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才從邢牧野的懷裡出來,剛剛拉好衣服,省的讓人看出褶皺什麼的,就再度被邢牧野拉回了懷裡。
任憑杜九卿這麼好的脾氣,此時也是忍不住的爆發了:“邢牧野!你鬧夠了沒有!你以爲我們還是什麼?你是邢家的三爺,而我只是杜家的二小姐罷了!”
邢牧野的臉色隨着她的話語是愈發的陰沉。
“杜九卿!”邢牧野低聲的厲喝起來,從昨天受傷到現在都沒有疼的後腦,現在卻覺得傳來了陣陣疼痛,而且還有着愈發逼近太陽穴的趨勢。
看着這個懷裡搗蛋的小女人,邢牧野恨不得把她摁在牀上狠狠的收拾一番,讓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可是當對上那雙清亮的眸子之時,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做,那樣……只會讓杜九卿更加討厭他吧。
可是心底那澎湃的怒意和愛意,根本就不是邢牧野能控制的住的,他伸手,直接摁住了杜九卿的小腦袋,在她那驚詫的眸光當中,狠狠的吻了下去。
杜九卿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順着口腔席捲而來,杜九卿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邢牧野那柔軟的舌頭就已經橫趨而入,掃遍了自己當初的領土。
杜九卿的身子已經僵硬了,她本來是想推開邢牧野的,但是又想強迫性的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誰,要記住這個人擁抱自己的姿勢……
那是遙不可及的,可能以後都沒有可能了。
一股熾熱的波動自身體裡面遊走,杜九卿哆嗦了好幾下,身子卻是漸漸軟了下來,不再掙扎。
邢牧野也是心滿意足的擁吻着她,只是在二人難捨難分之際,病房外面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爸,我知道錯了。我當時太沖動了我……還好三小叔沒有什麼事情,不然我罪過可就大了。”
“哼!一會好好跟你三小叔賠禮道歉!”
“是。”
杜九卿一個機靈,手忙腳亂的從邢牧野的懷裡掙脫出來,現在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面頰還紅的厲害,要是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相比於她的激動,邢牧野倒是一臉淡然,彷彿這整件事情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得。杜九卿見此不由得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你倒是找個地方讓我藏起來啊!”
邢牧野眼梢冷冷的一挑,十分霸氣的反問道:“藏什麼?”
這種時候藏起來,那被找出來才叫有問題,何況這房間裡又沒有什麼能藏着的地方,就那麼一個洗手間,誰能保證這幾個人不上個廁所了?
那時候,才叫有嘴說不清。
“你!”杜九卿忿恨的跺了跺腳,想去拿桌子上的包,可是因爲距離關係,她不得不放棄,而是直接鑽進了廁所。
殊不知她才進去,邢牧野就無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十分好心的把包放到了被子裡,好在包不算大……
“三小叔。”就在這個時候,那半掩的房門驟然被推開,從外面呼啦啦的走進來一羣人,邢家的人,幾乎都到了,除了那個總是沒事找事的王璐麗。
杜九卿就在洗手間裡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別人發現。
邢太義直接率先走了進來,在他的牀旁邊坐下,低聲嘆了一口氣,道:“牧野啊,覺得頭怎麼樣啊?怎麼還在流血啊?”
邢太義看到了上面用紅藥水染出來的血跡,心中是心疼的不得了,對邢天爵是更加的責備了:“你看看!要不是因爲你,你三小叔能成這樣嗎!”
刑天爵倒也是知道學乖了,不但不和邢牧野對着幹,反而還真誠的認錯:“對不起,三小叔,我不該拿花瓶砸你。”
邢牧野隨意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事。”
邢太義一巴掌就拍到了刑天爵的腦袋上,怒氣衝衝的拄着柺杖,道:“你這死孩子!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邢牧野幾不可見的輕蹙着眉頭,雖然昨天林躍說的那個藉口並不是他想出來的,但是若讓杜九卿知道了,她這心裡肯定都得把錯誤推到他身上,到時候他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乎,邢牧野直接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談話:“太上爺,你就別怪天爵了,他也是不小心的,我不是說了嗎?這事和他沒關係。”
這話聽到別人耳朵裡倒也就算了,但是邢太義對邢牧野的寵愛那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的,當即罵刑天爵罵的是更兇了:“你瞧瞧你三小叔,腦袋都成這樣了還怕我責罰你,看你做的事情!”
“……”邢牧野直接閉上了嘴,恐怕他再說,邢太義在此時也是聽不進去的。
而刑天爵看似是低着頭,實則那眸光已經是兇狠的不像話,在他看來,邢牧野方纔肯定是故意才這麼說的,不然他可從來沒瞧見過邢牧野還有幫人說話的時候。
邢牧野這回還真是來了個裡外都不是人了。
“對不起太上爺,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邢天爵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還隱隱帶着些不服氣。
而邢牧野現在已經覺得不能再讓他們待下去了,當即就道:“行了我也沒有什麼事情,這兩天就讓林躍照顧我,你們先回去吧。”
邢德仁看着自己的兒子被罵成這個樣子,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現下聽到這話,更是打算拉着邢天爵就走。
但是這面子上的問題總歸是要做到的,他笑呵呵的說道:“牧野啊,這件事情你也就別操心了,以後我會專門給你找個護士,讓她照顧你的。”
“大哥,這個還是不必了。”邢牧野冷冷的回絕。
邢德仁臉色一變,剛準備說話,就瞧見了桌子上擺着的陶瓷碗,加上邢牧野的一共有四個,他笑了笑,“原來二弟這裡是早就有人照顧了啊!”
邢牧野不動聲色的抿了抿有些乾澀的脣瓣,“朋友而已,隨意看看,林躍已經送他們離開了,如果你們沒事的話還是不要來了,我喜清淨。”
說完這話,邢牧野就閉上了眼睛,那逐客人的心思已經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