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馬上將這個猜想告訴了應三月和陳潔，她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慕珂道：“不過，我覺得我們不用慌。許語絕對不是完全狀態。”
許語能成功逃跑，靠的是自爆。
自爆後的應三月從厲鬼降級到了普通鬼怪都不如的水平，而許語就算自爆得沒有那麼幹脆，也不足爲慮。
不過，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她怕兩鬼輕敵。
“說起來，許暢變成鬼後，臉上多了雀斑，而且皮膚變黃了。反倒是，許語的雀斑消失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了？”
殺死許暢的到底是誰，爲什麼笑臉爲什麼要選擇許暢來破除136寢室門上的封印，她身上有什麼特殊，慕珂一概不知。
“我真的是太沖動了，應該讓陳潔先取出許暢的記憶的。”
那時候她以爲應三月被抓走了，最引以爲豪的冷靜也崩壞了。
現在怎麼想怎麼覺得後悔。
“送到手上的線索都給忘記了。”
慕珂長出一口氣，對準硃砂點和中心位置，將符紙貼上。
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既然確定許語可能會出現，那她必須想想許語可能有的能力。
“我一共就見過兩個笑臉組織的人，一個是司機，一個就是許語。”
她見到的司機已經是屍體了，所以她無法從司機身上獲得更多笑臉的信息，甚至無法得出，咬下笑臉增強實力，是許語的專屬實力，還是笑臉組織人人都會。
甚至……咬下笑臉這個能力是不是一次性的，她都不清楚。
“如果不是一次性的，就麻煩了。”
慕珂抱着報憂不報喜的心態，將這件事和衆人說了。
應三月的臉都黑了：“你這簡直就是壞消息兩連擊啊，我都想把你的嘴堵上了。”
慕珂道：“好像堵住我的嘴，壞事就不會發生了一樣，我就算當個烏鴉嘴，也比當個馬後炮好吧？”
應三月將她手上的符紙抽出：“那你就繼續想吧，那誰，過來幫忙。”
王鑫連忙邁着還有點軟的腿跑過來，接過符紙一看，小心翼翼的問應三月道：“那啥，仙長，這符紙貼在我身上有用嗎？能驅鬼嗎？”
應三月嘴角噙着一抹清淺的笑，讓同性別的王鑫都看得一陣頭暈眼花，眼花繚亂。
應三月薄脣輕啓，笑問道：“怎麼？怕鬼纏你啊？”
王鑫連忙點點頭。
大半夜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個吊死的女鬼，直接把他嚇個半死，請來靈異社，以爲就可以安心了，結果靈異社團的成員裡面居然有鬼！
他現在還想不通，那女鬼是怎麼變成那麼薄的一張紙的？說好的物質守恆定律呢？繼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以後，拉瓦錫也要在棺材裡面仰臥起坐了嗎？
應三月笑得更燦爛了，黑髮垂着耳邊，眸子亮晶晶的，道：“好說啊，一萬。”
王鑫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啊？”
應三月道：“怎麼？你以爲天下有那麼多免費的餡餅讓你吃啊？我們免費幫你驅鬼，沒向你收一分錢，已經夠仗義了，你還想要我的符紙，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可能？”
王鑫的臉頓時漲紅：“我、我沒那麼多錢。”
應三月道：“簡單啊，現在不是有分期嗎？一個月給我一千，十個月付清可以吧？我都沒收你利息。”
王鑫猶豫了下，覺得還是命重要。
“那我們加個微信，我轉給你？我沒現金。”
應三月一把扯過烏鴉，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加他的，我沒微信。”
烏鴉皺着眉推開他，默默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收到錢後，烏鴉馬上將錢給慕珂轉了過去。
應三月扯開慕珂的兔子揹包，熟練的從裡面翻出一隻金色的符筆、一盒硃砂、一張黑色的符紙，落筆之前，他還對着慕珂挑了挑眉，問道：“我是不是很能幹？”
慕珂好笑的點了點頭。
應三月真是有羊毛就薅。
不過，應三月畫的符紙應該不止一萬。
這真說不好是誰賺了。
反正慕珂知道自己沒虧，也就不再繼續想這件事，轉而去想黑裙女鬼的可能能力。
她掏出那個記載着這所學校鬼魂的本子，在上面寫上目前所知的信息，然後進行分析。
“在司機家的那個鬼能力和鏡子有關係，一旦鏡子不粉碎，就可以控制他人，她還能模仿長相。在侯佩瑤的身上的那個黑裙不知道有什麼原因，只是吞噬她們的壽命，卻並未殺死她們……”
慕珂突然產生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
慕珂問道：“應三月，你之前說過，魎的分身應該都是厲鬼級別的實力對吧？”
應三月不知道慕珂爲什麼要突然這樣子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對。”
他緊接着問道：“你是想起了侯佩瑤身上的那個黑裙女鬼？”
慕珂道：“嗯，我有一個猜想，侯佩瑤身上的黑裙女鬼之所以沒達到厲鬼級別，之所以不殺死侯佩瑤，是因爲她才誕生不久，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長大。”
黑裙女鬼是在蟄伏，吸食着侯家人的陽壽來強化自己。
應三月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魎的分身數量在不斷增加？”
魎本身的實力已經夠恐怖了，而她的每一個分身都有着比肩厲鬼的實力，光是分身就遠非她們幾人能對付，而這麼強大的敵人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強。
慕珂搖了搖頭，道：“沒這麼嚇人，她的總數應該是固定的，但是殺死一隻，就會誕生一個新的。比如我們殺死侯佩瑤身上的黑裙，就會誕生一個新的黑裙。”
侯佩瑤說過，她是看到姜吉安的照片後才被黑裙女鬼纏上的。
“如果我沒猜錯，那誰看到姜吉安的照片，下一個黑裙女鬼就會纏上她。”
當初照片的詛咒依然有效，但是新誕生的黑裙女鬼實力不及她身邊的鬼怪，所以遲遲未出現。
“當她成長起來後，纔會找上我。”
慕珂縱然現在明白，卻無法不知道怎麼找到藏在暗處的黑裙女鬼，她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拋擲腦後，思索起纏上王磊的黑裙女鬼來。
突然她從兔子揹包中翻出白紙、筆和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