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布萊克摩爾有些驚慌失措。『
武器的突然斷掉,讓戰鬥的形式瞬間生了改變。
薩爾開始步步緊逼,而布萊克摩爾則是緩緩後退。但是守久必失,布萊克摩爾還是被薩爾抓住了機會。
薩爾趁着布萊克摩爾後退的時候腳步紊亂的機會,挺起長矛忽然刺入了布萊克摩爾胯下啊,骷髏戰馬的眼眶之中。
隨後,薩爾雙手一擰,骷髏戰馬眼眶之中的靈魂之火徹底熄滅了。
整匹戰馬直接化爲白骨粉末,隨風而散,布萊克摩爾也從馬上跌坐了下來。
他手無寸鐵,坐在泥濘的地上驚慌失措地看着薩爾。
“不!你不能這樣——我沒有武器,你這樣殺了我不符合獸人的榮譽!”
薩爾微微有些遲疑,但隨即還是刺出了自己手裡的長矛。
鋒利的長矛帶着狂暴的火元素,刺穿了布萊克摩爾的頭顱,將這個死亡騎士,直接釘在了地上。
“爲自己所愛的人報仇,就是最大的榮譽。”薩爾低聲說道,“塔蕾莎,願你安息。”
見到對方的統帥已經死在了薩爾的手裡,奧格瑞姆舉起了手裡的戰錘趕忙招呼。
“全軍出擊!讓我們抓住這個機會,直接一舉攻下這座關押我們族人的城堡!”
霜狼獸人吹起了號角。
低沉的號角聲,和隆隆的戰鼓聲一起,響徹了整個戰場——食人魔們也在雷克薩的呼喝下來到了戰場中。
經過了奧格瑞姆一番辛苦訓練的食人魔,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做到不會在戰鬥中打自己人了——雖然他們的腦子依舊不靈光,但是這一點就已經讓他們可以上戰場了。
爲了充分揮出這些大塊頭的威力。奧格瑞姆故特意讓這羣食人魔只負責拆城牆,或者說以開城牆的方式吸引遠程火力。
出乎意料的是,敦霍爾德城堡的守軍並沒有顯得多麼慌亂。
在短暫的一瞬間停滯之後,所有的守軍都被組織了起來。
這些人類士兵默契無比,他們穿着洛丹倫的制式鎧甲。左手手臂上綁着一面巨大的塔盾,右手則是拿着鋒利長劍,組成一個整齊而嚴整的步兵方陣,向着霜狼獸人們緩緩前進。
“這不對勁!”在後邊觀戰的醉風默默搖頭,“看起來這些傢伙似乎早有準備,而且絕對不是洛丹倫本身的訓練。”
洛丹倫的士兵醉風也是見過的——在人類諸國,素質最差的士兵可不是說着玩兒的。通常情況下,洛丹倫的士兵們根本不會使用塔盾這樣的武器,太過沉重的盾牌實在不適合他們。
而面前的這些經過良好訓練的士兵,顯然不像是洛丹倫本身的手筆。
當這些士兵走近了之後,醉風終於現了問題。
所有士兵的眼睛都是藍色的——不是那種和水一樣清澈的正常藍色,而是在盔甲下都會閃爍光芒的藍色,這是死靈的顏色。
這是死亡騎士!雖然看樣子都是半成品的“見習死亡騎士”。
“該死的!這是多少死亡騎士啊!”醉風不由得驚呼道,“雖然看起來都是些殘次品,但恐怕霜狼獸人要大出血了呀!”
這次主攻的就是獸人和食人魔,而且食人魔已經先一步衝了上去——在戰鬥中想要這羣大傢伙回頭所付出的代價,甚至比打一場敗將更多!
想象一下,一羣腦子不靈光的傢伙逮誰錘誰,那場景簡直太可怕了!
奧格瑞姆也現了問題,但是既然回頭已經不可能,他索性就叫獸人全力衝鋒——“loc’tarogar!和我一起,衝鋒!”
……………………
在雙方交手之後,戰乎出乎意料的陷入了僵持。
霜狼獸人們的戰鬥力遠所有人的想象。
在德雷克塔爾沙啞的戰歌聲中,霜狼獸人們帶着自己的霜狼夥伴,一擁而上。
如果說敦霍爾德城堡的那羣半成品死亡騎士組合在一起,成爲了一面堅固的盾牌,那麼,霜狼氏族的戰士和霜狼,就像漫天投矛大雨。
面對着整整齊齊,看似無懈可擊的方陣,霜狼獸人們拿出了狩獵大型獵物時的耐心。
在最前面的獸人,一接觸方陣就向兩邊散開——所有人都在運動中尋找着機會。
只要方陣中那些見習死亡騎士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周圍的獸人就會一擁而上,用手裡銳利的武器將他撕成碎片。
再加上最前面,石拳食人魔作爲肉盾,防禦住了那些來自於城牆上的遠程打擊。在經過一番劇烈的拉扯後,霜狼獸人居然佔據了場上的上風!
這種默契而不失野性的配合。讓在後面觀戰的海軍上將戴林眉頭緊皺——霜狼獸人和其他收人果然完全不同
在獸人戰爭中,由於獸人們受到惡魔之血的影響,雖然他們勇猛有餘,但是配合嚴重不足,人類往往可以依靠他的這些缺點,創造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機會。
而在獸人戰爭後期,惡魔之血後遺症中的獸人則是萎靡不振,人類的反攻非常順利。
但這次完全不一樣。
這些霜狼獸人,不僅作戰勇猛,而且懂的小範圍配合十分精妙。雖然看起來他們沒有經過大範圍的操練,但是有的薩滿的戰歌指揮大局,在總體上獸人也很難吃虧。
戴琳此時已經開始將霜狼獸人作爲自己的假想敵了——而結果就是,除了少數聯盟的精銳部隊外,大部分的部隊都無法面對這種獸人。
有那麼一瞬間,戴林甚至想直接將這些獸人都坑死在這兒,因爲這種冷靜的獸人,實在太可怕了。
但隨後戴林笑着搖了搖頭。
在和洛高什經過長時間的接觸後,戴林對於獸人的薩滿教義也有了初步的瞭解。
戴林明白,如果一昧地嗜血好戰,獸人很容易失去元素的祝福。而失去了元素的祝福,獸人就不可能打出這樣的戰鬥效果!
也就是說,如果獸人想要掀起戰爭,薩滿們第一個不答應!
就在戴林思考的時候,戰場上的形式也逐漸變得分明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