就不會發瘋。
但他的精神狀態依然是不穩定因素。
“沒事的，就算我發瘋了，慕珂也會幫我壓下來的。我最多就是再重新拼接一次身體，不會傷到其他鬼的。”
別看慕珂現在已經變成了狐狸，但是她依然可以用無形之線操控真理之錘，除了不能拔劍外，沒有太大的戰力損失。
之所以當狐狸，不當啞巴，就是爲了避免地藏菩薩再次搶奪身體。
畢竟，地藏菩薩和慕珂不一樣，他要臉。
醫院這邊的事很快就處理好了，傷亡是有的，但是還在可控範圍內，至少不會和上次H市的動盪一樣，影響城市的穩定性。
陳潔摸了摸狐狸肚子，語氣不滿的道：“他們的記憶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有一對情侶特別黏糊，看着就煩。”
慕珂知道陳潔說的是誰，是二號護士和她的男友。
二號護士的男友，奇蹟一般的活了下來，兩人正在靠在一起，討論婚禮該在哪裡舉辦。
“挺好的。”慕珂並不羨慕，但是她願意祝福。
陳潔是聽不懂慕珂的話，她掃了一眼葉良。
葉良馬上道：“剩下的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殘餘，順便封鎖這棟廢棄醫院。”
這裡應該已經沒有安全隱患了，葉良只是留下來以防萬一。
陳潔點了點頭，不再逗留，抱着小狐狸離開。
回到公寓後，衆鬼還在討論那個問題。
“在趕走地藏菩薩之前，難不成慕珂只能維持這個樣子？”
慕珂着急的道：“呦呦……”
慕珂：不能說話真的很麻煩。
好在烏鴉馬上翻譯道：“慕珂說，她有辦法，但是可能有點危險。”
“什麼辦法？”
“呦呦……”
烏鴉：“市中心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