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了漫漫長夜,火車終於疲憊不堪的進入了終點站。
幾乎所有乘客都經過特殊通道下了車,而貴賓車廂裡的十幾位島國乘客外被要求暫時不要離開各自的包廂,等待司法機關的核查結果。
死者的遺體被移到了車站派出所內,由省廳派來的法醫做具體檢驗。
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檢驗結果。
這期間,省廳的公安們則逐個對島國乘客進行問詢。
我從陪着我的地方公安口中得知,死者是島國某企業的高級職員,也是該企業總裁的私人助理,此次來中國,是考察西北某重金屬基地,準確洽談合作事宜。沒想到卻在荒涼的大西北鐵路線上香消玉隕。
又是一天的等待。
司法鑑定的結果終於出來了。
直接致死原因是機械性窒息,見接導致死亡的原因是死者胃內的大劑量致幻劑。也就是說,死者先期服用了過量的致幻劑,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被挾持到案發現場,又被人吊死。這證明,死者確係死於謀殺。可是,既然是服用了藥物,又神智不清,何苦還把死者反綁起來呢?有這個必要麼?
不管有沒有必要,好象案情到了這兒,就沒我什麼事了。
也對,我又不是公門中人,我不過就是個三流的作家而已。
趕緊的,上此行的目的地,某單位報到去吧。
這通忽悠,說得我口乾舌燥的,同座的三位女生已經目不轉睛了。
我剛端起茶杯,列車的喇叭又響了起來:“各位旅客,前方即將到達的是G城站,請各位旅客做好下車準備。”
聽到廣播,呂昌都快哭了。
她要去的是桂林,我斜對面的廣西姑娘跟我身邊的警花妹妹卻樂不可支,因爲她倆跟我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唉,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此話別吧。大家開始整理行裝,小呂還是有點不甘心,把我的手機號,QQ號,信箱號啥的都要了去,並且死纏爛打地說,一有機會一定來XX市找我。
拿着老同學給提供的地址,我一路找到了過去,等打聽到地方了,也快中午了。
我這人有個毛病,不喜歡在人家飯點時去叨擾,要那樣的話,顯得我是特意去蹭飯似的,丟面兒。
我打算給老同學來個突然襲擊,就沒打他電話,而是在路邊的大排擋祭了五臟廟。之後又在這座美麗幽靜的江南小城裡隨意閒逛。一直到午飯時間過了,午睡時間過了,我這才找到老同學所在的某住宅小區。
我去,我不會那麼倒黴吧?!
按了半天門鈴,沒人理我。
打他電話才知道,這小子臨時接到任務,帶着媳婦去烏魯木齊了!
什麼情況啊?出差還帶老婆?你當你是首長啊?!
這不是……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大老遠的折騰到這裡,吃了一多大的閉門羹。
算了,既然這樣了,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翻回去吧。索性先找地方住下再說。
在熱情的當地人的指點下,我來到市中心的商業繁華地帶,買了份當地的遊覽指南,開始找適合我住的旅館。
拿着老同學給提供的地址,我一路找到了過去,等打聽到地方了,也快中午了。
我這人有個毛病,不喜歡在人家飯點時去叨擾,要那樣的話,顯得我是特意去蹭飯似的,丟面兒。
我打算給老同學來個突然襲擊,就沒打他電話,而是在路邊的大排擋祭了五臟廟。之後又在這座美麗幽靜的江南小城裡隨意閒逛。一直到午飯時間過了,午睡時間過了,我這才找到老同學所在的某住宅小區。
我去,我不會那麼倒黴吧?!
按了半天門鈴,沒人理我。
打他電話才知道,這小子臨時接到任務,帶着媳婦去烏魯木齊了!
什麼情況啊?出差還帶老婆?你當你是首長啊?!
這不是……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大老遠的折騰到這裡,吃了一多大的閉門羹。
算了,既然這樣了,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翻回去吧。索性先找地方住下再說。
在熱情的當地人的指點下,我來到市中心的商業繁華地帶,買了份當地的遊覽指南,開始找適合我住的旅館。
拿着遊覽指南找了一大圈兒也沒找着合適的,還老走冤枉路。後來在當地好心人的提醒下才知道,被坑了。手裡的這份指南是前年出的。這不是坑爹麼……
我到達的當日,這座江南小城正逢幾大盛會的召開,我朝幾大紡織品交易會同時在這裡召開,滿大街都是西服革履油頭粉面的會議代表跟招商宣傳員,那些大賓館小旅社也都掛出了客滿的牌子,哎呀你說這不是更坑爹了麼?!搞得我這個不是來參展的外地人連個住的地方都沒得了麼?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了她們。
廣西姑娘跟警花妹妹。
摸出手機,撥了號碼,先給廣西姑娘打,問候一下。沒打通,對方已欠費停機。
又給警花妹妹打。這次倒是很麻利的就通了。
警花妹妹非常驚訝。
那是,不過一面之緣而已,下了火車就一拍兩散,那些留電話地址之類的不過是虛僞的掩飾,誰能想到還真的能派上用場。
警花妹妹聽完我的陳述揶揄的笑了,從電話裡能聽得出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大作家你還有走麥城的時候啊,你怎麼不把你的紅本本亮出來啊?那個一定比我們這些小小的戶籍警管事嘛!哈哈哈!”
我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三個顏色的小本本不是工作證也不當銀行卡使,那東西平時不能跟胸牌似的掛腦門兒上炫耀,得關鍵時刻纔好使。
警花妹妹損夠我了,忙還是幫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就是好使。
再見警花妹妹是在她的單位,小城公安局的戶政科。這位火車上的毛衣妹妹是戶政科的科長,不知咋地,這會兒看她居然覺得比火車上更加光鮮靚麗。
警花妹妹姓鬱,名小七。這個名字當真比較奇特,叫我不由得聯想起一位網絡作家軍刀筆下的同名同姓的江湖女英雄……
小七姑娘笑眯眯地把我介紹給她的同事們,然後面露歉意的說:“您來的確實不巧,四個展會,幾千參展商,上萬名商客,已經把這座小城的承受力提高到極限了。就連我們內部的招待所都接到上級的指示,不得不對外開放,您說您要是能早點想起我來,興許還能給您安排個牀位,可您看,眼下,在我的權利範疇內真是無可奈何了。要不這樣吧,您要是不嫌棄,等我下了班,您跟我上家裡吧。我跟我父母一起住,倆老的一定會很開心!”
我蒙了。這算怎麼當子事兒啊?!還要把我帶回家見她父母?難道說小七姑娘對咱有意思?我去!你丫思想真齷齪!自己在心裡扇了自己一響亮的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