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
對春雨我心頭總是愧疚,指指病房裡面的沙發。先前就已經說了,我們這個病房挺大,看得出來娟姐捨得花錢。
春雨搖頭道:“你既然沒事,我幹嘛還待在病房裡,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走就走,春雨扭身就走,我下意識的一把將她的胳膊給拉住。
“幹嘛?”春雨繃着臉,低頭看着我拉她的手臂,顯得很不爽快。
我忙把手鬆開,意識到這個舉動有點過,本來想給春雨說對不起,但我眼睛一瞟,發現春雨在偷笑。
你這妮子,耍我呢!
這才發現春雨在逗我,她來醫院,敢把所有人都叫走,而黑衣西服男又願意走,說明春雨已經知道昨夜我們被偷襲的事。
也就是說,她現在作爲我的保鏢,春雨是知情人。
“幹嘛拉我?”春雨還在裝,她顯得不友好的撅着嘴。
我心中一笑,這就是女人!
不過,我臉上卻顯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說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會死在這邊。
春雨說句什麼屁話啊,然後問我是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很配合她,裝作她完全不知情的狀態,給春雨說了一下,說我找她來醫院,就是爲了保護我。
在這個過程中,春雨一直在偷着笑,雖然她繃着臉,時而做出驚訝狀,但我感覺得到她就是在逗我。
聊着聊着,胡曉義醒了,他下牀很費力,走出來更加費力,也沒有看明白我和春雨在門口聊天的狀況,直接冒句:“我說小楚,你一早的在和哪個扭勾搭呢?”
我連忙進入病房,讓胡曉義可以看清楚門口的春雨,我還給這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傢伙,說不要胡說八道,這是我們班的春雨同學。
“春雨……”胡曉義撓着頭皮,哈哈笑了起來,給一臉茫然的春雨笑着說:“我知道你,昨晚楚思麒這小子說了你一夜,哈哈……果真是個美女,幸會幸會。”
有地縫嗎?
我的臉瞬間就糗紅了,被春雨非常認真的打量,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曉義顯然是個傻貨,他還一瘸一拐的走到春雨跟前,來了個自我介紹,說他叫胡曉義,是我最好的大哥。
春雨噢了一聲:“曉義哥,你好,我是春雨。”
胡曉義說:“知道你,弟媳嘛,嘿嘿……”
滾!
我忍不住伸腳想踹了胡曉義,但一想到他是重傷者便只能忍住,看着春雨的時候,我覺得更加的難爲情。
春雨卻很淡然,她笑着給胡曉義她不是誰的弟媳,她只是我的同班同學而已。
“好吧,好吧,我姑且信了。”胡曉義深邃的笑着,說句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聊天了,又一瘸一拐的走回了他的病房。
臥槽,什麼叫做姑且信了,本來就是同班同學,好不好?
我在心裡抗爭了一會,乾笑着給春雨說別介意,曉義哥這人就是這傻樣。
“小楚,尼瑪才傻呢。”裡間病房,胡曉義回罵了一句,惹得春雨咯咯一笑,說你們倆還真有趣。
我只能說是是是,曉義哥很有趣的人。
陪着笑,我和春雨站在一起,我心裡除開那些愧疚感之外,說實話覺得很長臉。
就是覺得很有面子,凡是從病房門口走過去的人,百分百的會朝我們看來,我知道他們看的不是我,而是身旁這個美得沒話說的新疆女孩。
春雨,她就像是荷花池裡的一朵牡丹,在無數朵荷花中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與衆不同。美啊,不只是美,還有一種絕無僅有的氣息,這種氣息,估計就是顏禮強如此費盡心思,想要得到春雨的原因所在。
這種氣息叫什麼來着,讓我好好想一想,對了,就是雍容華貴!
我看着春雨久了,也有些不覺之中癡了的感覺,反而是春雨對看她的人完全免疫,根本不當一回事。
她用手在我額頭上一戳,問我:“楚思麒,你發傻在想啥呢?”
我的確有些犯楞,誰叫春雨越看越爽歪歪,但我不敢說在看她,只好說想事。
春雨就問我想什麼事,我就把話題順延到昨夜被襲擊的事件上,問春雨怎麼看。
春雨說沒任何看法,她聳聳肩道:“別想太多,要是那一男一女真是對你不利,那麼他們襲擊失敗必定會再來。到時候,有姐姐我在,擒住他們一問便知。”
瞧瞧,看看人家美女的心態多好,這纔是真神啊!
沒發生的事情,懶得去多想!
我附和着笑,又把話題轉移到娟姐身上,說我覺得她如此熱情已經超越了一般常理。
我沒有扯出柳筱婷,怕春雨心裡會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春雨想了一會兒,把我叫到距離我們病房好幾米的地方,看得出來她很謹慎。
我問她這是幹嘛,春雨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覺得娟姐有些殷勤過頭,那麼就不能不想到,她的人在病房裡安裝了竊聽裝置。
我暈!
看着一臉嚴肅的春雨,我覺得她還真是思密謹慎。
我給她點了個贊,壓低聲音問春雨到底怎樣想?
春雨黛眉一皺,眼圈一滾,她把身子靠在我身邊,在我耳根開始說話。
尼瑪的,好香!
我幾乎都能觸碰到春雨了,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而且她說出來的話帶着熱氣,弄得我耳廓很癢,我在根本沒有聽到她具體說啥的情況下,笑着說好癢啊。
啪!
春雨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打在我的腦門上,叫我正經點別鬧。
我這才趕緊打起精神,聽春雨到底在說啥,她在說:“娟姐我還沒見過,但我看到她駐派在這裡的人,那些人都是專業保鏢,沒有權勢的人,根本做不到這些。因此娟姐這人不簡單,你得防着點!”
正說着防着一點娟姐,護士站那邊就急匆匆的跑來一羣西服男,他們誠惶誠恐的簇擁着娟姐走了過來。
春雨和我分開,我發現娟姐的臉色非常不好,一邊走一邊在低叱她周圍的西服男,我感覺娟姐很生氣,爲什麼她留下來的人全部都跟着章天益他們去了。
果然,在走進病房的時候,娟姐身邊的一個西服男唯唯諾諾的連聲說是,還看到我和春雨在病房外面,他指着我說在那呢。
娟姐看到了我,她臉色立即換成了笑容,走過來問我還好吧?
我說很好,娟姐又轉頭看向了春雨,說這小姑娘真漂亮,笑着問我是誰?
我就介紹了一下雙方,春雨含笑喊了聲娟姐,看不出來她剛剛纔給我提醒過防着娟姐。
淺聊了幾句,我們進入了病房,那些西服男都守在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