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聞那劉平驍勇的狠,手下的勁卒悍勇無比,我們能拿下他麼?“姚平仲疑‘惑’道,只不過眼中卻滿是希望火熱的模樣,看來他也動心了。雙贏的局面,只要殺了那個乞丐子,嘿嘿,一切就都恢復原樣,這一切也就都恢復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不過這劉平聽說確實是生猛的很,能和金人‘交’手還能活着的傢伙本來就少,而且這個傢伙居然還能殺了那個完顏宗翰,這樣的人物豈是那麼容易能剿殺的。姚平仲臉上滿是無奈。
“他劉平也不是銅牆鐵骨,刀槍不入!只要我們假意請他來,宴請與他,說是賠罪,只帶到時候預先埋伏了幾百刀斧手!拿下這廝,嘿嘿,既消除了你我的心頭大患,又能將這個擊退‘女’真韃子的大好功勞歸置在你我手裡了。”折可求鄭重道。
“這···能行嗎?”姚平仲起身回答道。不住的來回踱來踱去。反覆思量。
“姚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你真的想日後汴梁來了消息,一壺毒酒,三尺白綾的被汴梁的大頭巾們解決了,嘿!沒準到時候安排了刀斧手,怕是連個囫圇的全屍都留不下!!”折可求冷聲道。
“放屁!老子家族世代給他趙官家守着大宋西北,御邊西賊,兢兢業業,便是如今打不過金狗,他難道還真敢對着咱姚家動刀子麼?!想當年澶淵之時,若不是俺們西軍賣力的打拼,就憑京畿的那羣老孃們一般的禁軍,早就被遼國捅破了天了。哪還有他趙家配享天子位!”姚平仲一時氣衝大怒道。
“哎~··姚帥!禁言禁言~~~官家豈可如此輕言~~。”折可求笑道,舉起酒杯請抿了一口。
“哎呀~~·果然是酒後失德,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折將軍見笑了~!”姚平仲道。
“姚帥是直爽人,兄弟佩服!”折可求笑道。“不過,姚帥,我的建議你覺得如何?!”
“假借酒宴殺了劉平,再嫁禍給劉平,說他謊報軍情,再給他個勾結金人的帽子,到時候咱們也就能順利的保存了實力了,可是,折將軍,那劉平生猛的悍將也是不少,真的能制住他麼?。”姚平仲道。
“嘿嘿,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咱們只要把他‘誘’到此處,到時候安‘插’了心腹一起而上,還不把他劉平剁成‘肉’泥!!”折可求一臉猙獰道。
“恩!!好!就這麼辦!!”姚平仲下了決心咬牙道。
“姚帥!爲你我兄弟日後的前程富貴!爲了你我家族的香火傳續,乾杯!”
“幹了!!”姚平仲笑道,也舉起了酒杯,二人一飲而盡。
不大的功夫,外室裡等候的‘女’娘也都紛紛回到屋內,半跪在地上恭敬的斟酒夾菜,折可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把摟過一個‘女’娘,一雙大手上下‘亂’‘摸’。
“可求,你當年在西軍將‘門’之中可是人稱軍中清君子啊,如今怎地如此飢‘色’了。”姚平仲笑道。
“姚帥莫要笑我,軍中苦悶,咱們都知道,可算有點樂子,某也算是輕鬆一番啊。”折可求笑道。
“好好!可求,這幾個‘女’娘你若是喜歡便都帶走便是了,雁‘門’關的寨首之上的確是枯燥的緊啊。”姚平仲哈哈笑道。
“噯!雁‘門’之上俱都是隻知道廝殺的莽漢,這幾個小奴娘到了我那,豈不是會被廝巴的連渣滓都不剩了,不美,不美啊,再說這都是姚帥的愛姬,君子豈可奪人所好啊!不過今夜反正無事,倒是可以厚臉暫住在姚帥這裡一宿,可以‘春’風一夜,也算是大慰平生了啊。”
“哈哈!這是自然。你我都是西軍將‘門’,本就應該多親近不是。”姚平仲笑呵呵道。
“如此,便多謝姚帥了。”折可求笑道。
正在這時,內室之中慌慌張張的跑進了一個校尉跪在地上喊道:“相公!不好了!永定軍入了應州成了!!那劉平來了!!”
“砰!”折可求當即扔了手裡的杯子一把推開了懷裡的‘女’娘。豁然站起身。抓取放置在一旁的腰刀,一臉戒備。姚平仲也是一臉驚懼站起身。一腳踹翻了酒桌,一把將腰間佩劍‘抽’出來衝着那校尉大喊道:“怎麼回事?今夜守城的軍將是誰?怎麼滴如此疏忽!俺砍了他!”
一衆‘女’娘嚇得面無人‘色’紛紛跑了出去。內室之中一時只剩下了折可求和姚平仲二人。
還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這個劉平屬曹‘操’的麼,怎麼說來就來!
“來人!!來人!!”姚平仲衝着外面大吼道。
往常這個時候,早有‘侍’衛進來候命,可是此刻卻是沒有一個人進來。
冷汗順着折可求和姚平仲的臉上淌下來。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二人心頭。
寂靜。沒有任何雜音,只有二人粗重的喘息之聲。
驀地,內室的‘門’被推開,一羣甲士蜂擁而今,幾乎填滿了半個屋子。一個手執鋼刀,身着鎧甲,外罩着紅‘色’披風的年輕將領大步踏了進來,一雙冷目不帶任何感情的望向折可求和姚平仲二人。
來人正是劉平。
“來人!!快來人!!”姚平仲扯着脖子吼道。
劉平身後的楊再興一揮手,幾十個永定軍甲士一擁而上,長槊鋼刀,齊齊的架在二人的脖頸之上。
劉平輕蔑的望着姚平仲二人,取下了頭上的兜堥,用手掏了掏耳朵,平聲道:“哪家的狗,怎麼還在狂吠!”
“你!!”姚平仲想要大罵,卻被眼前這寒光利刃所俱未敢出聲。
“姚帥,別喊了,估計你的那羣手下恐怕都已經被拿下了。”折可求無奈的笑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應州城裡有將近八千多熙和軍兒郎,怎麼會這麼快被你們攻破!不可能的!”
“砰!!”一個刀柄砸了過來,硬生生的將姚平仲的額頭砸的鮮血橫流。砸的姚平仲頭暈眼‘花’,沒敢在說話,這出手的卻正是楊再興。
“別和老孃們似得嚎喪!就憑你那羣敗軍之將,被我們圍了大營,便一個個向孫子似的跪地求饒,不過是烏合之衆,也配和我們永定軍‘交’手!!呸!”楊再興一口唾沫噴在姚平仲的臉上。
“折相公倒是看得開啊。”劉平也不理會面如死灰的姚平仲,卻是對着折可求輕笑道。
“放下兵器!否則就地格殺!!”劉平猛地變臉狠聲道。
姚平仲聽見劉平的狠話,渾身不由的一顫,噹啷一聲,不由自主的丟掉了手裡的佩劍。而折可求則是遲疑了一下,纔將手裡的刀放下。
劉平徑直的往前走了幾步,看見酒桌之上還擺着各‘色’的佳餚。一屁股坐在桌子旁,也不眼生,一把抓起一個豬肘子,旁若無人的張口大啃。身側的永定軍卻是如同沒有看到一半,雕塑一般的守衛在劉平身側,而負責看住折可求和姚平仲的軍卒則是恪盡職守的將手裡的兵刃全都抵在二人的身上。
劉平一便吃着,一邊抄起另一個‘肉’肘子,扔給了身側的楊再興。楊再興也不客氣。說了聲謝侯爺!亦是張口便吃了起來。
此刻的劉平就在折可求的身側,旁若無人的啃吃着‘肥’香的‘肉’肘子,折可求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此刻自己的腰間還有一柄短劍,這是自己曾‘花’重金從西域的胡人手裡買來的兵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若是此刻拼着重傷劫持住身側的劉平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過,他旋即大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論這圍在周身的十幾把長鋒利刃,單單是那個暴虐兇悍的小將,恐怕自己都沒法應付,雖說自己也是折家之中武藝‘精’通的佼佼者,可是畢竟‘性’命要緊,若是劫持不成功,反倒丟了‘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若是虛與委蛇一番,沒準還能保全了自己,畢竟自己在雁‘門’寨還有四千多折家軍兒郎。這便是保命的最大籌碼。權衡了利比之後,折可求放棄了冒險。
興許是奔襲了一天,劉平餓急了,一個偌大肘子的不大的功夫便被劉平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一把抄起一旁的酒壺,仰脖子便灌了下去。銀錫的小壺放的酒水也不多,片刻間便將酒壺裡的酒都喝乾了。
拍了拍手,打了個飽嗝,劉平起身望向兩個聞名西北的邊關大將,卻是冷哼了一聲。
“劉侯爺當真是好胃口!”折可求故作輕鬆道。一副刀劍加身毫無懼‘色’,談笑風生的模樣。
“吃飽了就是爽啊!”劉平滿足的伸了伸懶腰。也不理睬這二人。
“劉侯爺到底想要如何處置我們?永定軍如此擅入城池,殘殺同袍。‘逼’迫邊關大將,難道不怕汴梁的趙官家責罰麼!!??”折可求見劉平不理睬自己,便高聲道。
“就是!劉平,你擅自攻進應州,殘殺我大宋邊軍,形同謀反!你到底意‘欲’何爲!”姚平仲捂着出血的額頭‘色’厲內荏道。
“你們他niang(娘)的也配和老子說這樣的話!!”劉平猛地變了臉‘色’,一臉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