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沈凡從須臾帶中拿出兩塊下品源石,道:“快些上菜。”
“好咧。”小二捧着四塊源石,灰溜溜的走了,走到櫃檯的時候,還偶爾用餘光打量着沈凡,心道:“一個純陽境初期,居然捨得拿出兩塊下品源石來吃大餐?是的,他一定是想要泡黃師姐。”
念及於此,小二連忙拿出一張傳音符,傳音符化作流光從二樓一隻飛射道了九樓。
九樓的貴賓室之中,一個深藏昂藏的男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衫,腰間掛着核心弟子的令牌,接過傳音玉符,元神稍微感應。
“恩?居然還有不開眼的人去招惹黃丫頭。”昂藏男子厲聲道。
“羅師兄,你情敵?”另外一個男子道。
“一個外門弟子,有資格當我的情敵嗎?”昂藏男子冷笑道:“我這就去結果了他。”
“羅成,這裡是宗門,不是外面,別以爲你是核心弟子就能爲所欲爲,違背了規矩,你也活不了。”一個陰柔的男子,冷冷道。
“教訓他一頓總可以吧。”羅成道。
“以小欺大嗎?”陰柔男子再次道。
“哼。”羅成不屑一顧道:“區區外門弟子,還值得我親自出手?”
……
大宴果然豐盛。
各種沈凡沒有見過的靈材被做成了美味的食物,擺在桌子上。
但是聞一聞氣息,沈凡就不由自主的嚥了口水。
比如一隻烤乳豬,被黃丫頭稱之爲:“源香豬!”
原來這源香豬乃是一種異種,能夠吞噬本源之力融入體內,並且散入四肢百骸淬鍊本身。
故而,有人專門飼養這種一種,用本源之力餵養,等源香豬的力量積蓄到了一定程度,就直接宰了,再用專門的烹飪手法烹飪出來,味道鮮美不說,還蘊含極爲濃郁的本源之力。
關鍵是這本源之力經過源香豬煉化,再經過靈廚的處理,一旦吃下,其中的本源之力就會主動融入體內,化作修爲的一部分,不需要再進行煉化了。
其他的菜,也是味道鮮美,雖說比起源香豬要差一些,但也是入口即化,本源之力能立刻轉化爲修爲。
沈凡忽然明白,黃丫頭爲何要來這裡了。
先,味道鮮美。
其次能修煉。
最關鍵的是,若是天天吃一頓這種大宴,再配合源石修煉,這修煉度至少能提升一倍!
一桌大宴之中所蘊含的本源之力,吃掉煉化之後,差不多能抵得上十分之一源石的本源之力,還不需要煉化!
沈凡感嘆這靈廚也真是手段奇異。須知,煉化一枚源石所需要耗費的功夫極爲長久,現在居然直接吃一頓,就能煉化十分之一塊源石的本源之力,簡直不要太爽快。
只是,需要四塊源石才能在吃一頓飯的時間內得到一塊源石的十分之一的本源之力,多少有些暴殄天物。
對他們這種境界的人來說,不怕沒有時間,就怕沒有資源。
從這些天的所見所聞,沈凡就明白,源石,即便是下品源石,在北星宗的弟子之中,都是彌足珍貴之物。
比如,當初他用一一塊源石賄賂執事弟子洪金,結果就得到了洪金的熱情招待,可想而知。(一般情況下,所說的源石都是指下品源石。若是出現中品源石和上品源石,我自會寫清楚。)
沈凡大吃大喝的時候,黃丫頭雙手託着下巴,眨巴着那純淨的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沈凡。
“好吃吧。”黃丫頭道。
“好吃。”沈凡嚥下一塊肉,道:“你也來吃。”
“不了,今日是我請你吃,就給你吃。”黃丫頭見到沈凡吃得那麼像,滿眼都是羨慕之色,情不自禁的流了一把口水,然後撿起一顆天香豆,算作解饞。
“客氣什麼,一起來吃。”沈凡撕下一條大雞腿遞給黃丫頭。
“不行。”黃丫頭道:“這大宴乃是靈廚專門定製的,一個人吃最適合不過,能得到一塊源石的十分之一的本源之力能,若是分給我,到時候就有些美中不足了。你剛剛進階純陽境初期,正是需要鞏固修爲的時候。”
說到這裡,黃丫頭道:“再說,你幫我忙了,我請你吃是應該的。”
“真的不吃?”沈凡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肉,吃得爽快不已。
黃丫頭脖子稍微前傾,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全是搖頭,“給你吃。”
見到這一幕,沈凡心中一痛,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啊。
“小二,再來一份大宴!”
沈凡從須臾帶中扒拉出四塊源石,拍在桌子之上,道:“快上!”
小二見狀,不由得瞪大了了眼睛。
酒樓中的其他人,也都是用怪異的眼神盯着沈凡。
“一次吃兩桌大宴?!******,要不要這麼奢侈?老子辛苦幹幾年的任務,才捨得來一頓,你直接一餐兩頓?”有人心地驚呼。
“奇怪,他一個純陽境初期,也很是眼生,顯然不是榜上之人,怎麼有那麼多的源石消耗?”
“是啊,即便剛剛成爲外門弟子,領到了十塊源石,也需要用來鞏固修爲,怎麼還會有源石多呢?”
……
不少人議論紛紛。
沈凡聞言,心中卻是警惕起來了。
財不外露了,想不到四塊源石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真是……
“好師弟,源石要省着花,師姐給你六塊源石,是給你用來修煉的,不是用來揮霍的。”黃丫頭見機得快,連忙換了一種臉色,板着臉望着沈凡。
其餘人見狀,均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比先前還要震驚!
“什麼情況?居然是黃師姐給他源石!”
“吃軟飯的小白臉?!”
“這麼牛逼,居然能讓黃師姐養他?臥槽,我怎麼沒有那個本事啊!”
“他到底是哪裡強了?難道是那裡強?”
“請你不要侮辱黃師姐好不好?不過,嘿嘿……這個外門弟子眼睛瞎了,居然敢勾搭黃師姐,恐怕麻煩不小。”
“豈止不小?簡直要命啊。”
……
黃丫頭聞言,頓時臉色也紅了。
她忽然明白,自己看似爲沈凡開脫,貌似將沈凡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她也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會不會有人對付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