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和夜美人一起搖了搖頭,正待說什麼時,那些送傷員下樓的熒光人全回來了。≯
這些熒光人一個個身姿挺拔,全身綠色的熒光,面目極爲模糊,完全看不清樣子。他們紀律非常嚴明,一上來之後,全部在師傅他們背後整隊,一會兒就站成了一個相當氣勢的24人小戰隊。
水哥當場驚呼道:“果然是龍影部隊!剛纔我就懷疑,現在更能肯定了。”
龍影部隊!這可是水哥的老部隊啊!
我和毛彪、非伯、李繼揚都有些震驚,齊望水哥,又真無法相信師傅竟然能搬動這樣的強悍力量。要說起來,這恐怕是國內最強的力量了,橫掃千軍的存在。
水哥有些激動,竟然一身披血,上前兩步,認真的看了看對方的陣形。
師傅和夜美人點了點頭,也回頭看了看。
就在那時,龍影部隊排頭第一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帶着大墨鏡的臉,墨鏡都快遮住整張臉了。 ωωω▲ tt kan▲ ¢ ○
“拉哥!!!”我突然叫出聲來。
是的,那是一張熟悉的臉孔,龍影部隊La先生的臉孔。我不會忘記那麼一張臉的,因爲印象太深刻了。哪怕他沒有摘下墨鏡,但我還是能認出來。
毛彪也是一驚,跟着水哥、李繼揚齊聲來了句:“竟然是他?”
那領頭人果然是拉哥,他點點頭,對我們都打了招呼:“小雨,你沒讓我失望!毛彪,你也沒讓我失望!劉水,老戰友,前輩,你沒給龍影丟臉!孟尋非強者,你更讓人刮目相看。程前朋友,樑振武朋友,龍影部隊私心任務完成,請歸還我們裝備,我等將馬上撤離此地。”
師傅和夜美人沒二話,將收疊好的裝備遞還給了拉哥。四震將也都聽話,脫掉了裝備,交還給人家。
我心中不捨,上前道:“拉哥,這麼快就要走嗎?”
拉哥一臉威嚴,點頭道:“天亮之前,我們必須趕回三千公里外的基地,要不然很慘!”
說完,他頭罩一戴,帶着手下人馬,如一團熒綠色的旋風,卷出了7樓,然後迅消失。
我的心裡空落落的,悵然若失感。衝到那邊窗戶看了看,愕然了。拉哥與他的戰友們像一隻只熒光蝙蝠,已飛出了柳城大酒店,落到那邊公園裡,然後熒光消失,沒多久進了一輛白色黑窗的旅遊豪華大巴,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更遠一點的地方,還響着槍聲,那是對於慕容冰川蝙蝠軍的追殺。樓下,警察開始清理戰場了。
我轉過身來,師傅已道:“大家傷勢也不算太輕,走吧,先接受治療,其餘的話慢慢說。”
當下,我們不多話,和師傅、夜美人一起下樓。
這一路走,到處是蝙蝠軍的屍體以及服務員、保安的屍體,似乎整座柳城大酒店都是被血染了一樣,太慘烈了。
我的心裡涌起一陣陣悲涼和感慨。有人說殺戮越多,心就越冷漠。可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是看着更多無辜之人死去,心裡越來越軟。
也許吧,這也是我人生最後一場殺戮了。天亮之後,希望明天會是陽光燦爛,一切都不曾生過。
師傅和夜美人在最艱苦的一戰中趕來,這意味着一切都要結束了,所有謎底都將揭開。
大結局,我希望是完美的。然後,我可以過我想要的生活,平淡一點,寧靜一點。
或許,我還將走入江城大學,學習哲學。莫名地,我有些期待那樣的生活。做個普通的大學生,當然,會拖家帶口的,呵呵!
下到樓底的時候,我看到風哥、鬆哥還有劉長霞局長,他們很關心我們,但我們站着,活着,這就讓他們很放心了。
他們叫我們趕緊的,去醫院包紮傷口。
我們到院子外面時,師傅還在我耳邊低聲說:小雨,那局長婆娘不錯,奶大屁股圓,大叔我想弄一弄!
邪乎乎的師傅,讓我想爆粗口,但還是沒爆出來。斯文儒雅的是夜美人、非伯,不是我師傅。邪惡、淫蕩、無底線,這纔是我熟悉的師傅。
不過,我還是低聲道:“行了吧你,都娶了王老師了,還想幹什麼?”
他瞪了我一眼,低聲道:“打點野,生活才刺激,你懂個卵!就許你美女日了一個又一個,不許老子多爬幾回?有你這麼不孝的徒弟麼?”
擦,我也是醉了。
他說完,胸口一挺,褲腳掃地,直往前走。那中等身形,一點也不瘸,滿滿的都是戰鬥力。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去了就近的柳城中心醫院處理傷口。又是這家醫院,高級病房區,我熟悉的地方。
人生第一次住院,就是我快被申海洋他們打死了,就是住的這裡,也是我和師傅結緣的地方。我第二次中了申海洋一槍,拉哥幫我做的手術,依舊是這地方。
我第一次和慕容冰雨正式聊天,她結束我與嚴勝男的爭鬥,也是在這地方。
我們的傷勢處理完了之後,水哥、非伯、李繼楊、毛彪都吊起了點滴,分別住進高級病房。他們累壞了,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總的說來,我傷勢依舊最輕,還能走動。當然,連續征戰,讓我這身上除了臉,基本上傷痕密佈了。
我和師傅、夜美人,分別去等其他的戰友們,17個人,都送進搶救室了,都在進行手術,中心醫院這個夜晚老忙了。
我們在手術室外面等着,也只有我們三個人。四震將在通道盡頭,抽菸,低聲聊天,居然在勾搭兩個護士,我也是醉了,師傅的團隊不邪的話,就不是他的團隊了。
想想我的團隊,我的戰友們,能血戰中活到進入搶救室,已經很不易了。我的心裡爲他們每一個人祈禱,挺過這一次難關,以後好好生活,遠離殺戮和血腥,平安一生。
回想當初,一路走來,腦子裡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岳雲龍、趙峰、虎牙姐,到毛彪、嚴震、侍恆、仇森、柳條……
師傅也似乎是挺感慨,居然望着搶救室的門,一動不動地坐着。
幹岳父夜美人呢,也望着搶救室的門,不言不語地等着。
那時候,我終於看着師傅,恍然大悟,說:“老混蛋,小雨點成員柳條跟你什麼關係?”
他從愣神中迴應過來,撓了撓頭,指着搶救室道:“你是說小雨點裡長得像鄭中基那個醜鬼柳條麼?”
“廢話,不是他還是誰?天下只有一個柳條!”
夜美人扭頭看了師傅一眼,呵呵一笑,好生嫵媚的感覺,說:“小雨啊,那是你師傅風流時一不小心撒下的一粒種。沒想到,居然還活出來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當然,我說的是長相。”
師傅鬱悶地搖了搖頭,很感嘆地說:“唉,小雨,老子也真沒想到啊!16歲那年,你媽跟你爸跑了,我很傷心,喝醉了酒,在江城被一個女生睡了,當然,她一直很喜歡我。不過,我真是沒想到,她還是會爲我生下兒子來。不過,知道有這麼一個兒子的時候,還是我上登帝位的時候。當時心裡有事兒,沒打算認親,還好,小騷樑皮一直關照着這小子,要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顯然,小騷樑皮是師傅給夜美人的外號了。我幹岳丈還呵呵一笑,沒介意,說:“這下子差不多了,可以認兒子了。柳條應該叫程柳條了。”
師傅呵呵一笑,說:“管球他成柳條還是柏木,老子也算是有種了。待其他大事一了,得跟王明雪討論一下要孩子的事情了。媽的,總戴套兒也不爽不是?”
夜美人道:“嗯,是有點不爽。”
兩個人居然還擊了一下掌,師傅說英雄所見略同。
我在旁邊也是醉了,鬱悶得直搖腦袋,但說:“老混蛋,你怎麼好好的青道帝王不當,玩消失?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