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問了那個大媽的特徵，趕緊去了隔壁病房，結果沒有看到人，一問護士小姐姐才知道。
這位大媽昨晚突然臟器衰竭，搶救無效，死了。
假設，吃蘋果的不是這個大媽，而是奶奶，那豈不是昨晚臟器衰竭的會是奶奶？
知道蘋果有毒是一回事，知道蘋果害死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慕珂臉上掛着燦爛的微笑，帶着蘋果去了公安局。
她一五一十的講述了毒蘋果的事，並且懇求警方出動幾人暗中保護一下她奶奶。
檢測出蘋果中的確含有新型毒素後，警方也重視了起來。
“麻煩你們了。”
“別這麼說，保護每個公民是我們警方應盡的義務。”
有了警方的保護，笑臉的手應該暫時伸不到奶奶那裡，但慕珂對笑臉的殺心卻是越來越濃重了。
“他”害死了她的父母，現在又想害她的奶奶？
慕珂剛剛出了警局，一隻烏鴉就落在了她肩膀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慕珂：“有點事。不過你怎麼找到我的？手機卡有定位？”
烏鴉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如果換成正常人被定位，一定會想方設法拆除這個定位，甚至直接丟掉手機卡。
但慕珂現在都不清楚，暗處究竟有幾雙眼睛正在盯着她，而黎明鬼屋這一雙至少不是那麼惡意。
退一步說，如果她不幸死了，鬼屋至少會給她收屍。
慕珂：“鬼屋賣情報嗎？”
烏鴉點了點頭，隨即他指了指她的手機，在他的引導下，她打通了那個備註叫做“別騷擾我”的人的電話。
“喂？”
對面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剛睡醒，提不起半點精神。
“您好，我是鬼屋的新員工，我聽說烏鴉前輩說您這裡可以提供情報。”
“嗯……是這樣子的，但我這裡的情報並非無償的，我需要對等的情報或者等價其他東西來交換。”
“我明白了，我想要調查當年殺死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殺死我父母？”慕珂將對笑臉的已知信息，全部講述給了對面的人聽，以便他更好的鎖定笑臉。
過了大概二分鐘後，對面終於再次傳來聲音。
“我這邊記載不多，最符合你描述的是一個組織，一個由人和鬼共同組成的組織。”
慕珂：“鬼師？”
對面的男人笑了一聲：“你居然還知道鬼師？不過，你可太擡舉他們了，歷代鬼師哪個不是出類拔萃的傑出人物？他們怎麼配和鬼師扯上關係？”
慕珂：抱歉，我給鬼師丟臉了。
男人繼續道：“他們啊，最多就是鬼怪的容器而已。”
慕珂：“容器？”
男人：“鬼上身聽說過吧？這個組織的人爲了某種目的，主動請鬼上身，並且和鬼達成協議，以自身作爲鬼怪的居所，獲取來自鬼怪的力量。這種存在，我們稱之爲鬼怪的容器，因爲他們已經不算人。”
慕珂暗暗記下。
男人：“這種組織第一次出現我記得是……”
電話中傳來被褥被掀起的聲音，大概和慕珂打電話的時候，他真的在牀上躺着。
緊接着。是文件被翻動的聲音。
“他們第一次出現和紙嫁衣被鬼屋帶回是同一時間，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你可以入手調查一下。好了，我所知道的信息就到這裡了，接下來，我會專門去搜集一下關於笑臉的信息，等查到了，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慕珂：“非常感謝您。”
雖然對笑臉還不夠了解，但是至少她終於得到對方的一點信息了。
真理之錘在面對笑臉時，威力應該也會對應上升。
“謝也不必，對應的報酬嘛……你是鬼屋的新員工，我對你不怎麼了解，就把你的詳細信息發過來吧。”
居然是交易，那付出報酬是應該的，別說詳細信息，就算對方要她一個器官，她後續都得合作。
命運還能自己把握的時候就必須儘可能的努力。
等到無法挽救時再去懊悔，不是她的作風。
“好的，那我們加一下微信？”
“行。”
慕珂先對着自己自拍了一張，然後將信息全部打字發了過去。
照片發過去的時候，對面就在輸入中，但最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發過來。
等慕珂處理完事，烏鴉的鳥喙一張一合道：“餓。”
慕珂：“那家麪館不錯，就吃它吧。”
烏鴉也不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變回人形，和慕珂進了公安局附近的麪館。
店長明顯還記得慕珂，特別熱情的和她打招呼，並且詢問她，那個警員小姐姐怎麼好幾天沒來了。
慕珂雖然有警員小姐姐的聯繫方式，但從136出來後，就沒怎麼聯繫過了。
而且她現在被笑臉盯着，像小姐姐這種普通人，和她交往太過密切，反而是一件壞事。
於是慕珂只說了一句，自己也不清楚，並沒有去詢問小姐姐的近況。
烏鴉一口氣吃了三碗麪，慕珂看着那他平平的肚子很懷疑他是怎麼塞進去的。
烏鴉：“想摸嗎？可以給你摸啊。”
慕珂：“哈？”這人腦中都是什麼黃色廢料？
烏鴉：“不想？”
慕珂：“正常人誰會想摸你肚子？”
烏鴉想了想，認真道：“秦說，我有八塊，女孩子，喜歡。”
慕珂：“八塊腹肌？”
烏鴉趕緊點了點頭，他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中第一次出現類似於驕傲的情緒。
烏鴉的人形態帥是帥，但太瘦了，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根本不像有腹肌的樣子。
不過，他強壯與否，有腹肌與否，和她沒任何關係，她當務之急是笑臉以及女鬼。
對了，還有那一窩糟心的租客。
慕珂沒再坐烏鴉的車回去，而是讓他先回去監視105。
她當然不是怕了。
而是她想跑回去。
和小鬼孩比速度的時候，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居然還要陳潔背。
她不能老依靠陳潔，必須自己強大起來。
說起陳潔，慕珂想起了林舟舟，給那個微信名爲陸先生的男人打了一個電話，要了一份林舟舟的信息。
陸先生：“沒問題，我等會整理一份文檔發給你，不過你之前的酬勞就不夠了。”
慕珂：“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