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斯酒店奢華大廳內的人在極度震驚中發呆,方家和陳家的人做夢也夢不到如此離奇的事情,呂曉飛的一聲輕呼使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出奇,還倚靠在郭凌飛臂彎內的方茜也是茫然不解的看瞧着心愛的男人。飛騰集團的掌門人在方雲海和陳思翰心目中就是商界的一代傳奇人物,而這個雷厲風行俯瞰 Z國財經圈子的男人居然稱呼一個毛頭小子爲少爺,短暫的時間內任誰也無法接受,方茜的母親臉色接連變化,下意識看向了她的老公,自以爲是的白玲也收斂了高高在上的驕傲神色,在這種場合她這樣的女人還真沒有驕傲的資本和資格。飛騰集團就是二十多年前飛宇集團和騰龍集團的結合體,整個亞洲還沒有幾個人有資格在飛騰掌門人呂曉飛面前仰起高傲的頭顱,方雲海和陳思翰都是精明人,兩人對視幾眼,有些事兒已瞭然於胸。郭凌飛摟着方茜,對呂曉飛笑着說道:“呂叔叔…你這麼稱呼我…我還真有點受不小…呵呵呵!”“凌飛這是怎麼回事兒?”方茜擦去眼角淚痕,充滿疑惑的美眸凝視着郭凌飛,她意識到了什麼,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青蛙變王子也只能出現在童話故事中,她從不奢求發生在自己身邊,只希望能與摟着她的混蛋傢伙相伴一生,哪怕他這輩子就是個一無是處的“青蛙”,她也不會嫌棄他。女孩子有時候爲了一時的愛會失去理智的衝動,在孤寂中默默守候一傷感情兩年多的方茜早已過了爲愛衝動的歲月,郭凌飛撫着方茜白皙光滑的面頰,溫柔說道:“寶貝…我不是說過…你男人不會讓你失望,起碼不用吃寶貝的軟飯…還能讓我的寶貝幸福。”“你到底是什麼人…快放開方茜…是個男人就跟我公平競爭……”陳明這傻X掙脫他老爸的手,一個箭步躥到郭凌飛身前,很帥氣的面頰有點扭曲。“傻子…再跟你說一次…這個社會很少有公平的競爭,如果還不懂就去問你老爸…不要再給你們陳家祖先丟人現眼…”,郭凌飛冷冷道。失去理智的陳明突然吼了一嗓子,掄拳頭捶向郭凌飛的面龐,可他的動作在郭凌飛看來不比蝸牛快多少,陳明的拳頭還沒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已把他肩倒在地板上,四五顆帶着血絲的牙齒飛射出七八米。陳思翰和他老婆慌忙扶起兒子,精明的兩口子對視一下,誰也沒說那些找場面的廢話,欺軟怕硬的能屈能伸是在當今社會渾水摸魚的王道,陳明仍舊咬牙切齒,但沒有再吱聲,老爸老媽都沒膽子給他撐腰,嬌生慣養的陳少爺哪還有發狠的底氣。“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郭凌飛冷笑着,擡眼掃視陳家和方家的人,往常不喜歡鋒芒畢露去刺傷別人自尊心的他一反常態,傲然道:“方茜是我的女人…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你們也沒能力改變。”兩家人互相着看着,沒一個不合時宜的出聲裝逼,白玲這個平日裡最喜歡蹦達出來指手畫腳裝逼的女人挪動着腳步退進了人羣,自以爲是且總是以尖酸刻薄的言語彰顯與衆不同的她不是傻逼,明白若是再裝下去就是自己作踐自己。“方家的人去帝王套房的餐廳見我…陳家的人就請自便吧。呂叔叔我先上去了……”郭凌飛與呂曉飛打了招呼,摟着方茜走向電梯間,呂曉飛不用問現在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方雲海和陳思翰在郭凌飛離開後馬上做了同一件事兒,就是走上前去與呂曉飛這位商界鉅子打招呼,陳家和方家那些見縫插針的親戚也圍攏上來。爲飛騰打拼二十多年的呂曉飛見多了虛僞狡詐的面孔,在利益的牽扯下還沒幾個人能灑脫的拋開厚重的面具,以本來的面目示人,不論是官場、商界、還是娛樂圈都是如此,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綻放出虛僞笑容的臉孔,嘴角輕微的翹了翹,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呂總裁久仰您的大名…您可是商界的傳奇人物,我是恆風集團的董事長…陳思翰…”陳思翰自我介紹的同時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名片。“我不過是個爲別人兢兢業業打工的打工仔…沒什麼了不起…更算不上傳奇人物…”呂曉飛在保鏢的簇擁下,搖頭笑着離開大廳。一場鬧劇落幕,陳家的人默不作聲的走出維利斯,咬牙切齒梧着腮幫子的陳明默唸着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方雲海和劉靜神情複雜的對視着,他們兩口子曾經看過央視的名人採訪,知道全球年薪最高的呂曉飛在爲別人打工,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爲他們眼中的那個窮小子打工,劉靜沉思稍許,小聲對丈夫說:“咱們茜茜還是很有眼光的…這下也好…”“哎…未必會好,不過茜茜以後有個好歸宿也行了……我也知足了。”方雲海搖頭嘆息,有些問題他要比頭髮長見識短的老婆看的更透徹。…………………帝王套房的豪華餐廳內,郭凌飛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方茜就倚靠在身邊,方家的人默默坐着,氣氛異常沉悶。服務小姐將一盤盤美味佳餚端上餐桌,僅僅十幾分鍾精緻的長方形餐桌上擺放了八十八道菜,山八珍、還八珍、禽八珍、草八珍,不同珍稀原料組合出這一桌色香味俱佳的宴席,可沒有一人動手品嚐,方家的人一個個侷促不安的坐着,見多了大場面的方雲海和劉靜也拘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