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些荊棘花實際上是受典獄長控制的,專門用來抹殺那些上班摸魚的獄警。
確定典獄長是顧辭,這些荊棘花是靈植後,這個猜想反而像是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畢竟,現實世界的顧辭就養了很多株人頭花。
只是靈植手鐲只具備命令的權力,沒有溝通的能力,慕珂無法從這些靈植口中得到答案。
“不過,顧辭就是這些荊棘花的主人的可能性很大。假設我和顧辭打起來,那這些荊棘花是會聽我的還是聽他的?應該是聽他的吧?”
畢竟,靈植手鐲其實只是一個稀有道具,而且鬼屋機械音都說了,她只是低配版的百花仙,而顧辭多半就是那個高配。
除了第七個怪談外,她還有“危險的典獄長”和“禁閉室的未來”沒有打卡,本來想着今天就把“危險的典獄長”打了,但是她現在對上顧辭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還是再等等吧。
“現在是晚上八點,典獄長的打卡時間是十二點以後,到時候再想吧。”
缺乏睡眠導致慕珂的大腦有點混沌,她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點什麼,但是總是想不起來。
“先找個地方睡一會吧,我感覺我快站着睡着了。”
慕珂朝着關着冷月的獄警休息室而去,從進入遊戲開始到現在,她就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哪怕有奶茶“續命”,她也感覺自己在猝死的邊緣。
她早就從冷月身上翻到了休息室的鑰匙,這次倒是不用開鎖.工具就能直接開門了。
只是,門纔打開,她就感覺到自己後腦勺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了。
“‘冷月獄警’,好久不見。”
顧辭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忽略其中的嘲諷,倒是有點像是好友之間打招呼。
“……好久不見,典獄長。”
慕珂強撐着打了一個招呼。
她明白,顧辭在休息室等她,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已經看到了真正的冷月獄警,所以,他知道她是個冒牌貨了。
但是,她就是不死心,想掙扎一下。
顧辭卻沒說別的,只是道:“轉過來。”
按照上次兩人見面就想要了對方命的狠勁,顧辭居然沒一槍直接砰了她?
總不可能是打出感情來了吧?
慕珂老老實實轉過來,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隨時可能開火。
“上次是假的,但這次是真的,所以,把你的武器丟掉吧,‘冷月獄警’。”
媽的,都說“上次”了,這十成十是知道她的身份啊!
都知道了,還一口一個冷月獄警,顧辭這是嘲諷她?還是在玩角色扮演?
不過,不管典獄長大人是哪根筋搭錯了,慕珂都只能按照他說的先解除武器。
她將從紅色房間的兩個獄警那裡弄來的一把槍丟下,這把槍的子彈早就被她上到另一把手槍上了,此刻就是個空殼子。
顧辭低頭看了一眼,抵住慕珂額頭的槍用力了幾分:“數量不對,該有三把槍。”
很好,這人很清楚她的老底。
沒法繼續藏下去了,慕珂老老實實的將三把槍全部丟遠了。
“錘子呢?”
“咚——”
真理之錘丟到了地上。
“我記得你還有一種看不見的絲線吧?在哪?”
“在這!”慕珂說話的同時,無形之線刺向了顧辭的心口、脖頸,而她本人偏頭閃過了射出的子彈。
慕珂的反應速度被鬼怪祝福了,所以這次閃避非常完美,只是休息室的玻璃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碎得稀里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來了其他獄警,樓下有手電筒的燈光照上來。
“上去看看!”
“別都上去!一部分人守在下面,其他人跟我上去!”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休息室就在二樓,只要片刻,他們就可以趕到。
而更糟糕的是,無形之線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並沒有刺入顧辭的心口。
他扯開衣領,露出裡面的防彈衣:“你以爲,我沒準備嗎?”
他似乎是想慕珂死個明白,因爲說完這句話,他就開槍了。
慕珂的反應速度的確快,但是沒有快到可以無限躲子彈的地步,她又不是什麼超人。
無形之線作爲盾牌,擋住了第一顆子彈。
顧辭準備開第二槍,手指卻僵硬得動彈不得,彷彿另一個人控制了他的身體一般。
慕珂露出一絲淺笑:“防彈衣擋不住脖子吧?”
此刻顧辭才意識到,他的後脖頸似乎有輕微的癢感,他微微挑了挑眉,聲音中帶着點不可置信:“那種看不見的線可以控制我?”
的確是可以控制,但是需要長時間的轉化,現在距離昨晚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慕珂依然可以感覺到,她還沒有徹底將顧辭轉化。
她最多能控制他一分鐘,而且還不是完全控制。
比如,剛纔控制了行爲就無法控制語言。
獄警們已經上來了,他們的注意力很快被休息室的顧辭和慕珂吸引,此時的慕珂依然頂着冷月的臉,所以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慕珂當成敵人開槍射擊。
他們還在找犯人時,顧辭被慕珂操控着開口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槍走火了而已。”
顧辭討厭被人控制的感覺,這讓他非常不爽,只是他完全無法反抗這種語言控制。
但是,前面就說了,控制語言就無法控制行爲,所以此刻顧辭的行動是自由的。
於是,他對着慕珂又開了一槍。
獄警們看着上司和同事的槍戰,那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
上司很快又開口了:“非得要我重複一遍?走!這裡沒你們的事!”
無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顧辭,只想把始作俑者擊斃纔好,但慕珂猥瑣的窩在死角,根本不出來。
這場面落到其他同事眼中,那就是典獄長想殺死他們的好同事,可憐的同事甚至不敢反抗。
只是,他們雖然同情慕珂,卻也不想就此丟了自己的飯碗,趕緊離開了這棟樓。
而在獄警下樓時,慕珂的一分鐘控制時間也到了,顧辭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