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在杜九卿脫口而出這個神奇的比喻之後,邢牧野沉默了,只是特別給面子的憋住了自己的笑。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杜九卿:“……”
她想,她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一個比較有技術含量的詞語了:欲蓋彌彰。
沒有聽到就沒有聽到吧,沒有聽到你不說就行了,說這句話是什麼個意思是在變相嘲笑她嗎?
杜九卿紅了臉,紅色從脖子一點一點的往上爬,最後把她的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
“你沒聽到的話就說沒聽到啊,要不要這麼誠實?”
沒想到邢牧野特別誠實的點了一下頭,用特別真摯呸!的表情。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剛剛真的沒有欲蓋彌彰。”
“……”
呵呵呵……她還是安靜的穿衣服吧,再這麼說下去,她想她一定會受傷的。
“你也快點給我起**穿衣服,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登雪山的嗎?你再這麼賴**下去,我們到天黑都不可能去的。”
哪裡有這麼誇張?只是想督促他快點起**穿衣服而已。
邢牧野溺**的笑了笑,起了身子,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轉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我穿衣服肯定比你快呀,你要裡三層外三層的,我不用穿那麼多。”
杜九卿穿毛衣的空隙扭過了頭,奇怪地問他:“爲什麼你不用穿這麼多?難道你是不怕冷的嗎?”
“哪有那麼生氣的人會不怕冷?我只是對冷不敏感而已,你是知道的。”
杜九卿一愣。
對哦,邢牧野雖然身子冷冰冰的,手握起來也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真的不怕冷。
想到這裡,杜九卿羨慕地感嘆着:“真羨慕你的體質呀,我要是也有這樣的體質就好了,我是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出冷汗的。”
“那我們回國之後就去找一個老中醫,讓她看一看你的體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冬天手腳冰涼的也沒辦法呀!”
邢牧野早就發現了杜九卿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腳冰涼,他剛開始只是以爲杜九卿穿的比較少,愛出冷汗而已,每次只是督促她多穿一點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情況已經很多年了,有些嚴重了呀。
一聽說要找老中醫,杜九卿立刻嫌棄地扭過了頭:“喲~我纔不要喝中藥!中藥的味道難聞死了,我小的時候經常流鼻血,我的媽媽帶我去看中醫的時候,那個中醫在鐵鍋裡給我炒了一大鍋的中藥材,讓我拿回去煎藥水喝,那一陣子真的是喝得我一看到中藥的名字就想反胃。”
杜九卿小的時候經常流鼻血嗎?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似乎有點嚴重了……
“你小的時候爲什麼會經常流鼻血?是不是因爲你經常動鼻子啊什麼的?你現在依然會經常流鼻血嗎?”
杜九卿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是經常流鼻血呢,只是稍微帶了一點點的貧血,我貧血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我以前還總覺得是因爲我小時候流的鼻血太多了,所以現在才貧血,哈哈哈。”
邢牧野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一樣皺起了眉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可能是身體裡的血比較熱,應該用一些性質比較涼的中藥來冰一下,但是杜九卿的胃又比較弱,如果用比較涼的中藥的話,很有可能會刺激到他的胃,從而讓她得胃病,這可怎麼是好?
這個問題似乎有一些麻煩……
看着邢牧野重新皺起了眉頭,杜九卿出了苦巴巴的小臉:“大叔呀,你再這麼思考下去的話,我們今天還能不能走出酒店了?”
杜九卿一聲哀嚎,喚回來邢牧野的意識。
雖然這個問題現在比叫麻煩,但是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比較好。
他想回國之後應該,快速的找一個老中醫來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了。
畢竟中國人的身體故意光西藥來吃是不可能的,有的時候必須要依靠中藥來調理調理。
“你到底在想什麼呀?你今天怎麼這麼不集中精神?還能不能愉快的穿衣服了?”
邢牧野邊想事情有衣服,衣服根本就沒有衝好,涼釦子都扣錯了一顆,從下面的第二顆開始往上扣了一顆,結果扣到最上面的時候,鈕釦還多出來了一顆。
在旁人看來特別滑稽的扣錯鈕釦,在杜九卿看來卻是特別的可愛。
難道她老公會有這樣子的下次,不做個紀念的話太可惜了。
說幹就幹,杜九卿立刻從**頭櫃拿起了手機,把他現在的樣子照了一張照片。
看着安靜的躺在自己手機裡的那一張扣錯鈕釦的照片,杜九卿笑的特別yin蕩。
看來這張照片以後都能當護身符了,畢竟高冷男神扣錯鈕釦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逮到的呀!
哈哈哈哈哈……
杜九卿捧着手機笑得特別的歡,還以爲自己撿了一個特別大的便宜,殊不知自己可愛的小樣子全部落在了對面的人的眼裡。
邢牧野現在的眼睛就溫柔到好像是把整個宇宙的星辰都裝了進來,杜九卿就是那個銀河系的太陽一樣。
“好了,先把手機收起來了,不要笑了,你剛剛還在笑我穿衣服穿的慢,你現在卻在玩手機,到底誰應該笑誰?”
“好吧好吧好吧,就算是扯平了,真沒想到你這麼的幼稚。”
杜九卿嘟嘟囔囔地低頭繼續穿衣服,嘴撅得老高,但是他沒有看到邢牧野一臉溫柔。
據說愛一個人的話就是願意爲了那個人改變。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會不自覺地把自己歸類到那個人的身邊,也就是說想要不自覺的變成與那個人一樣的人。
在邢牧野看來杜九卿就是一個小鬼,既然都酒精,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那麼他也想把自己變成與杜九卿一樣的人。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能夠改變吧!
既然喜歡的話,那就去改變。
沒有什麼人能夠在一場愛中還能夠堅持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