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凡這貨還真的是不識時務,還真的就開始彈奏那一曲【嶺上行】,結果這麼一比較,高下立分,簡直就是垃圾級別的存在。
彈奏完了之後,沒有一個人鼓掌。
連華這時候問道:“小爵爺,你覺得自己彈奏的如何呢?”
“音律這東西的好不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同樣是一首曲子,你覺得不好,但是他又覺得好聽,那麼這曲子是好聽不好聽呢?”
連華說:“小爵爺,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大家都覺得你彈奏的曲子不好聽,連一般都算不上。”
“你是戰神,你說不好聽,自然大家都不敢說好聽了。現在的人我太懂了,一個個的嘴臉令人作嘔。”
連華說:“小爵爺的意思是,你彈奏的本來很好聽,是我非要說你彈奏的不好聽,之後,大家所有人都昧着良心說不好聽,是這樣嗎?”
曲陽老爺子這時候笑着站起來了,手裡拿着一張紙,是上面的記錄,他笑着說道:“首先小爵爺,你這把琴的音就沒有調準啊,這麼一把琴是不可能彈奏出好聽的曲子的,高音區偏低,低音區又偏高。其次,你有幾個地方彈錯了,看來是你對曲子的理解不足,也許是指法的問題吧。我都有記錄,你可以看一下。”
他將自己的記錄遞給了楊一凡,接着我就聽到了楊一凡撕紙的聲音,就聽楊一凡一邊撕一邊說:“雞蛋裡挑骨頭的事情誰都會,不要和我來這套,你們就是擺明了要整我,不是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吧。”
曲陽說:“既然你這麼說,那麼你就也雞蛋裡挑骨頭一次,你說說馮明明姑娘彈奏的【嶺上行】哪裡有問題吧。”
“我可不是你們那種人,不論別人彈奏的怎麼樣,我都會報以掌聲,這是對琴師最基本的尊重,你們呢?吹毛求疵,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曲陽老爺子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和這種人是講不出道理去的,要不是此時公主在場,估計這個楊一凡已經被人打得滿地找牙了吧。
我這時候嘆口氣說:“鐵柱啊,看到了嗎?”
公主卻對我說:“也許真的是連華故意在整小爵爺,這件事連華是有動機的。不就是彈琴麼,至於這麼較真嗎?我還真的沒有聽出來小爵爺的琴彈的哪裡不好了。”
我說:“行,走着瞧吧,衆人皆醉你獨醒。”
公主這時候對着連華說道:“戰神哥哥,我讓大家不愉快了,實在是抱歉,如果你不介意,我和小爵爺就先離開了。”
連華說:“公主,不是我非要你和我好,但是即便是你覺得我倆不合適,你也沒必要找這麼一個垃圾吧!”
楊一凡說:“說話注意點,戰神。不要忘了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時候可就自己打自己臉了啊!”
連華一笑:“行,我就等着你到河西吧。請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真的讓我覺得噁心。”
楊一凡現在即便是有天大的脾氣也不行,他根本就不是連華的對手,人家就像是趕狗一樣把你趕走,你又能怎麼樣呢?有本事找人戰鬥啊?你是對手嗎?
說道理,武力纔是維護尊嚴的最後手段,沒有武力值,一切都是白扯。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一個人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和人去咋咋呼呼的裝蛋,不然丟人的一定會是自己。
現在好了,楊一凡除了敢哼一聲,揮一揮袖子,再也不敢做別的了。他和公主就這樣帶着兩個護衛灰溜溜的下了戰神山。
但是這個楊一凡恢復的非常快,下了山後到了河邊,上了船又開始撫琴了。人也開心了不少,自言自語地說道:“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我爲何不開開心心過一天呢?”
我說:“鐵柱啊,你找的這個男人心可真大啊!被人當狗趕出來了,竟然又在這裡彈琴來了。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吃屎長大的啊!”
“這叫樂觀主義精神,這很好啊!”公主說。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一路回到了陰都城之後,楊一凡回了自己的家,而公主則開始在外面着宅子,打算買一座宅子做公主府。宅子不能離着幽冥宮太遠,也不能太近,最好步行半小時就到了。太遠的話每天來幽冥宮太麻煩,太近的話對駙馬有壓力,還好,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
剛好房東要賣房子,進去看了一下,公主說可以拎包入住,很不錯的宅子,既然看中了,錢就不是問題了,談好了價錢就買了下來。當場公主就把三十萬金幣給付了。那楊一凡在場,也沒說什麼。
一切都弄好了,公主就和幽冥王說要搬家,離開幽冥宮。這就是要成親的節奏了,幽冥王勸她不要着急,多瞭解瞭解楊家的小爵爺,一旦成親就什麼都晚了。公主不聽,說搬出去又不是急着要成親,父王你想多了。
就這樣搬進了這座宅子,侍女是侍衛也都跟了來,跟來的侍衛裡,冷春秋和毛慶之是兩個統領,成了公主府的家臣。
剛搬進來的第二天,就出了一個奇葩的事情。這家宅子的主人找來了,見到公主就跪下了,不僅他來了,還帶來了老婆和孩子,一起給公主跪下了。公主問怎麼了,他說這件事不說出來心裡堵得慌,說出來又太得罪人,最後乾脆帶着全家人來了,即便是被殺就全家一起死,但是不吐不快。
原來啊,公主付完錢之後啊,楊一凡隨後就去找東家了,說着宅子不值這麼多錢,硬是逼着他退了十萬金幣。還說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是說出去,就要他全家的命。
此事一出,公主說道:“你可不能亂說啊,這就是搶劫啊,這是大罪啊!”
“千真萬確,我可以和小爵爺對峙的。”
公主這時候是真的生氣了,立即讓毛慶之叫楊一凡了,楊一凡進了屋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當東家說了這件事之後,他說:“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哪裡會有這種事。你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誣衊我的?連華吧!”
“什麼連華?小爵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是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找你討要十萬金幣?你覺得小爵爺我就值十萬金幣嗎?”
東家一聽就失望了,說道:“好吧,我不要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就這樣,老東家帶着全家離開了。
楊一凡振振有詞,說道:“公主,一定是有人要敗壞我的名聲,我楊一凡在陰都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讓人這麼誣衊呢?”
公主說:“你去做什麼?”
“我要去好好問問,到底是誰指使的那個老傢伙,我一定要找到墓後真兇。”
我說道:“公主啊,事情好查啊,只要你去查查楊家的債務關係就都清楚了,看看他們以前欠誰的錢,是不是這兩天都還了,數量有多少。”
公主不是傻子,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不能聽信一面之詞,要用證據說話,於是說道:“這件事我來查,你不用管了。好好回去經營你們的酒廠吧。聽說你去找幽冥宮的內務部了,他們要了你們的酒嗎?”
“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內務部的劉總管說我們的酒不合格,價錢太高,沒有要。”
公主說:“都交給我處理吧,你先回去吧。記住,不要去找老東家,這件事我來處理。”
楊一凡點點頭就出去了。
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來報,老東家全家都死了,全家是雞犬不留,被殺了個乾乾淨淨。看來,這是被楊一凡滅口了啊!
當公主把楊一凡叫來的時候,楊一凡說:“一定是連華滅口了,這東家一定是連華派來的人。”
我說:“鐵柱啊,還有二十萬金幣的金票啊,現在你去搜,一定能從楊府搜出來的。”
公主說:“你懷疑是小爵爺殺人滅口?證據呢?”
我說:“我讓你去查楊家的債務問題,你查了嗎?”
公主說道:“正在秘密調查,但不是那麼快就能查清的。”
我說:“只是可惜了老東家全家了,死的真慘啊!”
公主讓楊一凡先回去了,之後去了幽冥宮找劉總管。劉總管見到公主後說道:“公主,不是我不要小爵爺的酒,而是他的酒都是假酒啊!沒有一粒糧食,都是用一些烈性酒和少量的蒙汗藥勾兌出來的,這種酒喝了沒有 什麼大的副作用,但是會上癮的啊!”
公主說:“會上癮嗎?”
“會上癮。”劉總管說,“時間長了,會引發一些精神問題的疾病,但發病率不是很高,所以這東西是不是能喝,沒有定論。但是幽冥宮是絕對不能進這種酒的。小爵爺說是秘方,其實我知道底細,什麼秘方啊,就是扯淡。”
公主回了公主府後坐在了椅子裡很久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天黑。
她叫我:“秦川,你在嗎?”
我在牀上倒着說道:“我在!”
“我覺得這件事怎麼那麼詭異啊,似乎一下子所有人,所有的事情都衝着小爵爺來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我心說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楊一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啊。
我說道:“其實你現在應該去知名的樂館秘密調查一下小爵爺的樂師資格了,還有各大會館,問問大家看,到底請楊一凡撫琴需要多少錢。也許你就都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
我笑着說道:“我懷疑,楊一凡是往裡面貼錢給別人彈琴聽,不然他那技術,真的是白給聽都沒有人聽啊,除非是聽他彈琴掙錢啊!掙了他的錢,自然就要滿世界說他琴彈得好,這就是一個合約關係,總不能拿了人家的錢還罵人家吧,那樣的話,下次還想不想掙這份錢了呢?”
公主不屑地笑了:“你開什麼玩笑?小爵爺是陰都城知名的琴師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怎麼到了你這裡他一文不值還倒貼了呢?”
我說:“你去查一下就行了,何必和我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