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毒”非彼“毒”。
步練師之所以對林道完全改觀,還有一點就是,她是真正地進入了林道的世界,一個神秘且充滿無限色彩的世界,這個世界是隻屬於她和林道兩人的。在那次傾談時,林道跟步練師傾述了自己的一切,其中就包括煉丹和製毒。
根據林道所說,煉丹和製毒都是一個程序,最爲主要的兩個條件就是真火和材料。
煉丹,大部分是爲了輔助自己人;而製毒,那則是對付敵人。不過,從始至終,林道都未曾將他的毒拿出來,關於這一點林道並沒有多說,他只是說了一點,目前火焰等級不夠,毒和丹藥不同,丹藥是分品階的,而毒則沒有。林道所要製作的毒從某種意義上也屬於丹藥的一種,若是要強給它規劃出品階,那就是二品和八品!
也就是說,目前林道的毒還無法制作出來強力的毒,不過一旦製作出來,估計也是極爲恐怖的。當然,那代表着八品的毒,步練師也是沒有見過,因爲林道說那種毒一般不會用,有違人道天和。
正是因爲對林道的瞭解,步練師纔對自己的將來充滿了希冀和信心。自從林道出現之後,她的世界終於有了色彩,她的人生也有了期盼。
“至於後面的工作,我想就不用我來導演了。甘大哥,你只要帶人演一齣戲,比如說你們帶着大喬逃離周暉等人的視線,經過海族某個將軍所處的位置,然後雙方發生了戰鬥,大喬在戰鬥中受傷並且中了毒,之後臥牀不起,就出現了毀容等等症狀。這個時候,你們也不能大大方方地敞開大門讓周暉進入,還是要讓他費一些周章前來探望大喬。”;林道頓了頓,接着說,“我想,在周暉看到大喬‘毀容’後的模樣,他是絕對不會再來的。”
聽了林道的建議,水精靈王和甘寧彼此對視了一眼,甘寧對着林道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高!實在是高啊!林兄弟,我現在真的十分慶幸,我們不是在戰場上認識的。”
“當然,像甘大哥這樣的英雄人物,我們也不可能會是敵人。甘大哥,日後若是有空,不妨來南冥城找我,我會在南冥城爲你永遠留一座府邸。”林道這句話其實已經有了招攬之意。
甘寧朗聲大笑,作爲半水精靈的他並不屬於水精靈部落,這一點林道也是清楚的,所以他纔會在水精靈王面前招攬甘寧。
甘寧突然面色一正,定定地看着林道,逐字逐句地說:“食能飽腹,衣能裹暖,行有暢路,住無遺風。等到整個南冥國百姓都達到這個標準的時候,甘寧一定來投!”
“滴哦(deal)!”林道對着甘寧舉起了他的右手。
“滴哦!”
兩個男人手掌用力地擊在一起,響聲迴盪。
“我們走。”林道瀟灑轉身,準備離去。
“林公子。”大喬突然叫住了林道。
“嗯?”林道轉過身,面帶笑容。
“我們還會再見嗎?”當着水精靈王的面,喬妘鼓足了勇氣才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隨時歡迎你來南冥城做客。”林道笑了笑,轉身邁開了步伐。
“喂!姓甘的,等你下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的人頭切下來,當成酒器!”淩統這時候還不忘威脅甘寧。
“哼,小子!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哈哈哈——”甘寧朗聲大笑,笑聲之中並無半點仇恨之意,有的只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感慨。
“咱們走着瞧!”淩統飽含深意地看了甘寧一眼,隨後和呂岱一同跟隨林道二人邁步離開。
林道走了,隨行的,還有喬妘那顆懵懂中帶着切切情意的心。
回去可比來的時候順利多了,七天後,林道四人終於踏上了南冥國的土地。
“主上,您終於回來了!”管承一直在林道當初離開的位置等候林道,根據水精靈王所說,在林道等人被捲到朱崖島之後,管承和破軍營戰士都僥倖活了下來,不過水精靈王並沒有讓管承等人進入水精靈的領地,而是將他們遣回南冥國。
對於管承,林道還是比較滿意。至少,他對待林道也是十分忠心。林道拍了拍管承的肩膀,笑着說:“是啊,回來啦!”
“主上,可是找到水精靈了?”
“嗯,此行所辦的事都已經完成,咱們這就啓程回王城。”
“是!”
林道此行可謂收穫頗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看似平靜的大海,林道朝着北面揚起了手,喝到:“回家!”
家,林道的家就是南冥國。試問,有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家殘破不堪,蛀蟲遍地?
答案是肯定的。
由於管承和呂岱的職責所在,他們並沒有隨林道一同去南冥城,而是依舊回到到了陸績手下,爲林道守衛南冥國南疆。
一番跋涉之後,依舊是林道三人策馬回到了南冥城。看着前方百米處南冥城那高大的城牆,林道的內心不禁生出種種情感,這,就是它林道的家!
“走,快走!”
就在林道抒發情懷的時候,一聲極不和諧的呼喝打破了林道的心境。林道循聲看去,發現身後不遠處的官道上,有二十來名武夫正在驅趕一羣平民。這些平民個個衣裳襤褸,身上傷痕無數,這些人,猶如行屍走肉地在官道上蹣跚行走。
“淩統。”林道面色忽的肅穆起來,深知林道性格的淩統點點頭,同樣冷着臉策馬過去。
“站住!”淩統猛然一喝,頓時震住了過往行人,其中也自然包括驅趕平民的那些武夫。
武夫之中走了出一個魁梧男子,此人面容醜惡,那張大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刀疤從左邊太陽穴一直延伸到嘴角。男子惡狠狠地瞪着淩統,一聲叱喝:“哪來的野小子!不知道這是丁伯爵的隊伍嗎?”
“丁伯爵?哼!我南冥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姓丁的伯爵,我怎麼不知道!”說到姓丁的,而且如此行事的也就只有丁輝了。
“你是誰?”魁梧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淩統的不凡,畢竟在南冥國能夠策馬橫行的,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丁輝雖然在南冥城無比橫行,但是魁梧男子畢竟只是一個下人,他可沒有膽子跟那些上流社會的大人叫板。
“我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告訴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些貧民犯了什麼罪?”
“這,這個……”魁梧男子聽出了淩統的口氣,知道眼前這個衣着光線的男子肯定不是等閒之輩,於是眼珠子一轉,陪着笑臉道,“這位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細節小的也不知道。”
“你找死!”
“等等!”淩統正要準備動手,身後就傳來了林道的聲音,林道下了馬,步伐略重地走到距離魁梧男子三、四米的位置,此處爲官道旁,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林道直直地盯着魁梧男子道,“他們原來是哪裡人?現在是什麼身份?”
林道兩個問題直逼問題主心,在身後的步練師聽了直直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大人……”
“說!”林道右腳猛地一踹,只聽“嘭”的一聲,那巨大的石頭竟然被林道當皮球一般踢飛了幾十米,重重地砸入了一片林子中。
在場所有人都暗暗吞了吞口水,滿臉震驚之色。步練師和淩統也是在林道從聖域出來之後第一次看到林道出手,顯然他們也被林道的力量震驚到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確實不知!”
“是麼。”林道臉色猛地一沉,“沒想到,你真的很忠心啊。”
“大人饒命!”魁梧男子顯然是老油條了,他事先已經搬出了丁輝的名號,之後就閉口不談,把一切問題都拋到丁輝身上,暗想如此一來林道也不會再爲難於他。
“擡起頭來!”林道突然一喝,魁梧男子依言擡起頭來,而林道何時已經站在他面前。魁梧男子看向林道的同時,林道的手已如鉗子一般緊緊地捏住魁梧男子的脖子,魁梧男子不敢劇烈掙扎,只是用已經爆出學筋的雙手死死地抓住林道的右手:“大、大人,小的,小的……”
對於眼前這個魁梧男子,林道可不會認爲此人是良民。早在剛纔淩統喝止他們的時候,步練師就告訴林道,旁邊行人似乎對魁梧男子極爲恐懼,暗地裡稱之爲屠夫!
“屠夫,好一個屠夫啊!你屠的是誰,屠的是南冥的子民!”林道左手信手一捏,一個黑色的瓷瓶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後,林道打開了瓶蓋,對着魁梧男子的嘴裡滴了一滴黑色的液體。
那黑色的液體剛進魁梧男子的嘴中,魁梧男子就如同瘋子一般哀嚎起來!
林道的毒,終於還是出現了!
“啊——啊!!!”魁梧男子整張臉變得極爲扭曲,林道一腳將其踹開。魁梧男子就在官道上捂住自己的喉嚨,死命地打滾,儘管喉嚨已經嘶啞,他還是嘶吼着,瘋狂着。
淩統也是一臉驚異地走到林道身邊,小聲問道:“哥,你剛纔給他吃了什麼?”
“哀嚎。”林道說了簡短的兩個字。
“啊?”淩統不明所以。
“一種毒藥的名字,哀嚎。”林道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得意的笑容,更多的是一種深痛欲絕的仇恨。
這丁輝!這腐朽的南冥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