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待你不薄啊!”李老闆捂着受傷的手臂怒視着黑豹。
“待我不薄?”黑豹用槍頂住他的腦門,怒道:“你三年前把她的肚子搞大,然後威脅她別告訴我,不然連我一起殺。我老婆愛我,怕我被你殺死,一直把那件事埋在心裡,直到前不久她查出癌症,纔在臨死之前告訴我實情!”
黑豹說着用手槍把子砸到他腦門上,頓時鮮血直流,還不解氣又是幾腳下去,打得李老闆嗷嗷直叫:“老子在外面水裡火裡的爲了你賣命,而你卻在家裡上了我老婆,這他孃的叫待我不薄?去死吧你!”
“盜亦有道,兄弟妻不可欺是最基本的道義,李老闆你做得太過分了,居然是兄弟妻不客氣?”張老闆出言譏諷道:“要不是你做的事太出格,黑豹我是萬萬收買不了的,所以你今天活該被打黑槍。”
“我認栽了,要死要活悉聽尊便。”李老闆也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大佬,自知今日已無活路,索性硬氣到底,免得死了還被人吐口水。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一向是我張某人的風格,你今天當然活不成了。”張老闆笑道:“黑豹,以後他的地盤歸你管理了。”
“謝謝張哥。”黑豹一擡手把李老闆崩了。
啪啪啪……
噠噠噠……
這時外面突然槍聲大作。
埋伏在外面的衆多便衣警察動手了,他們本來就是來收網的,剛纔聽到房子裡一陣槍響,就知道里面的兩夥人發生了火併,所以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殺了進來。
可是不料卻被二十幾把自動步槍打得擡不起頭來。
“哈哈,給我狠狠地打!然後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出去!”房子裡張老闆透過縫隙往外看去,看見警察們都被打得縮在掩體後面,不敢動彈不由大笑,支走身邊大部分手下包括剛剛投誠自己的黑豹等人,只留下老四幾人。
“張哥,你真想殺出一條血路出去?”臥底警察老四問道,他把手放到腰間的手槍上,並不怕對方起疑,因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自己槍不離身,就算是洗澡睡覺都帶着槍,可謂是枕戈待旦了。
“怎麼可能?”張老闆壓低聲音附耳道:“就算我們能衝出這個房子,也衝不出廣城,警察不是吃乾飯的。”
“那怎麼辦?”
“放心,我留有後路。”張老闆說着掏出一小巧的引爆器,瞥了老四一眼,眼神裡有着別樣的意味,道:“也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居然被警察包圍了,不過幸好我一向行事謹慎,通過黑豹的關係知道李老闆最終的交易地點設在這裡,留了一個後手。”
說着他一按引爆器,房子的一牆角地面轟然炸開,露出一個黝黑的地道。
“我派人用了七八天的時間挖了這條地道,沒想到現在成了救命通道,狡兔三窟這個成語真有道理啊。我們走吧,讓警察們乾着急去。”
“張哥,我們走了,黑豹他們怎麼辦?”
“黑豹?”張老闆不屑道:“一個口口聲聲說爲了老婆報仇,卻在外面保養十幾女人的傢伙,他殺了李老闆完全是爲了我的錢,如果沒有我的錢和許諾給他的地盤,他會報仇纔怪了,這樣唯利是圖的人,能背叛別人將來也能背叛我?所以在我們來之前,就命令兄弟們,看見情況不對先做了他,然後下地道走人。”
張老闆邊說着邊走向地道入口,正準備下地道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腦上被硬物頂住,他立刻明白那是槍,緩緩地舉起雙手。
咔嚓!
其餘幾人舉槍對準了老四,因爲他也正用槍對準着張老闆。
“老四,你這是幹什麼?”
“張哥,跟着你這麼些年你待我不薄,我都記在心裡,不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走不了,因爲我是警察!”
“呵呵。”張老闆聽到這樣的消息,沒有震驚反而笑了,道:“老四,你就算殺了我,你也活不了,而且你別忘了,你的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手上,我出了事,她們一樣活不成。”
“呵呵。”老四也笑了,“在國家力量面前,你那點兒勢力,無疑是螳臂當車,事到如今我也告訴你吧,看守我老婆孩子的那幾位兄弟,其實都是警察。”
“哦?”張老闆這回驚了,“這我倒看走眼了,他們幾個居然都是臥底?”
“你看走眼的事情太多了。”
“不!你,我沒有看走眼,最起碼最近沒有。”張老闆笑道:“你自以爲小心,但最近幾天卻不小心露出馬腳,我就懷疑你了,所以防了你一下,沒想到防對了。”
“不可能!”老四心裡暗驚,跟着張老闆這些年,他見識到這傢伙從不在這樣的問題上開玩笑。
“不信,你開槍試試,能打響算我倒黴。”
卡!
如果是真的,必死無疑,如果是假的,打死了張老闆自己也是必死無疑,所以老四拼了一扣扳機,結果手槍只發出一聲空響。
“哈哈哈……”張老闆大笑,“老四啊,你自以爲槍不離身,別人就做不了手腳,但你別忘了,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我就趁着你睡覺的時候,偷偷讓人把子彈換了,子彈裡面根本沒有裝火藥,而是別的東西,哈哈哈……”
老四後悔死了,不過不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而是剛纔以爲自己必勝,無論是抓起張老闆還是跟他同歸於盡,把另幾位也是臥底的同志告訴了他。
一旦張老闆逃走,那麼他們幾個必將遭到報復,而自己卻不能再把他們已經暴/露的情況告知他們,以爲張老闆不會讓自己活着走出去的。
此時房子外面依舊槍聲大作,警察們也依舊被壓得死死的,已有數人受傷。
先前爲了掩護身份,做賣香蕉小販打扮的曹隊長,躲在一輛裝滿香蕉的三輪車後面,向總部報告:“總部!情報有誤!他們幾乎全部是自動武器,我們快吃不消了,請求支援啊!”
總部的支援沒有來,一輛奔馳車卻呼嘯而至,他們正是被夏侯追趕的光頭三人。
光頭慌不擇路衝入兩幫人中間的大街上,頓時受到兩邊火力的打擊,,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一發流彈要死不死的,正打到擋風玻璃上,然後再鑽入光頭的腦袋裡,瞬間光頭變成無頭鬼。
奔馳車失去了控制,橫着飛了過去,撞倒了裝滿香蕉的三輪,使得香蕉散落一地,然後奔馳車幾個翻滾,滾出數十米遠,摔個四腳朝天把車裡另外兩人也翻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兩邊人馬都一驚,居然一時間忘記了開槍。
不過這還沒完,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夏侯三人駕駛的04式兩棲步兵戰車殺到。
見一路追擊的奔馳車翻了,駕車的郝棟來一個急剎車,想停下來抓住幾個小偷。
不過04式兩棲步兵戰車重達二十餘噸,又是高速行駛,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頓時,履帶摩擦着地面火星四濺,速度幾乎不減的衝了過去。
當04式兩棲步兵戰車衝入散落一地的香蕉堆上,更是打滑得厲害,最後控制不住一頭撞進廢棄的房子裡。
不但把牆壁撞出一個大洞,而且直直衝到,正準備槍殺了老四然後走人的張老闆面前,才緩緩停下。
張老闆懵了,手槍咵嚓的掉到地上,他的一干手下們也懵了。
警察們爲了對付自己,竟然動用了這玩意出來,看來也是蠻拼的!
而夏侯三人也懵了,他們是被震懵的,當擡起頭來看見數十人拿着槍圍着自己等人更懵了。
什麼情況這是?誤入賊窩了!
不過,三人畢竟經歷過克什米爾地區生與死的考驗驚而不慌,夏侯抓起車頂上半顆子彈沒有的車載機槍,大吼道:“把槍放下!不然統統打死!”
“誰敢亂來我一炮轟了他!”董酌更狠,轉動炮塔直接用黑洞洞的炮口對準張老闆。
看看那一百毫米口徑的炮管和12.7毫米的重機槍與鋼鐵身軀的04式兩棲步兵戰車,再看看自己等人手裡的手槍與自動步槍,頓時變成玩具。
理智告訴他們硬幹只有死路一條,所有的人知趣的舉起雙手。
要是他們知道04式兩棲步兵戰車上連半顆子彈都沒有,恐怕會後悔得腸子發青不可。
夏侯的心裡一陣發虛,暗道好險,要不是此時是深夜而且在房子裡光線更加昏暗,再加上撞破牆壁所產生的煙塵,使得人看不清,不然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毒販均已落網,原本事情就應該結束了。
不過,一路追着04式兩棲步兵戰車跑壞軌跡而來的,廣城知名記者江雪情的到來,卻使得事情還沒完。
她不去採訪現場警察們帶隊的曹隊長,而專門採訪夏侯三人。
原因就是04式兩棲步兵戰車實在是太扎眼了,而穿着軍裝,肩膀上還扛着一毛二中尉肩章的夏侯三人,站在一幫只穿着便衣的警察中間,更是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所以江雪情先入爲主,還以爲他們是這裡的帶隊領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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