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傻笑,筱婷給我遞來一張紙巾,本來看她的意思是要幫我擦嘴巴,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覺得有些遺憾,不過還是笑得很開心。
就在這時,柳筱婷卻突然繃緊了臉,她說:“麒麒,你不是答應我,在一邊要好好過的嗎?爲啥要喝醉酒?”
我不敢笑了,面對很嚴肅的柳筱婷,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昨晚,你那位司機朋友把你送過來,你醉得站都站不穩,還一個勁的喊着繼續喝。”柳筱婷給我夾了菜,她看起來很生氣,但語氣卻很溫柔。
我說了聲對不起,問柳筱婷隨後我怎麼啦?
柳筱婷的臉一紅,我心中一跳,該不會真是……
結果證明,我想多了,筱婷說胡曉義把我安頓好才走,我的衣褲都是胡曉義脫的。
唉!
我忽然心中一陣子失落,覺得不是柳筱婷有點鬱悶,心想胡曉義也真是,即使要幫我脫衣褲,也不用脫光吧。
看着柳筱婷,我再次說了聲對不起,讓寶貝你擔心了。
柳筱婷也沒再多說,讓我以後不能再那樣醉酒,有啥煩心事都不該拿酒去麻醉自己。
我嗯了一聲,心中始終有個疑問,爲啥胡曉義會把我送到筱婷這邊?
我吃了幾口飯,忍不住問了出來。
柳筱婷眼圈一滾,說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胡曉義會找到她租住的地方,昨晚我喝多了,她也沒問。
這事,看來只能問胡曉義。
我和柳筱婷一起吃完了早餐,也看了一下她現在的家,是兩室一廳,我睡過的地方是客房,柳筱婷的臥室就在我隔壁。
屋子裡,沒有半點有男人居住的跡象。
“筱婷……”我紅着臉,心中暗爽的同時,問她:“昨晚,你在隔壁房,對吧?”
柳筱婷點頭,笑着說你想說什麼?
我問:“我昨晚喝多了,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胡話啊?”
我很擔心,怕自己喝醉酒了,喊了一晚上的筱婷或者是春雨的名字。
柳筱婷詭秘一笑,說:“你猜?”
我猜?
我心裡一緊,想着我肯定說了不該說的話,頓時覺得特丟臉,低着頭都不敢去看柳筱婷。
“呵呵……”
筱婷見我難堪,笑着說:“放心好了,你喝醉後睡得跟豬一樣,啥都沒說。”
說完這話,筱婷收拾着茶几走進了廚房。
我跑進了客房,掏出手機就給胡曉義打過去,我得知道,他爲什麼把我送到了柳筱婷這邊?
電話打了幾次才接通,電話那邊的胡曉義打着哈欠:“臭小子,這麼早打給我,幹嘛呢?”
我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確定關閉得非常嚴實,我給胡曉義先說了句抱歉了打擾,然後我壓低聲線問他昨晚我喝醉了,爲啥把我送到柳筱婷這邊來?
胡曉義聽後大笑,說你小子昨晚心情不好,很快就喝醉了,到最後一個勁的說着多麼的喜歡柳筱婷,還掏出手機非得給柳筱婷打過去。
聽到這,我惡寒不已,按照我清醒的狀況,是不應該與柳筱婷有任何的聯繫。
但醉酒後,我也就不正常了,喝醉後我一直唸叨着柳筱婷,想必是胡曉義最後拗不過我,用我的手機打給了柳筱婷,這才知道柳筱婷居住在這邊,所以曉義哥把我直接送了過來。
接下來,胡曉義說他用我的手機打給柳筱婷,說我喝醉了很想她,還嚷嚷非得找到柳筱婷才行。
“曉義哥,等一下!”聽到這,我緊張的問他:“筱婷知道我要來這邊,大晚上的,難道沒有拒絕嗎?”
胡曉義說沒有,他一個電話打過去,柳筱婷也聽到我的聲音了,就把地址說了出來,叫他把我帶過去。
聽到這,我心裡竊喜,看來,柳筱婷是能接受我半夜三更去找她。
“喂,小子,柳筱婷長得好漂亮,你昨晚一直說很喜歡她,嘿嘿……”胡曉義發出了怪笑,問我:“昨夜你們,有木有,嘿嘿……”
“滾!”我沒有好氣的說:“昨夜我醉成了一灘爛泥,沒你想的那些齷齪事發生。”
胡曉義說:“信你纔有鬼,昨晚柳筱婷好緊張你,又是幫着我把你弄牀上,又是拿着熱毛巾給熱敷你的額頭,還坐在牀沿守着你。”
聽到這些,我的心再次溫暖得不行,想着昨夜柳筱婷爲我所做的一切,再加上今早她爲我下廚,感覺她就是我的小媳婦。
我也忍不住的偷笑了出來,胡曉義就說行啊小子,都開始偷樂了。
他還叫我好好對柳筱婷,感覺筱婷對我很不一般。
我說知道了,最後我想起了自己是光身子這事,就問胡曉義:“曉義哥,昨晚是你幫我脫的衣褲的吧?即使要脫,幹嘛非得脫完?”
胡曉義一頓,大笑出來,說:“老子纔沒有閒工夫幫你脫衣褲,啥?你說脫光的?哈哈,肯定是你家筱婷幫忙的,臭小子,肯定爽翻了吧?”
啥情況?
我的衣褲不是胡曉義幫忙,那真的是筱婷嗎?
那樣的話,她不是把我看光了嗎?
我的臉一下字就燥熱了,就連電話那邊胡曉義的壞笑,都沒有讓我回過神。
直到房門被敲打,柳筱婷在外面叫我時間不早,得去上學了,我連忙應答了一聲。
給胡曉義說先掛了,然後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昨晚筱婷幫我的時候,有沒有出過糗?
這樣一想,我不敢去開門了,顯然筱婷開始說是胡曉義幫的我,是不想讓我太尷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筱婷又來敲門,叫我速度出去。
我只好硬着頭皮打開房門,一看到筱婷我連脖子都羞紅了。
“你看你,酒醉到現在,脖子都還那麼紅。”筱婷不知所謂的一句話,讓我再次把頭壓得很低,腦子裡浮現出她幫我脫衣褲的情景。
這畫面一冒出來,嚇了我自己一跳,旋即一巴掌扇在臉上,驅逐不該有的畫面。
你在幹嘛呢?
筱婷見我打了自己一下,不解的問我。
我扯淡說有蚊子咬我,說完我就慌忙跑出寢室,拉開房門就想逃出去。
我真不好意思面對筱婷,我都被她給看光了,那種感覺很奇怪,覺得害臊丟臉,但奇異的是,我居然有些莫名的開心。
打開門,我再也沒往外邁出一步。
門外,站着一個帶鴨舌帽的男子,他正打算用手敲門,一看到我,他與我一樣,馬上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