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
三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當沈凡還在煉化域外寒水以及莫玉燕贈送給他的氤氳丹的時候,已經有一座山峰的靈光亮了起來,化作一道碧霞,徑直沒入一個綠衣女子的天靈蓋之中。
自此,峨眉派的第一個闖過第一輪比試的弟子已經誕生。
“龍碧霞!居然是她!”
“龍碧霞,卻是得到了碧霞峰的傳承認可,這麼說來,她已經參悟了碧霞峰的部分傳承了。”
“是啊,實際上能夠參加此次大比的秘傳弟子,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哪怕最終闖不過三關,最終還是能夠得到不少傳承,在脫境之中也是彌足珍貴的。”
“水蓮峰的龍碧霞,號稱水蓮峰的第一散元境弟子,天生碧霞之體,人稱碧霞仙子啊。”
“漬漬,這資質……不愧是咱們峨眉十絕弟子之中的第三人。”
……
衆人一陣恭維。
龍碧霞一席綠色裙子迎風飄揚,當天靈蓋的靈光籠罩全身的時候,她已經站起來,朝着水蓮峰所在的方向望去。
“師父,弟子已經闖過第一關。”
龍碧霞朝着水蓮峰的水峰主道。
水峰主也是天元境後期修爲,雖說比起金仙兒差一些,但在九大峰之中,足以排進前五。
“很好。你天生碧霞之體,又是真龍一族,雖說你身懷水屬性之力,但終究不是純粹的水屬性,而是水光之體,天生碧霞水光體,可以說,假如碧霞峰還在的話,你將是碧霞峰未來的峰主,誰也無法替代。”
水峰主很是贊同的說道。
“碧霞,很好,”
一個穿着黑袍,劍眉星目的男子再龍碧霞來到水蓮峰的時候,他連忙迎了上去。
“夫君。”龍碧霞朝着黑袍男子微微點頭,然後不鹹不淡的躲開了黑袍男子伸出來的手,朝着水峰主而去。
黑袍男子怔住當場。
沈凡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道:“這是什麼情況?不過,那男子分明是地元境後期,莫非是……”
“他是魔龍。”
金仙兒道:“魔龍一族的血脈最高貴的地元境族人,多年前,與水蓮峰的龍碧霞結成道侶。”
“貌合神離啊。”沈凡道。
“終究是一場利益交換罷了。”金仙兒道:“這一點,其餘八峰也不能免俗。”
“咱們金鼎峰呢?”
“金鼎峰走的是精英路線,從招收弟子,培養弟子,以及弟子的成長,每一個環節都要看重弟子自我的成長,絕對不會有強硬的強求。再說,咱們金鼎峰一峰三大天元境後期,整個峨眉,甚至是絕戰之城又有那一家勢力膽敢小看我們?”莫玉燕笑道:“你明白嗎?”
“懂了。”
沈凡怎麼會不明白,在混沌之中,真正戰力,往往都是巔峰戰力,在一個層次或者一個地域擁有的巔峰戰力越多,代表着話語權越重。
金鼎峰一峰三大天元境後期,所以,除了僅次於峨眉峰之外,其餘七峰都不敢小覷,哪怕其餘七峰的人數是金鼎峰的幾倍甚至十幾倍乃至幾十倍之多。
那些只有一個天元境後期大能坐鎮的峰,自然需要尋求外援,以求在爭奪資源,或者企圖在峨眉派甚至是絕戰之城掌控更多的話語權。
當然,金鼎峰也並非沒有外援,只不過從金仙兒和莫玉燕的口氣來看,她們貌似看不起那種以犧牲弟子的幸福來換取支援的做法。
“很有人情味。”沈凡如是想着。
龍碧霞的容貌自不用說,而且那眉毛就宛若她腰間的彎月刀,婉約之中帶着蓬勃的英氣,只是看一眼,就讓人很振奮。
到了這種境界,往往一個人身上帶着的氣質,大部分都決定了對方的性格乃至功法特點。
有意思。
沈凡微微一笑,另一邊,又有一座山峰的靈光浮現,涌入一個紫衣女子的體內。
紫衣女子一身紫色勁裝,一根紫色玉帶如同金仙兒一樣,套在身上,飄飄如仙。
“李紫寒,紫霄峰的第一散元境弟子,峨眉十絕秘傳弟子之中,排名第四。”李曉在一旁解釋道:“第三和第四,幾乎是相差片刻的功夫參悟了各自一脈的部分傳承。”
“李紫寒,她居然選擇的是紫雷峰。”
“想不到啊,紫霄峰隱藏得好神,紫霄峰雖然也有大名鼎鼎的紫霄神雷的功法,但是咱們峨眉派之中,最強大的雷屬性功法還在紫雷峰,當年紫雷仙子的那一手御雷之術,着實羨煞旁人。”
“是啊,紫雷師姐若是還在人世,咱們峨眉的掌門,又豈能輪得到李師姐?”莫玉燕道。
“莫師妹,禍從口出,慎言。”金仙兒提醒道。
莫玉燕連忙住口不語。
沈凡聽聞是對方居然擅長駕馭雷霆之術,而李紫寒看起來柔軟不堪,嬌美得不像話。
這怎麼說呢?
你能想象一個輕輕一捏都要化成水的女人,居然能夠駕馭陽剛之力的雷霆,你會相信嗎?
“李紫寒,紫寒雷體,能夠駕馭混沌之中的本源紫雷。恰恰紫雷峰最精華的傳承,名爲大紫雷生滅術,一雷生,一雷死,正是咱們峨眉據說與第一鎮宗功法又得一拼,從上古傳承至今的紫雷之術啊。”金仙兒感慨道。
“很強啊。”
……
斗轉星移。
兩年後。
已經有大約三成的秘傳弟子已經得到了各大峰的部分傳承,已經各自歸隊了,自然有記錄的天元境長老作證,登記,以及安排相應的的第二輪考驗。
還有七成的秘傳弟子還在苦苦蔘悟。
有一些人看起來眉頭緊鎖,更有一些人滿頭大汗,還有一些人滿臉都是驚恐,最奇葩的是,沈凡現幾個女子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寬衣解帶,表現得比青樓之中的女子還要露骨。
莫玉燕見到這些弟子,冷笑道:“不自量力,明明沒有那個本事,卻妄圖爭奪那種傳承,不走火入魔纔怪。”
“也不完全是走火入魔,只是她們參悟傳承的時候,走錯了路。”李曉道。
“能走出來,自然是一番造化,得到部分傳承,走不出來,反傷己身。”金仙兒嘆息道:“武道之路,從來沒有半點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