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隻眼,悄無聲息吃掉皇甫朝歌的勢力就不走難事兒。寧天楠抽菸同郭凌飛一樣剋制,一天固定五支,掐滅菸頭便不再看茶几上的煙盒,剋制力和忍耐力是在政界攀爬的必要條件,寧天楠二十五歲進入中央黨校並非完全倚靠家族背景,中央黨校不是收留廢物的地方,俗話說死狗扶不上牆頭,自己沒能力別人怎麼費力去扶都沒用。司徒少一不像寧天楠,這廝有時候一天能抽兩包煙,完了一根又拔了一根,點菸時撇嘴道:“凌飛,你現在佔盡了優勢,可謂兵強馬壯,隻手遮天,一聲令下痛快點整死皇甫朝歌那小子算了,還等什麼?”“呵呵,你小子以爲是你踩皇城根下那些三流公子哥兒啊,想怎麼踩就怎麼踩,凌飛和皇甫朝歌這一戰影響很大,南方官場的格局肯定要發生變化,可能打破以前的政治平衡,雖然咱幾家在最高決策層有着相當分量的話語權,但這個國家不是一兩個人的,更不是你我凌飛的,老頭子們想什麼咱們揣摩不出來。”寧天楠笑道,有些話說的很隱晦。郭凌飛哪裡明白寧天楠的意思,從小就摸清了北京城那徜渾水的司徒少一也明白,萬建忠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同樣明白官場上那點、事兒,制衡是一種平衡各方勢力的手段,屢見不鮮,政界中尤爲突出。“政界會出現多大的漩渦我不介意,打破一箇舊的平衡會產生一個新的平衡,誰蹦躂出來擋我的路我就把誰當敵人,不擇手段去對付他,有句俗點的話‘老天逆我,我讓他亡。老天順我,我讓它昌。’南方我踩定了。”郭凌飛昂頭道,鋒芒盡露。司徒少一叼着煙,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不已,寧天楠笑而不語,放眼整個華夏有這等氣魄的年輕人唯有面前的郭凌飛,真正一個爲了目標不擇手段的狂人。一句話震住了身邊人,郭凌飛反而笑了,極是輕鬆,看着萬建忠道:“我們等皇甫朝歌翻起底牌再出牌,後發制人才能一擊斃敵。”萬建忠肅然點頭,賭桌上最後翻起底牌與棋局中最後落下一枚棋子類似,都是屬於贏家的收官。下午四點,室外的溫度稍低一點,齊白峰聽說寧天楠是北京二環路飆車記錄的保持者,一時興起,要與寧天楠在上海車流量最大的立交轎上飄車,颯車是寧天楠的強項,不少北京公子哥折服於他的車技,他從十五歲開始沒懼過誰,當然不會向上海的齊大少示弱。齊白峰打電話讓人準備三輛蘭博基尼跑車,二十分鐘後三輛嶄新的蘭博基尼蝙幅跑車停在了維利斯酒店前,除了三輛蘭博基尼外還有各式各樣近五十輛跑車,上海的公子哥兒們聽說齊白峰要與北京的寧天楠飆車,全部前來助陣。“好久沒玩老爸那輛威龍了。”落地玻璃窗前,郭凌飛俯視着酒店外一長串極度招搖的奢華跑車駛離,搖頭笑了笑,若不是董芳要自己陪着逛街,倒很樂意露兩手驚豔車技嚇嚇這幫公子哥兒。董芳興匆匆換了身衣服,粘着心愛男人走出帝王套房,郭凌飛打算開着改裝後發動機動力已達到1子5瑪力的威龍跑車帶董芳逛街。他帶着董芳進了維利斯酒店的地下私人車庫,兩個籃球場大小的車庫只停着銀灰色的威龍跑車,四個工作人員正忙碌着,擦車,給跑車加油,檢查跑車的性能,不敢有丁點的馬虎大意。男人喜歡駕馭跑車如同喜歡女人一般,是人性中的佔有慾作祟,女人則是癡迷於跑車的外表,董芳興許由於愛屋及烏的緣故,她眼中的威龍跑車就如他身邊的男人,沒有一絲瑕疵,無可挑剔。郭凌飛把跑車開出地下車庫,在午後陽光照射下,銀色的威龍煥發出璀璨光芒,成了上海最繁華街道上的一條絢麗風景線,副駕駛位上,有五年駕齡卻未曾開過一次快車的董芳興奮到不止一次揮舞雙臂放聲尖叫。癡情女人永遠爲心愛的男人興奮歡呼,甚至忽視生死安危,開車的郭凌飛溫柔吻了面現潮紅的董芳,壓着油門的腳尖輕點,威龍驟然加速,留給路人的僅僅是模糊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