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麼?”我急忙的追問着。
“他歇抵嘶吼,喊出的是‘許陽’兩個字。”大頭沉聲說道。
腦海中一陣眩暈,我差點沒有跌倒。
這怎麼可能呢?
“陽哥,去外地了,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那個小子的話語彷彿穿越了時空響在了耳畔,在心間不停的繚繞着,讓我痛不欲生,難以置信,就連我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王振天嗎?
許陽真的爲了這一切都已經不顧兄弟情了嗎?
如果真的是許陽,那麼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感覺到這麼的寒冷,彷彿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樣,這是從心底泛起的寒冷,似乎能將人凍僵。我的整顆心彷彿都沉浸在了寒冰之中。
我眼睛茫然的睜着,手中的煙燃燒了一大截,我卻遲遲的沒有吸一口,手指一動,菸灰散落一地。
宛如人死之後,在這個世上所留下的最後的一樣東西。
原來是這樣的淡,也是這樣的輕,微風一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電話早已經掛斷了,我還在木然的拿着電話,聽着裡面嘟嘟的掛斷提示音。我彷彿麻木了。
爲什麼許陽從始至終都沒有聯繫我們?爲什麼又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感覺許陽很不對。”那時候壯壯的話再次迴盪了起來;“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不過那時候我倒是很高興,畢竟這個兄弟已經原諒了我嗎,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我甚至還說都好幾年沒見了,怎麼能不陌生呢?
其實不光是壯壯,我相信我們所有人都有那種感覺。只不過我們都在僞裝着,誰都沒有說。
因爲在我們的心裡許陽依然還是我們多年以前的那個兄弟,我們的感情不會變,但是現在看來。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不知道樺強那一刻看到突然出現的許陽,心裡是什麼感受?
原來在濃烈的兄弟情都抵不過強大的利益呀。
我突然間笑了,笑的很苦。
過了許久,許久,我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期間給輝哥他們不停的打電話,約好了在壯壯家見面。
開着車,把車窗打開,任憑秋風的蕭瑟,劃過我的眼眸,帶起那陣陣的寒冷。
“怎麼回事?”看到我,他們幾個直接開口問道。
麗麗給我們倒上水之後,轉身走進了房間。
嘆了口氣,我有些顫抖的點起了一支菸,把樺強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還有許陽的事情。
聽我說完之後,他們久久無語,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許久,輝哥才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是這樣。”他苦笑了一下。
我們都不解的看着他。
輝哥點起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上段時間我偶然的看到許陽和王鑫在一起我以爲我看錯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許**本就不是四火王振天的人。”
輝哥疲憊的點了點頭:“應該不是,但是以王振天和四火的頭腦肯定早都知道許陽的一切了吧。”他笑了笑;“別人利用許陽插足在王振天這裡,而四火他們同樣也在利用許陽假傳消息。”
“這一次許陽親自帶人去的,讓大飛交易失敗,更是虧損了上千萬。如果你是大飛,你會善罷甘休嗎?”輝哥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大飛無論如何都會找回這個場子的,所以……”
我接過話;“所以大飛和王振天動手不遠了?”
“對,如果大飛連這口氣都能忍下,那他真就不用在混了。大飛現在有沈丹丹整體來說他的實力和王振天都差不多。”輝哥彈了彈菸灰,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他倆一定會拼的。”
“這就是許陽的計劃,或者是王鑫的計劃?”我有些愕然的說道。
“現在鐵柱是最弱的,甚至他需要步步爲營,一旦走錯,那麼鐵柱就真的完了,再一個大飛他們之所以沒有對鐵柱下死手,那是因爲鐵柱背後的那個人。”
“王國軍
。”我把菸頭掐滅在了菸灰缸裡,裡頭依然還在冒着淡藍色的煙霧,竟然有些嗆眼,我拿過水杯往菸灰缸裡倒了一些水,這才把煙徹底的熄滅。
輝哥冷笑了一聲;“王鑫之所以這麼被鐵柱重用,同樣也是因爲王國軍,但是王鑫會甘心被鐵柱壓在腳下嗎?”頓了頓,他接着說道:“這一切應該只是王鑫的計劃,就連鐵柱都不會知道的。因爲鐵柱現在不敢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機會,哪怕現在就是鐵柱知道了,同樣也做不了什麼了,看着大飛和王振天火拼對他還有大大的好處……而且王鑫也在等待機會,等待機會拿掉鐵柱的一切,到那時他就能取而代之……鐵柱同樣也知道這一切,但他卻不得不吃下這個暗虧……”
“這一盤爭霸的棋局誰能走到最後還是一個未知數呢?”輝哥冷然一笑。
我們久久無語,過了許久,最先暴起的是壯壯:“臥槽特麼的,我就感覺特麼的許陽不對勁,這個比崽子他麼的是人嗎?連兄弟感情都不顧了,他是他麼的什麼東西,下一次看到他,我一定弄死他。麻辣個比的。”
比起這些勁爆的消息,許陽給我們的打擊纔是最大的。畢竟那曾經是我們最親近的兄弟。
“現在許陽也不可能回王振天哪裡了,他一旦回去,那真的就是自尋死路了。”我嘆了口氣,心裡泛起陣陣寒冷。
這一次的計劃完事,許陽應該會直接回到王鑫那裡吧?而且許陽在王振天哪裡混了這麼久,手下一定還有一些親近的人,好不疑問同樣也會來到王鑫哪裡的。
這件事傳出去對王振天的名聲也不好聽,他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恐怕他同樣也想幹掉許陽吧。所以說許陽現在同樣也沒有退路了,只能跟着王鑫這一條路了。
“這真的是許陽嗎?”凱子嘆了口氣,澀聲說道:“真的就是曾經我們的那個兄弟嗎?”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不要說他了,就連我都難以置信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強子。”輝哥沉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