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煙給自己點上:“說吧,李軍到底什麼事?”我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沒有時間陪你浪費。”
李軍好整以暇的點起一支菸,悠閒的噴吐着煙霧:“徐鶴死了是你乾的吧?”
我的身體陡然一動,眼神凌厲的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呵呵……”李軍輕笑了一下;“爲了阻止高妍和我訂婚,高宇你還真狠,連徐鶴都敢殺?那可是高妍的親生父親,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高妍知道她的父親是死在你的手裡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他戲謔的笑着:“我還真的挺期待她知道那一天的。”
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急忙的點起一支菸把心裡複雜的情緒壓了下去;“我說了,我不懂你的意思,衆所知周徐鶴是車禍而導致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面色如常的說着,然而心裡卻在思索着,李軍怎麼會突然知道呢,大飛做的事情絕對是滴水不漏的,如果要是別人懷疑我,還情有可原,但以李軍這個不學無術的人能想到這些?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李軍搖頭笑着,神色之間滿是不屑;“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
“不是隱瞞,是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回家睡覺了。”說着我準備走出去。
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呢,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李振明走了進來。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心裡的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了。
看着李振明我心裡複雜萬千,苦澀難明。我低着頭,他的身影從我的身旁緩緩的走過。
腳步的聲音輕盈而又沉穩。
李振明輕笑了一下;“坐。”他指着椅子對我示意了一下。
我眉頭緊皺,本想離開這裡,但現在我非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轉回身坐在了椅子上,一時他們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李軍眼神之中一絲狠厲的陰霾一閃而現,宛如暗夜中幽冥恐怖的鬼火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徐鶴是你殺
的吧?”李振明淡淡的重複了一遍李軍剛剛的話。
這一刻我的已經明白了,大飛本就和李振明是一起的,而鐵柱和王國軍是一夥的。雖然李振明現在下臺了,但是他的人脈以及背景依然還在,也不是別能能夠隨便動的,知道這些不足爲奇。
如果不是王振天的突然崛起,那麼我相信無論是王國軍還是鐵柱都會不留餘地的打壓着大飛,但是王振天的陡然崛起,讓所有的人不得不重視。其實大飛應該感謝王振天的。
“我不懂。”我看着他艱難的重複這幾個字,從他一出現我心裡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了。
這是我的父親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坐在我的對面質問着我。
我更是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絲絲恨意,似乎對我的恨已經融入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陣陣苦澀在心裡蔓延而起,襲上了我的嘴角,我一絲牽強而又苦澀的微笑。
李振明動了一下金絲眼鏡,自信的說着:“大飛毫無必要殺徐鶴,而徐鶴死之前,你似乎和大飛見過面,徐鶴一死,得到的好處,你卻是巨大的。”他看着我眼神帶着一絲複雜的清晰:“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李振明真的什麼都知道了,不過只要妍妍不知道,那就沒關係。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我看着面前的餐盤略有些苦澀的說道:“我只想你們今天找我來想要做什麼?”我急忙的叉開話題,不能再任由他說下去了。
砰砰,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本能回頭,只見服務員端着菜走了進來,一道道菜並然有序的放在了桌子上,還有這一瓶上好的五糧液。
這更讓我不解了,實在是想不明白李振明到底要做什麼,難道說真的是找我吃飯嗎?
看着服務員走了出去,李振明才冷然的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着:“那份資料是你交給王國軍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我。”我低下頭,有些悲哀的
說道。如果沒有我把那份資料交給王國軍,恐怕李振明也不會下臺吧。
“高宇,你很好。”李振明站起身,眼神冷然的看着我。
看着他的眼神,我的心裡泛起陣陣微痛,可我還是笑着說:“不不,應該是你身邊的人好。”那份資料我早已經看過了,很多都是骯髒到了極點的東西,哪怕是其中任何一條都夠李振明喝一壺的了,又何況那麼多呢。他之所以沒進去,恐怕李軍他爺在背後做了不少手腳吧。要不然他這輩子都有可能在監獄裡待着了,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快活。
那份資料根本就不是近期收集的,恐怕在多年以前就有人開始用心了吧。而且那麼多骯髒的東西,除了他身邊信任的人誰又能知道呢?
一開始我懷疑過是蔣新麗,但後來我發現她沒有必要這麼做,況且李振明若是下臺了,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
李振明眼神動了動,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一臉的沉思,我相信他也已經明白這一切了,肯定是他身邊的人。
沉默了許久,李振明輕嘆了一聲:“你說的對,是我看錯了人。”他拿過酒倒了一杯,轉到我的面前:“一起喝點吧,以後不會有機會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皺了一下眉頭,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我卻又說不上來,拿起酒我輕飲了一口,純淨的酒水在酒杯中微微顫抖。
“高宇,我原本都不想在和你計較什麼了,但是你爲什麼要打小軍。”李振明突然說道,聲音滿是寒冷。
我一怔;“什麼打李軍?我啥時候揍他了?”看着滿身傷痕的李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色彩,我陡然明白過來;“李軍,你陰我。”他的傷根本就不是我打的,恐怕李軍故意說成是我動的手吧。甚至都有可能是他自己打的。他是李振明他們的寶貝,看不得他有一點委屈。
說完這句話之後,腦袋真真眩暈,我險些沒有跌倒;“這酒,下藥了。”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我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