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摸着頭的手在顫抖,四大宗主神色各異一動不動,郭達雙眼直……
“某闖蕩東域多年,遊歷另外兩大域,見識不算少,爲何小小的落日山域竟還有人與我怒王一脈的天才爭鋒……”郭達緩緩站起,深吸了一口氣,怒王斧的厲害他屢試不爽,雖說每次施展之後三個月不能動用元技,調養身體都需要半年,但他不後悔,怒王斧下的敵人還從沒有人逃脫過。
然而,沈凡祭出的那輪金日不論是氣勢上還是力量上絲毫不比怒王斧差……這到底是何種秘技?他握緊雙手,等待着好的結果……我怒王一脈的秘技不會敗吧。
袁青等人自嘲一笑,往日自以爲是宗主、峰主就很了不起來,如今兩個尚在洞玄中期的弟子,竟爆出能滅他們好幾回的恐怖實力,尤其是沈凡,出生在黑水國那樣的偏遠之地,爲何也會那麼強,連郭藥師在他手上頻頻吃虧……真是活在狗身上去了!
這一刻,袁青有些後悔對沈凡的態度了。只要沈凡今日不死,他日的成就絕對不會比郭藥師低,大日靈體、極品洞天、三成刀勢、刀客身份……每一種都是一等一的天才,綜合在一個人身上,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惜沒有後悔藥了。他知道從沈凡來到太行之巔的那一刻起,對方就不將他放在眼裡了,對方對太行宗已經離心離德了。
心念轉動,他臉色又是一狠,既然選擇討好郭藥師,討好郭家一脈,那就執行到底吧。
同一時間,衆人盯着比試場上空的金日和在金日之中猛砍的怒王斧,神色各異。
“喂……你們說郭藥師和沈師兄誰強一些?”有第五峰的弟子道。
“別問了,我要是看得出來,早就站在觀禮臺去了,還和你們站在一起?”有人無奈笑道。
“水師姐,這些年我們真是白活了!”公羊力自嘲一笑,以前他以三大真傳弟子爲榮,如今才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雖說他們能戰一紋法相境大師,但與沈凡和郭藥師比起來,卻差遠了&1t;a href="/1o882/" target="_b1ank">靈界點之高進故事&1t;/a>&1t;div net_r">&1t;script type="text/javasnetad();&1t;/script>&1t;/div>。
水靈空笑了笑不語,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
比試場上,沈凡如金色戰神隻手拿日,身子隱隱顫抖。郭藥師虛抱巨斧,臉色白,筋脈暴動,血紅色的霧氣在他身周涌動。
“焚!”沈凡再次喝道。
“斬!”郭藥師不甘示弱。
轟隆隆!
金日顫抖,金斧顫鳴,無盡灼熱籠罩方圓百丈,金炎如烈火澆油,嗤的一聲,爆裂起來,金日再次變大,六條金烏狀的元紋撲向怒王斧,化爲金色火海。
“煉!”沈凡一喝!
噗!
郭藥師雙膝跪地,吐出一口血。
“煉!”沈凡再喝!
“啊!”
郭藥師慘叫一聲,高傲的頭顱終於垂下,只有雙手仍舊虛抱怒王斧。
“煉!”沈凡三喝!
碰!
額頭撞地之聲傳來,郭藥師渾身筋脈爆裂,無數血液飛濺化爲血霧蒸騰,留下一地的血痂。
同一時刻,金日之中的怒王斧恍若煉化的金汁滴落,瞬息蒸。
“滅!”
沈凡得勢不饒人,金日瞬息縮小,化成拳頭大的一團火球,擊在郭藥師的丹田!
咔嚓!
丹田碎裂,元氣泄露,郭藥師如泄氣的皮球,逐漸變小,最後縮成皮包骨!
“郭藥師敗!”
沈凡閃至他身旁,一隻手擒住了郭藥師的脖子,捏緊!
“哈哈……父親,凡兒給您報仇了!”
“凡兒在太行之巔,當着衆人的面,廢掉了郭藥師!”
“父親,你若是聽到了該多好,凡兒給您報仇了!”
……
沈凡仰天長嘯,視在場之人於無物。
多年來的執念——廢除郭藥師——終於破除了!
郭藥師的筋脈撐爆,丹田被金日擊碎,連一絲元氣都被沈凡煉化,可以說郭藥師的傷比復返父親當年要嚴重一百倍,即便破虛境王者出手,都救不了他!
這是利息!
“父親的仇報了,接下來是瞭解你我恩怨的時候了&1t;a href="/1o881/" target="_b1ank">末日幻世錄&1t;/a>&1t;div net_r">&1t;script type="text/javasnetad();&1t;/script>&1t;/div>!死吧……”
“沈凡!住手!”袁青爆喝一聲,閃至比試場上,青色蓮花滴溜溜直轉,眼看就要吞噬沈凡。
此時此刻,沈凡的元力再次枯竭,神日焚天比翻天掌威力更大,帶來的後遺症極大,沒有幾天的功夫,休想恢復至巔峰狀態。此刻,即便是一個洞玄一重天的真人他都無法用元力擊殺。
元力抽空的感覺就好像骨頭被人抽掉了似得。
他之前只顧着替父親報仇倒是望了此刻的處境。
“嗡!”血飲狂刀懸浮在沈凡頭頂,散血芒,抵擋青色煉化的鎮壓氣息,與此同時一道血色刀光出現在郭藥師的脖頸處。
血飲狂刀通靈,自動護主!
刀客的刀之意志果然強悍。
“收掉法相,退到百丈之外,否則郭藥師必死!”沈凡吞下一瓶金色雲液,這是最後一瓶雲液了,本來打算留着突破時用,如今顧不得那麼多了。
“沈凡,我以宗主的身份,命令你,放掉郭藥師,本宗主尚且留你一條狗命!不然,休要怪我清理門戶!”郭藥師毫不退讓,青蓮法相散出更加可怕的氣息。
他也看出沈凡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需要忌憚沈凡。只是郭藥師在沈凡手中,他才投鼠忌器。
“清理門戶?!往年的六峰比試,除了不準殺人,打殘、打傷甚至是廢掉對方的武道根基都不算違背門規,我沈凡無罪,何來清理門戶之說?”沈凡冷笑一聲,道:“況且,這一次鄭玄那條老狗傳達你的命令,此次比試可以殺人,導致我第五峰衆多兄弟姐妹慘死h然可以殺人,我便是殺了郭藥師,何罪之有?”
“你……”袁青氣結,到現在他才現,沈凡不僅有一把利刀,還有一張利嘴,“違背宗主的意志就是大逆不道,清理門戶有何不可?放了郭藥師!”
“哈哈……袁青,就因爲郭藥師是郭家弟子,你置宗門規矩於不顧,置宗門的弟子於不顧,多次偏袒他……既然你偏袒他,爲何一開始的時候不制止,反而等他敗了,纔出來?是不是一開始覺得他不會敗,可以殺了我,你才當做沒看到?”沈凡又道。
衆弟子譁然!
這種道理,其他弟子早就明白,但他們敢怒不敢言,此刻沈凡當衆說出來,他們下意識的起鬨了。
“豎子!你如此大逆不道,即便殺了郭藥師也難逃一死!不過……你若是放了郭藥師,他日本宗主未必不能留你一條狗命!”袁青又道。他知道現在拿沈凡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用以後來威脅。
“以後?還有以後?饒我一條狗命?”沈凡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拿出青雲宗令牌,一把捏碎,道:“從今以後,我沈凡不在是太行宗弟子q日,我將反出太行宗!袁青你不過是一條老狗,只知道在怒王一脈的後人面前搖尾乞憐,有何資格饒恕我?”
“沈凡公然叛宗!”
“這個巴掌打的真******響啊!”
“袁青估計要氣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