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當年要不是我一時衝動鑄成大錯,你也不會被逐出家族,你今生飄零四處,都是我害的,我實在對不起你啊。”韓子非非常自責的說道。
“此等陳年往事就休要再提了,我看文兒這麼乖巧,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兒子那得多好!”楊林呆呆的看着昏睡中的韓文忍不住感嘆道。
“楊兄,如蒙不棄,你就做文兒的義父吧!”韓子非慎重的說道。
“好,子非兄,我正有此意。”
韓氏家族內,韓文的房門前,韓萱兒一臉驚愕的看着兩扇被摧毀的木門,心裡驚慌起來:“咦,那個可惡的韓寒又來欺負韓文哥哥了嗎?”
在自己房內等到了晚上韓文都沒有來找自己,韓文哥哥一向信守承諾,肯定是遇到急事,所以韓萱兒急忙跑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這番景象。
走進韓文的屋內,韓萱兒喊了幾聲:“韓文哥哥,韓文哥哥!”
無人應答,然後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景象,疑惑道:怎麼回事呢?屋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啊!
韓萱兒頓時感到情況不妙,立馬去找族長韓子衝。
此時已到夜晚,可是族長韓子衝爲人豪爽,交友廣泛,此刻還在迎客莊上待客,韓萱兒也顧不得許多禮節,衝進了迎客莊,大聲呼喊:“養父,養父,韓文哥哥不見了!”
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臉關懷的問道:“萱兒,什麼事這麼要緊?”
“養父,韓文哥哥不見了,他的屋門也被撞得稀巴爛,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測了?”韓萱兒立馬焦急的問道。
聽了韓萱兒的話,韓子衝捋了捋下巴的髭鬚,微微含笑說道:“萱兒,你放心吧,你的韓文哥哥被他爹爹帶走了,中午的時候護院發現有人闖了進來,結果是韓文的爹爹,所以沒作理會,可是沒等我去問明緣由,他又帶着韓文離開了,放心吧,他和他爹爹在一起,沒有事的。”
聽了這話,韓萱兒心頭的巨石終於落了地。
從迎客莊的議事廳內接着走出一箇中年男子,身形佝僂,鷹鉤鼻,耳朵巨大,一看就是陰沉之人,這人韓萱兒認識,正是韓寒的父親韓子墨,也是族長韓子衝的親哥哥。
“子衝,我覺得此事對我們韓氏家族來說……”韓子墨陰沉的聲音響起。
“大哥,此事休要再提,我就當你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韓子衝臉色一變,打斷了韓子墨的話。
“別以爲你身爲族長就可以一手掌控韓氏家族,我身爲大長老,也有權處理一些事務!”韓子墨也變了臉,怒吼起來。
從議事廳內接着走出一人,年輕男子,身穿門派服飾,應該是某個門派的使者,他一臉不悅的拱手說道:“既然族長這麼不賣我們驚鴻派的面子,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不送!”韓子衝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哼!”那位年輕使者冷哼一聲,腳尖點了一下議事廳門前的石獅,身形飛射出去……
“你會後悔的!”韓子墨陰深深的咬牙說道。
沒待兩位前輩再次開始爭吵,韓萱兒緩和的說道:“養父,大伯,你們不要爭吵了,怎麼能自家人和自家人大吵大鬧的呢,就像韓寒一樣,今天跑去向欺負韓文哥哥。”
“韓寒去欺負韓文了?”族長韓子衝微有不快,“怎麼能這樣?仗着修爲高一點就去欺負韓文,真不知大哥你是怎麼管教的?”
韓寒這個孩子本來在族長韓子衝的心裡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此刻自然不多顧忌,也希望這個哥哥能管教有方。
“技不如人那就不要鬼喊鬼叫的,自家勤奮修煉去。”韓子墨嘲弄般的說道。
“大伯這麼說的話,我隨時遇到韓寒,都可以故無顧忌的虐他咯?”韓萱兒眨巴着眼睛擡頭看着韓子墨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哽住了韓子墨,臉色變得鐵青起來,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韓寒是武魂之力九段的修爲,可是和韓萱兒比起來,人家可是十段,雖然只有一段之差,其間的差距也非常大的。
“好,我回去好好說說韓寒便是,我先走了!”憋了半天,韓子墨說出這句話便拂袖離開了。
“養父,韓文哥哥去做什麼了呀?什麼時候回來呢?”韓萱兒等韓子墨走遠了,問道。
韓子衝諾有所思的望着遠方的星辰,淡淡的說道:“或許,他爹爹找到了替他恢復功力的方法了,放心,測功大會前,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韓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體充盈着武魂,感覺神清氣爽,隱隱的覺得骨骼和肌肉有些痠軟。
“文兒,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韓子非照看着兒子,一夜未睡,看見兒子醒了,自然第一時間過來關心。
“沒事,父親,我感覺身體裡面又好多能量,但是又發揮不多來。”韓文一邊活動着胳膊一邊不解的說道。
這個時候正在烤兔肉的楊林轉過頭,“醒了?你以爲我的功力傳給你就這麼容易成爲你自己的了嗎?不是這樣的,目前你的實力依舊是武魂之力三段。”
“啊?”韓文之前還一直高興,可是現在頓時跌入深谷,後天便是測功大會,實力沒有增加可怎麼辦?“爲什麼?”
韓子非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楊林。
“這麼給你說吧!”楊林在深思怎麼解釋這個現象,“由於我修煉的心法的特殊性,目前你的身體就相當於一個容器,只是裝着我所有修爲武魂的一個容器而已,想要消化這些武魂藉此突破實力,必須儘快修煉相應的心法。”
“相應的心法?”韓子非疑惑的問道:“什麼樣的心法?”
“我覺得,在文兒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心法時,最好修煉我的心法,等以後找到更加高級的心法再轉換,因爲存在文兒體內的武魂現在不消化就是個浪費。”楊林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心法口訣,《天遺御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