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走原本也就是嚇唬張曉玲罷了。
當我聽她這麼說時,便把腳步停住,並將目光轉了回來。
“嗨!就你。作爲對你的懲罰,你要過來幫我一起打掃衛生。”張曉玲邊說邊擡起手來指向我,嘴巴也向前努着。
“鄰居老師,你這樣做算是體罰吧?按着教育局的規定,你們老師可不應該體罰學生啊!”我故意拉長了臉這樣回答,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她這剛剛到了這裡,畢竟是一個女人,肯定要用的到不少體力活的。
“噗哧!我願意,他們管得着嘛。再說了,你們剛纔那麼說我,還算是調戲良家婦女呢。你幹不幹,要是不幹,那我就讓你好看。”
張曉玲的小臉緊繃着,臉上滿是兇巴巴的表情。她現在的樣子倒是跟李雪和陳靜有幾分相象。特別李雪,她經常用這樣的模樣對着我。
我笑了一下,“好!我幹,幹還不行嗎?”
我一邊裝作無奈地應承,一邊走到了辦公室裡面。當我在張曉玲的身旁站好時,又用戲謔的目光望着她問,“鄰居老師,那你說,我應該乾點兒什麼呢?”
“你幫我搬櫥櫃吧!我已經把它們都清空出來了。我想把它們和辦公桌交換一下位置放。這樣的話,我的桌子採光……嗨!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不就搬幾個櫃子嗎?等你說完,天早就黑了。難道你想請我吃晚飯嗎?”我邊說邊轉回頭來調侃。
“你想得美!我沒把你送去警局就不錯了。”張曉玲依舊衝我叫嚷。
“鄰居老師,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你不會對我這麼狠吧?”我邊說邊緊抱住一個櫥櫃的箱體,並把它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嗨!我、我還沒幫忙呢。”張曉玲看我這樣做,臉上當時就換了模樣。不管是成年的女性,還是青春期的女孩,只要是女人,就會對強壯有力的男人有特別的好感。
“幫什麼忙?你想再加上百十斤的重量嗎?”
雖然我能把這個一人多高的木質櫥櫃提起,可這不等於我做得很輕鬆。當我這樣說時,牙關已經緊咬着,字都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我有那麼重嗎?八十九斤,知道嗎?八十九斤!”張曉玲邊說邊把手向前伸了出來。當她發覺八十九這個數字不好比劃時,又只好把手掐回到腰間去了。這之後,她又忿忿然地講,“還有,以後少叫我鄰居老師,我姓張!我叫張曉玲。”
“玲姐,您看櫥櫃放到這裡,對嗎?”我邊說邊轉回頭來用嬉笑的眼神看着張曉玲。
“張老師!”張曉玲兇巴巴地迴應。
“張老師?我姓於,不姓張。”我故意裝出一副憨傻的樣子,並把手放到腦袋上抓撓着,“我叫於洋。”
“我說我姓張!你應該叫我張老師。”張曉玲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嚷。
“噢,這樣啊,玲姐,你這麼漂亮,就不怕我把你叫老了嗎?”我眯起眼睛壞笑着回答。
張曉玲並沒有迴應我的話,只是緊咬着牙根兒看着我,她大概知道自己肯定是說不過我了,所以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瞪了我一眼,轉過了身體,想要自己去也動手搬一些東西。
一時間,氣氛倒是有些尷尬了起來,而她那邊,她拿起什麼東西,都是用力拿起,在用力的放下,也許是爲了發泄自己心中對我的不滿……
我笑笑,沒有去多管她,反而是想要着急的搬完,畢竟,在和朋友說話的時候女人,就是這般的小氣。
突然,“哎呀”一聲,身後她的一聲慘叫傳了過來,我轉過頭,看到一個桌子腿,正砸在她的腳上,鮮血,順着她的鞋,已經有些滲透了出來……
我皺着眉頭走了過去,在走近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臉部煞白,呼吸也有些急促,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張老師,你沒事吧?”
“我,我暈血……”她說完這句話後,居然眼睛一翻,暈倒了過去,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我有些哭笑不得。
md,我幫她搬東西,我沒什麼事,反而是她自己動的時候,砸了腳,看來,這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從來沒幹過活啊,典型的胸大無腦!!
我無奈的聳聳肩,想要嘗試的叫醒她,可這時,無論我怎麼呼喊,或是做出怎樣的舉動,張曉玲都緊閉着眼睛不再做出任何反應了。
我在張曉玲的身旁連拍帶敲地忙活了一陣兒,見她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我在看看她那依舊有些流血的腳,知道耽誤不得,一咬牙,抱起她衝出了辦公室,又忙不迭得向醫務室那邊趕去。
而抱着她的時候,多多少少的,難免會碰到一些她的皮膚,不過在當時的那種場面下,我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想法,只是心裡默默的期待,她別掛了就好……
當我趕到醫務室的門前時,那裡的門還開着。
我看到這裡,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別看我對這個無良醫生沒什麼好印象,可他的醫術還是被我認可的,不僅是我,就是一中其他兄弟受了傷,只要送到他這裡來,也確實他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醫生,醫生,你在嗎?”我在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大聲的喊道。
“我靠,你趕火車啊!這麼一回兒,就這麼想我了?”隨着話音,無良醫生打着哈欠從裡面的房間踱了出來。當他看到我懷裡的張曉玲時,眼中立刻就冒出了精光,“霍!小子,你行啊?又弄了一個美女過來。”
自打我上次受傷被無良醫生給治好之後,我倆的感情就增進了許多,他如今在我面前說話很隨便,而我也把他當成帶有親情的大哥來看待。
“去你的吧!這是美女嗎?這就是一隻瘦得只有八十九斤的白癡。對了,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把她送給你好了。她是咱們學校新來的輔導員,也姓張。”
“姓張?導員?那你自己留着玩吧。”張校醫一聽張曉玲的姓氏頓時就沒了興趣。
別看張校醫很色,可他卻色得很有原則,在學校裡面,他翻看檢查女生那裡可以,卻不會輕易跟她們做那些事情,當然要是被他發現已經不是第一次的女生,那他的手上或是別處就少不了會加點兒附加動作了。
當我把張曉玲放平在治療臺上時,無良醫生便在那裡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只過了片刻,他就招呼我把張曉玲扶起,手掌又在她的臉上的一些地方掐了兩下。這之後,張曉玲的身軀猛地晃動幾下,而後就向一旁倒去。隨後,她就慢慢的睜開眼睛,開始不斷的叫起疼來。
看到屋裡醫生的動作,我暗道了一聲不錯啊,剛剛我叫了她那麼久,她都沒有反應,這個無良醫生一動,她就醒來了……
看到張曉玲的這個樣子,無良醫生就招呼我把她放平到治療臺上。這時,我便試探着問,“老張,她怎麼了?她傷得不嚴重吧?”
“嚴不嚴重,難道你沒看到嗎?”無良醫生該耍酷的時候,還是象以前一樣得酷。只是他的那副尊容,卻怎麼也不讓人覺得酷。
“你趕緊說吧!她究竟是什麼問題?要是她死不了的話,那我就把她丟在這裡送給你了。”我邊說邊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樣來。張校醫見了,連忙就把我的手拉住了,“是不是你想去強迫人家老師做什麼,比如打打野戰了,然後一不小心把腳砸了,難道你想始亂終棄把她丟我這兒啊?”
我聽了這話,瞪了他一眼,“你纔打野戰呢,我有女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聽到我的話,也是再度的有了一些興趣,臉上露出了色眯眯的神色,“對了,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人呢,好久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