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很難理解人這種動物。
我們經常會遇到一個黑不錯的女子偏偏鍾情於一個渣男的事情。那時候我就在想,這麼好的女人幹嘛要找那麼一個東西呢?難道世上沒有男人了嗎?
比如現在倒在地上那個渣男,我怎麼都覺得那是個無用之人,是個齷齪之人,是個尷尬之人。
偏偏那個殷姿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被他打,用自己的身體爲他瀉火。這到底是爲什麼我是想不明白了。
那個已經死掉的白九耀醜八怪,竟然說殷姿一輩子都還不清他,我不認爲一個人能欠別人一輩子,這簡直就有些扯淡。
我一路走回來,到了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匆匆吃了一口飯就回去房間睡覺了。
現在我不論是吃飯,睡覺,都特別的踏實。這都源自我這不死之軀。誰願意偷襲我就讓她偷襲好了,我不在乎。這樣帶來的好處就是少了防備之心,活的瀟灑自如。
我睡醒的時候,在窗戶外面的樹上落了幾隻麻雀,在那裡吱吱叫個不停。
我就是這時候做了決定,去九華山。我要先去九華山會會那個假的白九耀才行。
我起來的時候,剛出來我的院子,就看到陸英豪和異界的小娜在池塘邊有說有笑,兩個人在用異界語言交談,看來陸英豪一刻也沒有閒着,都在準備着去異界闖蕩。
“陸英豪,我問你一個問題,要是異界飛船來了,不讓你上船,你怎麼整?”
“那我就留下來好了,反正我必須做好準備。你沒聽過嗎?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我說:“少來灌雞湯,我不信你這一套。我去九華山一趟,你在這裡鎮守大本營。”
“你去九華山做什麼?”
我說:“我告訴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個九華山的白九耀族長,是冒牌貨,竟然是戰神山的走狗。”
陸英豪說道:“這麼說來也就能說通了,爲什麼這個九華山一直和戰神山站在一起。”
我說:“這次我還要查清一個人的身份,那就是在九華山的張清揚,很可能就是當初凌雲宗的那個張慶陽。一旦查實,我就要殺了這個傢伙,給白雪琪出氣。這件事是她的心病。”
陸英豪說:“但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他們在九華山佈置了天羅地網,你被困在了那裡怎麼辦?”
我說:“想困住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殺了你不容易,困住你不會很難。我還是勸你不要操之過急,我們還需要等機會。現在,時間在我們這邊,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
我說:“但是小狐狸悠悠在九華山被囚禁了,我必須救她出來。”
“不要自作多情,被禁足不是被囚禁。老秦,你不要慌,不要亂,不需要你找上門,很快戰神山就會來找你了。”陸英豪說,“你想過沒有,那九大門派的精英此時都在戰神山等着和你決一死戰呢,要是你一直不動,他們是一直在這裡等你,還是各回各家呢?各回各家,又怕我們搞突然襲擊,一晚上我們絕對能滅掉一個門派的。要是一直在這裡,那就太不自在了,而且他們捨不得自己的地盤的。好了,問題來了,他們該怎麼辦呢?”
我說:“地盤放棄了,一直就住在戰神山算了。”
“九大門派雖然以戰神山馬首是瞻,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利益的,這麼多人攪在一起,會出問題的。急什麼?”
我說:“九華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杜賓不是傻子,他也許在戰神山做的都是假象,真正的陷阱就挖在了九華山也說不定。”陸英豪說道:“我們現在不宜進攻,防守反擊更適合我們。”
那異界娘們兒這時候看着我,用聲音的普通話說道:“老陸說的沒錯,老秦,你不能衝動。你就安安穩穩等着,遲早他們會送上門的。”
我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聽你們的,每天在這裡等就是了。但是我們在等什麼呢?”
陸英豪說道:“會來人請你去一個地方談判的,和你談和。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就好了,地點我們定,時間我們定,他想佈置什麼陷阱也就來不及了。”
我說:“那你覺得在哪裡談判最合適呢?談什麼呢?我只是想拿回那最後一把至尊金劍。別的我都不想要。”
“但這個他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說白了,談也白談。我們是去搞事情的,這戰神山,一定會血流成河的。”
我說:“我還是贊同你這個分析的。是我太着急了,我乾脆就再等等好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接下來的這些天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在一起過多少年。”
陸英豪說道:“一羣烏合之衆,遲早會出大亂子的。”
就這樣一過就是半年,這半年裡,我們神劍山上每天香客不斷,人氣爆棚,人山人海。人氣高了,自然影響力就大了,尤其是下游那麼大的一片土地沒有了頂層管理者之後,下面的那些人們就開始無法無天了。搶劫,強暴婦女,殺人越貨,坑蒙拐騙,這樣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這些都是沒地方打官司的事件,有些民事案件需要有人做裁判,這下麻煩了,找不到最高政府了。下面怎麼判決都有人不服,於是逐漸的,這些人逆流而上,一部分去了戰神山,一部分來了我的神劍山,畢竟神劍山離着他們更近。
下面的人們,申請我們委派人去做裁判者。畢竟,那麼大的一片土地沒有人管理是絕對不行的。
這種事,陸英豪最拿手了。接下來的日子裡,陸英豪發告示,然後在神劍山開了一個法官學院,專門培養各地的大法官。這個法官學院聽起來簡單,只是一個學校,實際上,這是一個權力部門。這些學生一旦分配下去就會手握大權,但是他們聽誰的啊,還不是聽校長的啊!
我接下來有了一個任務,就是經常的去講課,我就是他們最厲害的教授了。
我不喜歡天朝的法律,我更喜歡靈活一些的法律,就像是參議的法律,一羣人坐在那裡,針對一件事來研究然後投票就可以了,不需要什麼法典。
比如,一個寫書的被抓來了,抓人的覺得他寫的書屬於淫穢讀物,但是他堅稱自己的書是文學藝術。這個就很難評判了,交給鑑黃師嗎?鑑黃師又怎麼證明他是正確的呢?人們對性的理解程度和角度是不一樣的,誰也沒辦法去評判這個標準的界線在哪裡。
於是,這羣人就發揮了作用了,隨機抽出一羣人坐在那裡,都看這本書,各行各業的都有。然後大家商量下,討論下,拿出一個決定就行了。這樣反而不會出現徇私舞弊的情況。
要是總讓某個人說了算,估計這個人很快就會變成受賄的腐敗分子了吧。畢竟在人類社會裡,誘惑來自方方面面,人的定力一旦不足,立即就會陷落了。
任何一個制度都不會是完美的,只要大家都覺得不錯也就行了。我讓學院的學生投票,讓他們選擇一下到底是用法典治國還是用靈活的就事論事辦法治國。
不出我所料,這些學員都選擇了法典,並且說了自己選擇法典的理由。那就是嚴格執法,依照法典辦事會更簡單,有法可依,執法必嚴。
我心說,你們是既得利益者,自然是維護法典了,畢竟控制法典的人是你們。要是用法庭參議制度的話,就不會出現掏鳥判十年的奇葩案子了。
我想,掏鳥判十年的案子是有法可依的,這就是法典的弊端。只要法官不開心了,翻開法典一拍,你就下地獄了。
我和陸英豪商量了一下,決定採用法典結合參議的模式,就是法官依據法典做出判決,然後參議的人投票是否贊成,如果贊成就通過,如果不贊成,那就要重新討論,法官要做出修改。一個法官的判決如果總是脫離民意,就要考慮撤換一下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這樣的治理,效果還是非常好的。這些事情都是陸英豪和異界娘們兒在弄,兩個人一出去就是半個月,那艘戰艦成了他們的公務船了。
這樣的地盤爭奪戰很快就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我們的法官和戰神山派下來的宗教頭目開始接觸,並且有的地方有了短兵相接。
但是陸英豪早有準備,知道維護律法的武器只有武力,我們開始招兵買馬,大量的高手被一批批派了下去,僅僅用了三年,我們的地盤就比戰神山要多上三分之一了。
最主要的是,政治的清明取得了絕大多數的民意,這樣下去,戰神山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此時的神劍山,成了一個政治的中樞,每天都有大量的人上山來彙報各地的情況,陸英豪和那個異界娘們兒每天忙着處理各地的政務。
我心說,這倆貨,怎麼這麼有癮呢?這有意思嗎?
終於,戰神山派人來了,這次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殷姿和武佩褔,這兩個女人進了我的書房之後,都坐在了我的對面,我呵呵笑着說道:“兩個大美女來了,有事嗎?”
武佩褔說:“秦川,我們是代表戰神山來和你談談的,現在我們控制了梅河口的大部分地區,那邊可是魚米之鄉,你看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將梅河口給你,你將神劍山給我們。畢竟,我們離的太近了,這樣不好。”
我說:“海港我控制了,你們把戰神山讓給我,搬去海港好了。”
“戰神山是不會搬家的。”殷姿說,“秦川,戰神山和神劍山離得太近了,遲早會出大問題的。”
我說:“是啊,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至尊金劍,把劍給我,其他的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