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號逐漸的靠近了桑托斯的勇氣號,儘管現在距離已經近到不能使用火炮了,但是對於明軍來說也不至於沒有辦法的,大明帝國的火銃可是舉世無雙的。站在船舷邊的火銃兵手裡的火槍在這期間噼裡啪啦的朝着勇氣號噴射着火舌,把一粒粒的火銃彈藥撒到了勇氣號上,桑托斯沒辦法只好是蹲下身子依靠着船舷躲避。但是其他的人就不一定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慘叫聲在桑托斯身邊不停的響起。身邊的海盜一個個的倒下最後竟然只剩下了他自己了。桑托斯驚恐的看看四周倒下的海盜,爲什麼就單單剩下我自己呢?
其實這倒不是什麼桑托斯運氣好,是戚寧在火銃兵開槍的時候特意囑咐了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留下來。
劇烈的碰撞一下子叫桑托斯從恐懼中恢復過來,擡頭一看天元號現在已經出現在了勇氣號的旁邊,但是還不等他起身就看到從天元號上竄過來無數條黑影,其中一個直奔自己這個地方過來了。
當下桑托斯也不敢怠慢,趕忙把手裡的長劍揮舞了一下希望可以把這個人砍翻在海水裡。但是理想是很豐滿的,可現實總是那麼的骨感。還不等桑托斯的長劍揮舞起來就感覺到一陣疾風向着自己的面門襲來,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也能明顯的感到來着不善,趕忙是用手裡的長劍一擋,噹啷一聲一個黑色的物件就被磕落在甲板上,桑托斯還想低頭看看那是什麼呢,但是這個時候對方的長刀已經帶着一陣疾風朝着他的脖子襲來。無奈之下只好和對方戰在一處。
其實奔着桑托斯來的人正是朱真手下唯一倖存的校尉戚寧,他早就在船舷邊上準備好了單就是等着兩船相接就跳到勇氣號上要手刃桑托斯爲死去的那百十名帝國校尉報仇!當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很順利的登上勇氣號,所以在往勇氣號上縱身一躍的時候手裡把一顆火銃的槍子兒順手就朝着桑托斯扔了過去,這樣的話在他登船的時候就會很少受到攻擊了。
也恰恰是這一顆小小的火銃彈把桑托斯的精神吸引了過去,戚寧看準時機手裡的長刀就朝着桑托斯的脖子勾了過去。要說這個桑托斯也是在海上廝殺見慣了生死的,但是他所接受的都是歐洲式的劍術,手裡的長劍也是極細的極長。和戚寧手裡的長刀比起來的話就顯得柔軟很多,甚至有點單薄了。往往是兩家兵刃相碰的時候
桑托斯手裡的長劍可以晃動一下打到戚寧的身上,經過兩三次之後戚寧也變的很小心了儘量的避免和桑托斯的長劍相碰。
其實戚寧在艦隊當中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和這個常年在海上殺人越貨的海盜頭子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現在桑托斯明顯的感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手底下的功夫未必比自己強,但是那一股懾人的氣勢叫他總是感到不自在,何況現在勇氣號上的海盜們都遭到了明軍毀滅性的打擊,周圍慘叫聲不斷也叫桑托斯感到心驚肉跳。
兩個人就在這裡打了不下一盞茶的時間,忽然之間桑托斯忽然覺得周圍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心中一驚,那眼角的餘光一掃赫然發現自己周圍竟然是站滿了身穿明軍號衣的中國人。難道自己的人都被殺乾淨了嗎?
心思恍惚之間,就覺得自己的右臂上一陣劇痛傳來,趕忙聚攏精神。原來戚寧見桑托斯的眼睛向周圍一掃知道他心神已經不定了,在看到桑托斯微微一愣的樣子更是不能放掉眼前這個好機會,右手的長刀猛的一晃左手之中就多了一把短刀,說是短刀也就是比他右手的長刀稍微短些罷了。藉着桑托斯心神恍惚的關口左手的短刀就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一下得手戚寧怎麼會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右手的長刀也隨即就像是流星一樣朝着桑托斯皮了下來。
桑托斯右臂吃痛,手裡的長劍差點就脫手但是還是強忍着纔沒扔掉手裡的長劍,但是毫髮之間對方的長刀已經朝着自己的天靈蓋皮了下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右臂因爲剛纔的傷口不要說舞動長劍了就是擡起來都有不小的難度,無奈之下只好把左臂向上一擡想要藉助臂膀來擋一下。這一下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桑托斯自己甚至都沒有考慮這樣做的後果會是怎樣。
事實上這一下戚寧原本是打算直接把桑托斯從頭到腳直接一劈爲二的,可是看到眼前的這個傢伙在這種情形之下還能擡起自己的胳膊來抵擋是他也沒有想到的,誰會把自己的血肉之軀往刀口上送啊?
心中大驚之下手上的動作就稍稍一緩,但是即便是這樣鋒利的刀口也像是遇到了黃油一樣直接就從桑托斯的小臂上切了下去,好在受到桑托斯胳膊的阻擋戚寧的這一刀也是用老了再也沒有辦法朝着他的腦袋上劈下去了。
桑托斯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好像是
從心底裡竄出來一樣,遍佈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劇痛使得桑托斯不禁大叫一聲,隨即就翻身栽倒在地。戚寧這個時候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手中的長刀隨即就要向着桑托斯的脖頸上砍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戚寧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麻,手裡的長刀就有點拿不住了還以爲是別的海盜過來救援這個海盜頭子呢,擡頭一看卻發現原來是文朔,急忙扔掉手裡的長刀:
“大人,不知道大人爲什麼要攔下我?”
“呵呵,很簡單,你不覺的這麼就殺了他真的是很便宜他嗎?”文朔一臉無害的笑容說道。
“大人您的意思?”戚寧有點疑惑了,大人這麼說難道是要把這個傢伙凌遲處死嗎?
“莫着急莫着急。”文朔拍拍戚寧的肩膀對身邊的幾個校尉說道:
“來人把這個傢伙押到咱們的船上去,還有隻要是沒有死的統統都押到船上去然後把這船直接燒掉。恩……也不用燒了,看樣子用不了半個時辰他自己就會沉了。”文朔回頭看看這艘已經大半都已經進入海水的勇氣號沉吟了一下說道。
“大人,那邊有條小船跑了!”一個校尉指着遠處的海面上一艘小艇說道。
文朔擡頭一看果然在離着勇氣號不遠的海面上有一艘小艇正在向着中心島方向疾馳,說是疾馳也不過分因爲小艇上的人都在非常拼命的划着槳所以看上去這艘小艇的速度並不是很慢。
“呵呵,誰要是能夠抓到那條船本大人賞銀五百兩!”文朔頭也沒回就往天元號上走去了。
雖然文朔走了,但是這句話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剩下的校尉們誰不希望自己多拿到一些賞錢啊,再說了賞錢什麼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旦要是自己能偶把那艘船弄下來的話少不了大人就會記住自己以後自己在艦隊裡也就會發達了。眼前的這個戚寧不就是這樣嗎?以前的時候誰知道這一號人啊,誰知道在朱真的船遇襲之後剩下的這個戚寧就成爲了大人的心腹,不但是大人格外看重就像是這一次吧還把緝拿海盜頭目的功勞直接就給了他。
錢不錢的沒幾個人在乎,但是那份榮耀卻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軍人不就是爲了帝國的榮耀而戰嗎?軍人不就是爲了身後的帝國而戰嗎?軍人說到底也是爲了自己的榮耀而戰!
只有戰鬥才能體現出軍人存在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