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馨從知曉她的“神醫妹妹”就是鳳灼起,原本被連番打擊的越來越脆弱的神經,直接被打垮了。
她神色恍惚,神態近似癲狂,死寂的眸子中透露着的瘋狂,讓人看的心發顫。
聽到刑長老的呼喚,她下意識的轉過腦袋,嘲諷道:“師傅,你別再犯蠢了行不行?南宮衍豈是你讓他出來他就會出來的?你算什麼東西?又不是鳳灼!”
“馨兒,你在說什麼?”刑長老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說,你別犯蠢了!難道你不知道,凌雲宗的宗規是南宮衍想改就改,想添加就添加,想無視就無視的麼?你居然還想用這可笑的宗規來治鳳灼的罪?小心南宮衍不開心了,一巴掌拍死你!”
“馨兒,你到底怎麼了?”刑長老再次問道。
上官馨取出枚丹藥服下,哼着小曲給身上的傷口塗藥膏。
上官馨瘋了!
在場的人都這般想着。
“師傅,放棄吧!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東西,重新搶奪回來又能如何?凌雲宗已經不是那麼的需要你了。”上官馨說道。
刑長老本來想要呵斥的,這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呵斥了。
他看了看那些站在鳳灼身邊,跟他對立的凌雲宗弟子。
這些都是他看好的,一手提拔上來的弟子,現在都跟他站在了對立面。
連這些弟子都是這副樣子,其他弟子在得知鳳灼的醫術後,又會怎麼樣?
或許真的如馨兒說的,凌雲宗早就不是以前的凌雲宗了,也不是他熟知的凌雲宗。
刑長老的眼眶微微泛紅,把上官馨的外衫披在她身上,道:“馨兒,跟師傅走,我們回家!”
刑長老突然間明白了,他只有上官馨了。
所有人都因爲鳳灼跟他站到對立面,只有上官馨跟他站在一塊兒。
他們師徒倆都不會被鳳灼救治,只能相依爲命了!
鳳灼看着師徒倆的背影,上官馨不斷扭着身子,把蓋在身上的長衫扭下來,嘴裡哼着不成曲的小調,不知是真瘋還是裝瘋。
刑長老不斷給她蓋上長衫,像是念叨孩子般,唸叨着上官馨。
師徒倆相處的氛圍,透露着從來都沒有過的和諧。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鳳灼從刑長老看到了蕭瑟,似是行將就木的老人般,沒有絲毫的生機跟斗志。
雖然刑長老有時候很蠢笨,有時候很惡劣。
但他畢生的心願都是坐在執法長老的位置上,將凌雲宗帶向更高度。
只是理想太豐滿,現實的骨感讓人忍不住唏噓。
“灼姑娘,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麼?”褚嘯天轉過身,恰巧看到鳳灼站起了身子,衣袖還在掃着裙襬。
她揮了揮手,道:“嗯!暫且放過他們!畢竟我還是凌雲宗的弟子!”
鳳灼藉着寬闊的衣袖掩飾,放出污污,讓它時刻留意着那對師徒倆。
上官馨若是真的瘋了,不再來找她的茬,那她就先將兩人的恩怨在一邊放一放。
若上官馨還敢出現在她眼前遛達,那麼,就休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