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過丫丫的那六個男人被黑衣漢子拎小雞一般拎出了海帝克,至於會有什麼後果,明白人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若不是郭凌飛不想妹妹看到太血腥的場面,幾個倒黴蛋兒早玩完了,哪能留他們到現在。
人羣中幾個膽大的掏出想紀錄今晚發生的事兒,自認爲隱秘的舉動沒逃過黑衣漢子們的眼睛,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也被拎了出去,其中一人還大聲呼喊着自己是某報社的知名記者,聲色俱厲的威脅着郭凌飛。
卑鄙齷齪的人比比皆是,卑鄙的記者也不少,可悲的是這個記者太不開眼,或許他平日裡沒少用記者的身份幹黑吃黑的事兒。郭凌飛冷笑着擡手,對幾名黑衣漢子做出殺人的手勢,幾個虎狼般的漢子馬上跟了出去。
其餘人的男女乖乖地站着,彷彿是一羣待宰的羔羊。金九帶着一幫手下戰戰兢兢的等候着發落,他在京城的黑道上也算有點道行,可比起風光無限的三爺來太微不足道了,精明的九爺已知道面前張狂不可一世的青年是誰,在他心目中郭凌飛就是天,自己的馬仔在三爺背後那個牛逼人面前裝牛逼,能不膽戰心驚嗎?
虎子縮在金九身後,眼珠子亂轉,老大擺出一副顫巍巍的可憐模樣,很有可能把自己當棄子,消災免禍,這世上沒幾個人願意坐以待斃,虎子也在尋思下一步該怎麼走。正如虎子所料,六個男人剛被拎出去,金九扭身指着虎子,顫着嗓子對郭凌飛道:“太太子今天的事兒全是這個王八蛋惹的……任憑太子處置,我沒話說。”
世態炎涼,爲了利益,爲了活着,人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厚顏無恥,扔幾個墊背的保全自己也是人之常情,父子還能因爲錢反目成仇,道上混的大哥丟個馬仔出來背黑鍋本就無可非議。
郭凌飛看了看一臉憤然的金九,又掃了眼虎子,微微撇起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摻雜任何意味的淡笑,意料之中的事兒,金九這個當大哥的要是把所有過錯一人扛下來那才叫驚世駭俗,黑道上誰仗義、誰厚道、誰講義氣,誰就早死幾天,郭凌飛不鄙夷金九,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求你放過我吧不知者不怪……”虎子跳出來哭喪着臉道,他沒想到自己會落到現在的境地,資本不雄厚的小人物囂張跋扈往往要付出慘重代價,那些喜歡裝逼的不入流貨色偏偏忽略這一點。
郭凌飛冷笑着搖頭,笑容是那麼的冷酷無情,衆人心底生寒,別人的哀求哭訴若是能打動這個從殺戮中成長起來的男人,這個世界會少死很多人,可惜他十八歲後就沒有因爲別人的痛哭流涕而手軟過。陷入絕望的虎子咬緊牙關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是個爺們就跟老子單挑一回……老子死也瞑目了。”
“哈哈哈滿足你的願望”郭凌飛狂笑着脫下外套,
那件被虎子撕扯爛的襯衣也被脫下,佈滿疤痕的古銅色肌膚裸露在衆人眼前,雄健完美的身軀嚇傻了不少人,也有個別比較剽悍的女人癡迷欣賞着,如同欣賞完美的藝術品。虎子徹底崩潰了,再也沒勇氣看那斑駁的疤痕,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蓬蓬蓬”使勁兒的磕頭。
“睚眥必報方爲梟雄本色我不會放過觸怒我的人。”郭凌飛穿起外套,留下一句話,摟着丫丫離開,殺意盎然的格魯克很失望的撇撇嘴,跟着離開,他是想殺人,可殺一個跪地求饒的廢物又有什麼意思。
阮破虎揉捏着拳頭,一步一步逼近虎子,虎子起身想跑卻被平日裡跟着他的幾個馬仔攔住,人就是這麼無情,虎子不甘心的吼叫道:“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還有王法嗎,這可是京城……”
“太子殺人不分時間地點……”
阮破虎眉梢微挑,堅硬的拳頭帶起冷風轟擊在虎子的腦袋上,“蓬”一聲扣人心絃的脆響,血水飆射,虎子直挺挺倒地,半邊頭顱塌陷,衆人譁然,卻無一人敢動。金九等幾十個凶神惡煞離開,扭頭問馬仔,“虎子是怎麼死的?”
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傻眼了,不知該怎麼回答,一名比較機靈的保安蹦出來,諂媚道:“九爺虎子剛剛磕了藥興奮過度,從二樓跳下來摔死的。”
“呵呵呵”金九滿意的拍了拍年輕保安的肩膀,陰笑着離開。
丫丫這妮子不會因爲突發的事兒失了興致,年齡小不等於見過的世面少,小妮子壓根不把海帝克的事兒放在心上,嚷嚷着要去小吃街,幾個大男人只好由着她,司徒少一開着他那輛車牌拉風的A8去了後海一條比較出名的小吃街,一幫爺們陪着丫丫折騰到晚上十一點,盡了興的丫丫纔回學校。
對於習慣夜生活的人來說晚上十一點纔是精彩時光的開始,燈火輝煌的街頭依舊人來人往,燈光璀璨的露天廣場邊,郭凌飛靠着A8轎車,看着廣場上十幾個穿着旱冰鞋嬉戲的孩子,旁邊的司徒少一憂心忡忡的吸着煙。
“凌飛……傅白冰的事兒已觸及了那幾個老頭子的忍耐底線,有點擔心你與皇甫朝哥的一戰。”
“這沒什麼可擔心的,我要走的那條路他們擋不了的。”郭凌飛自信笑道,從兩年前開始積累一飛沖天的資本到現在踩下大半個北方,他有自信的本錢,因爲他是當之無愧的強者,什麼是強者?
擁有絕對霸權的就是強者!
高二十八層的麒麟大廈根本算不上京城的高樓,但半圓的造型夠搶眼,藍寶石的玻璃壁板反射着清晨的霞光,極其絢麗,鋒芒四射。郭凌飛在幾十人的陪同下走進還沒裝修好的大廈,他在二十八層的豪華辦公室俯瞰着車水馬龍的街道。
麒麟會的骨幹肅然立在已踩下大半個北方的太子身後,忙碌了一個多月的劉三向前一步,低聲道:“解決了東北和西北……整個北方就被太子拿下了。”
“拿下北方不算什麼,不值得我們高興,南方的皇甫朝哥纔是真正的勁敵,我們兩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隻手遮天。”郭凌飛傲然道,與皇甫朝哥的一戰決定誰能隻手遮天,父親在二十年前埋下太多棋子,若不能輕鬆拿下北方還有什麼資格去超越父親。兩年前曾失去雄心壯志要金盆洗手的劉三頓時熱血沸騰。
“聽說東北幫頭號悍將狼王楚狂人是個人才……告訴葉飛……要這個人活着來北京見我。”郭凌飛若有所思道。
“恩”劉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