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平常不是女傭人管理這間儲藏室的嗎?”吳明問。
“是啊。每次來這,我看她都是拿着這串鑰匙開的門,難道說她把箱櫃的鑰匙放到另一處?”小利皺着眉頭想了想說。
“很有可能!主人不會保留這類東西的。”吳明都沒想,頭口而出。
“不……對!啊就……那個啥,”疤臉不同意他們的觀點,張了張嘴巴,憋着眉直搖手,“你……想想……”
“你悄悄點,什麼時候你出過好主意。磕磕巴巴的一句話也不少說。”大軍躁意地用手點乎着疤臉,示意他閉嘴。
大軍過去,也就是曾經在濱城學生幫勇闖天下時,多次採納過疤臉的建議,結果吃了不少大虧,所以大軍從此原則問題上不再聽他說話。
“啊就……那個啥,你們也不想想,那們多的……錢,他哪能那麼大意會放到這,鬼……鬼地方!”疤臉便說邊用手比劃着,企圖讓大家信服自己的話是正確的。
“咣噹”疤臉不小心將低平櫃上的一個玻璃瓶,碰到了地板上,摔成了幾半。
幾個人頓時神情有些不安,還是吳明遇亂而不慌,他掃視了大家一眼,“別亂了陣腳,小利你馬上出去對付那胖女人,千萬別讓她上樓來。”
小利應聲疾步開門出去。
吳明幾個人靜靜地立而不動,聞聽着門外的動靜。
“誰呀?”果然從樓下傳來胖女人的問話聲。
“阿姨,是我,小利!”
“你在幹什麼,毛手毛腳的?”胖女人酸溜溜地責怪着。
“不好意思,我……我在收拾東西,不小心把東西打碎了。”小利吱語了一下,還是擠出一個理由。可話一出口,又感到說錯了話,儲藏間在沒有特別事情,那裡不是小利的責任區。
“哼!”女人的斥鼻聲,顯然有些怒氣,沒有在意別的事情。
“這個狗日子的,嚇的我汗都出來了。”旭崽自嘲地苦笑道。大家也附和地咧了咧嘴。
“現在我們咋辦?”小利輕輕地推門進來,瞅着吳明一臉茫然。“沒有櫃鑰匙怎麼開啊?我們又不能給它敲開,萬一再出點什麼動靜,那胖女人非上樓看個究竟不可。”
“小利!”樓下突然又傳來胖女人的喊聲,“儲藏室的鑰匙怎麼掛在牆上不見了,你拿了嗎?”
“告訴他,你在整理貨物。”吳明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趕緊告訴小利。
“那,那不是叫她發現我們了嗎?”小利心有餘悸地瞪着眼睛望着吳明問道。
吳明皺着眉頭,眼中掠過一絲煞氣。“現在只有逼她要鑰匙了,否則我們恐怕不會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大家這樣辦行不行,”
“咚咚咚”門外傳來人上樓梯的腳步聲。
“疤臉,你躲到門後,待她進門後控制住她,千萬別讓她喊出聲來。”吳明轉身對餘下人說,“都藏到箱櫃的後面去。”
“臭小子,你給我出來!”胖女人邊上樓,邊厲聲喝道,“你現在太缺乏教養了,招呼不打就隨便到人家的屋裡拿用東西,我看你是欠扁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胖女人掐着腰站在門外,橫眉豎立瞪眼掃視着室內。見屋內沒人,便邊向屋裡走邊罵道:“小兔崽子,你躲到哪去了,給我出來。你現在無法無天了,誰讓你偷拿我的鑰……”
還沒容胖女人吧話說完,疤臉從門後閃出身來,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恐嚇道:“別出聲,否則,我就殺了你!”
“饒……饒命!”胖女人哭咧着求饒。
“閉嘴,再喊,我一刀宰了你。”
“我……我是個傭人,沒,沒錢!”
“廢話,我們找的不是你。說!那兩個銀灰色的櫥櫃鑰匙在哪?”
“我,我不知……知道!”她顫顫巍巍地渾身抖動着。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沒用的廢物,那還要那麼幹什麼?來呀——”
“哎——別別別!”小利被吳明用刀逼着、表情沮喪地從櫃後邊閃出身來。慌忙喊道,“阿姨,還是保命要緊,那東西又不是咱家的,不交出來,咱倆可都沒命了。”
“這位夫人,你聽好了。實話跟你說,我們只是對錢感興趣,如果你不配合或者說,給我們弄出點麻煩來,別說我可翻臉不認人,嗯!”疤臉將胳膊用力向上一提,胖女人的臉頓時被勒的青筋暴漲滿臉血紅。
“饒——命!”胖女人本能地擡起雙手,奮力撕扯開疤臉那隻令她窒息的胳膊,她匆忙喘口粗氣,從牙縫中擠出倆個字。
“叫她說話,他要是喊,嘿嘿”吳明冷笑後望了疤臉臉一眼,“你就把她給我殺了。”
“不,我說我說,那鑰匙確實不在我的手裡,那天有個客人送來一箱禮品之後,鑰匙就叫主人給拿走了。”胖女人哭喪着臉。
“那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吳明想證實一下小利是否有耳誤。
“好想是錢,究竟是多少我確實不清楚。”胖女人哀求道。
“如果你說半句假話,我叫你死的很慘,你聽明白了嗎?”吳明用刀挑着胖女人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是!”胖女人趕忙連連稱。
“你!”吳明不敢直呼旭崽的名字,只好用手指着他說,“你在這看着這個女人,我們過去端了那傢伙的老窩。走!”
幾個人相互對望一眼,那神態似乎在相互鼓勵。
“吳兄,我們應該把胖女人帶過來,好叫她喊門。”來到秦處長的臥室門前,疤臉提示着說。
“應該是這樣,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大家聽好了。待會讓小利叫開門後,我和大軍控制住秦處長,疤臉進屋控制住那女人,聽清沒有!”吳明低聲命令道。
“清楚了!”倆人異口同聲。
“好,小利叫門!”吳明發出最後行動命令。
“誰呀?有什麼事,說話。”小利敲了老半天,屋裡才傳出罵聲不斷怒喝聲。
“秦處長,我知道您在休息,可家裡來了一位客人,非要叫你起來不可,還說你要是看到他給你的着張名片,就回起來見他。他說他有要事。”
“姓什麼?”秦處長問。
“他沒說,只讓我把這名片交給你。看樣子是英文字母。”小利的謊言天衣無縫。
“咔嚓”門鎖的聲音。幾個人閃身到門前,擡腳用力一踹,門旋轉的瞬間又被反彈回來。隨即便是慘痛的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