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斯酒店,世界酒店行此中的神話,二十年的時間遍佈世界各大知名旅遊城市,你在埃及感受了金字塔的神秘後可以去維利斯享受最奢華的服務,在泰國與人妖共舞之後可以去維利斯接受無可挑別的服務。維利斯是公認的世界酒店業的航空母艦,二十年過去了,它的輝煌使無數夢想超越的人無奈的仰望着,始作俑者是二十年前的郭飛宇和希爾頓家族那個老頭子,強強聯手打造了一個幾乎不可顛覆的酒店業帝國。世界上無數有錢人口袋中的大把鈔票源源不斷的匯入兩個家族的“金庫”中,做爲飛騰子公司的維利斯酒店集團一年爲飛騰創造的鉅額利潤連對金錢麻木的呂曉飛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上海的維利斯與東方明珠電視塔遙相呼應,但遠不如東方明珠電視塔那麼個性恢宏,五十六層高的酒店主體大樓也沒金茂凱越那種拔地而起直入雲霄的氣勢,可完全被黑色墨玉石包裹出來的維利斯有帝王式的磅礴大氣,在酒店如林的上海儼然是王者姿態。一輛在國內絕對少有的黑色加長款勞斯萊斯幻影在六輛奔馳轎車環護下緩緩駛進酒店前的寬闊停車場,進出酒店的人紛紛把目光凝聚在豪華車隊中的勞斯萊斯上,車隊停穩,十二龍與二十名剽悍威風的麒麟會精銳下車。龍一打開勞斯萊斯轎車後座的門,郭凌飛出現在人們視野中,一身黑衣襯托出絕世風標,他稍微仰臉,綻露出一絲笑意,在表面盡顯包容暗地裡處處排外的上海,大多外來酒店被上海本土酒店壓得擡不起頭,能例外的僅是幾個國際酒店業巨頭,而最初從北京進入上海的維利斯,輝煌了二十年,從未暗淡過,這是一個奇蹟。當年有多少精明睿智的老頭子錯看了不可一世的郭飛宇,郭飛宇昔日的手筆有多大隻有二十年後的人才能休會到,只懂張揚跋扈的公子哥哪能做到這一點,郭凌飛最瞭解自己的父親,畢露的鋒芒中總是暗藏着大智慧。他揉着鼻子,漸漸收斂笑意,大步走向酒店,一大羣人簇擁左右,拉風到了極點,富豪貴賓們閃身避讓,酒店高層管理人員匆忙迎出門外,分兩到恭敬立於門口,郭凌飛從他們面前走過時,莫不做出最標準的鞠躬禮。郭凌飛走入酒店,另一夥衣着鮮豔的人正往出走,兩夥人在酒店一樓大廳不期而遇,甚是顯眼。郭凌飛嘴角桃起,淡淡冷笑浮現在臉上,對面的人正是臺商投資團,看樣子是準備打道回府了。臺灣馬家的二號人物馬文濤瞧清楚飛揚跋扈的郭凌飛,一時間臉色陰沉,胸口發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手段狠辣的年輕人,他那個被郭凌飛打斷全身骨頭的侄兒已送往M國最好的骨科醫院做手術,至於以後會不會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還沒個定論。臺商們大多戰戰兢兢爲郭凌飛讓路,唯獨馬文濤和身邊幾人沒讓,從這一點說明臺商投資團大多數人在上海這場博弈中選擇了屈服,郭凌飛淡笑着環視衆人,慢慢逼近馬文濤,馬家幾個保鏢硬着頭皮擋在前面。“郭少……”主管上海經濟工作的副市長張炳小聲喊了一句,生怕手眼通天的郭凌飛在玩出什麼震撼人心的手段,因爲夾在中間的他最容易成爲背黑鍋的替罪羔羊,大人物的博弈總會牽扯無數小人物當炮灰,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副市長當然害怕。郭凌飛輕輕點頭,張炳踏實了一些,滿臉堆笑招呼旁邊的臺商往出走,馬文濤眯眼與郭凌飛對視良久,壓在胸口的怒火憋得他難受,在臺灣馬家人從沒吃過虧,不論是執政黨的頭頭還是在野黨的頭頭都不遺餘力拉攏馬家,實在咽不下在上海生的這口悶氣。“很想報復我?”郭凌飛一臉邪笑,凝向馬文濤的眼神滿是不屑和嘲諷,臺灣馬家的公了哥來上海張揚跋扈,活該倒黴。“在大陸,我們馬家奈何不了你,有能耐來臺灣做客,我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的。”馬文濤終究是馬家的二號人物,絕非那些未褪去稚嫩狂妄卻總想裝深沉的毛頭小子可比,壓下怒火,淡然而笑,只是笑容有點猙獰。“臺灣……”郭凌飛搖頭努嘴一笑,沉吟一下說道:“我遲早會去臺灣,會讓所有臺灣人記住我,一輩子忘不了我,這不是一句戲言,是我的一個承諾,還有,請你轉告三聯幫那個缺了一隻耳朵的獨眼老頭子,想善終就趁我去臺灣之前死掉。”馬文清臉色連變,恨恨點頭離去,郭凌飛回頭掃了一眼,眼神異常犀利陰冷,二十年多年前父親把那裡折騰的翻天覆地,可最終還是在心裡留下了一點遺憾和不甘,不久的將來他要把父親心裡那點遺憾補回來,徹底將臺灣踏在腳下。維利斯最奢華的帝王套房內,郭凌飛洗了個熱水澡,用一條白色浴巾裹住下身,打開陽臺的窗子,抱着膀子站在窗前,遙望對面的東方明珠電視塔,大小不一的十一個球體錯落有致的從天空串聯到地面,美輪美奐。他由電視塔想到了電視劇電影,既而想到了飛騰旗下的影視集團,以及矗立於天塹長江邊那座堪比好萊塢夢工場的影視基地,興致盎然時郭凌飛會不自覺聳動肩膀,後背上一條條糾結在一起的傷疤隨着扭動,猙獰可怖,這就是血性男人的象徵。期間,馮坤經龍一容許進入帝王套房,呈上漕幫的改組計劃當上海灘的黑道梟雄看到郭凌飛那一身傷療時,不禁連吸了兩口冷氣,想象不出面前這位能在Z國橫着走的世家子弟有着怎樣的過去。“龍一…”仍舊望着電視塔的郭凌飛心頭一動輕喚一聲。“少主…”龍一無聲無息出現在主子身後,躬身彎腰,靜聽吩咐。郭凌飛回頭瞥了眼龍一,道:“明天的行程更改一下,我準備去距離赤壁不遠的飛騰影視基地,在那裡呆三天,算是度假。”“恩……不過有一個少主不想遇見的人正在影視基地爲央視電影頻道做一檔節目。”龍一沉吟道,他跟了郭凌飛三年,清楚主子不想遇見哪幾個人。郭凌飛皺眉,搖頭苦笑,喃喃道:“遲早會相見,還不如早點了結,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三年了,她有多少個日夜在爲我心痛,不能再讓她傷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