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的歸來,給葉城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整個葉城狂歡了數天。
前方戰事緊急,慶祝過後,所有人再度迴歸緊張的戰鬥。
隨着時間的逼近,各條戰線開始了小範圍的短兵相接,龐大的血屍戰團出現在了對方陣營當中。
血屍悍不畏死,卜一出現,就給葉城陣營帶來了極大的傷亡。
更恐怖的是,血屍有毒,血屍毒一旦入侵,完好的弟子就會在一個晝夜的時間裡變成血屍,荼毒周圍的生靈。
葉城,議事大廳。
葉凌天端坐在上首,葉雲、葉寒分開而坐,其後都是葉城、軒轅城兩城的精英首領。
“大家都看看吧。”葉雲伸手,大廳中央浮現出一塊光幕。
這是葉城新研究出的一種手段,可以遠距離的傳送場景畫面。
光幕裡浮現出一座巍峨的血色大殿,大殿的廣場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數十名青雲衛手持兵刃在跟血屍搏鬥,不少的血屍只剩下半邊身子依然悍不畏死的向前衝。
就在這時,畫面中陡然出現了一名身披血色重甲,身形高大的壯漢,手持血色長刀,猛然衝過。
一名青雲衛措手不及被直接斬斷了腦袋,刀鋒飛過,腦袋直接拋空而飛,碧血灑落青天。
瞬殺!
一招瞬殺之後,壯漢滿臉獰笑的伸出血紅色的長舌,緩緩的****着刀鋒上滾燙的血珠,神色狂熱的看了看這邊,透過畫面,似乎與議事大廳裡的衆人對目而視。
殘忍、暴虐!
似乎還有挑釁。
衆人心中一沉,神色顯得有些難看。
葉雲面色陰沉,緩緩說道:“諸位,這是從攻打金錢城外三百里的血魔殿傳來的畫面。”
“自從血魔宗佔據張靜城跟金錢城之後,大肆發展,建立了十二座血魔殿,血魔殿建成之日,整個兩城連線區域都被籠罩在內,所有生靈盡數被轉化爲血屍!”
血屍之事,在場的都知道,而且當時還從兩城逃命過來許多的修士,講述了當時恐怖的場景,只是想不到區區一個血魔殿就這麼難攻克,這還怎麼打?
葉凌天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沉靜的道:“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這一次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就暴露出血魔宗更多的秘密,最後出現的那名血色壯漢顯然是血魔殿更高級的傀儡,殺傷力驚人,咱們必須攻克他們。”
衆人重重的點頭,深以爲然。
葉雲接過話頭,低沉的道:“這應該是普通血屍進化而成,傳聞屍體也可修行,血屍進化可分爲鐵甲屍、銅甲屍、銀甲屍、金甲屍,皆是高級傀儡,威力無窮。血魔宗應該是將整個張靜城、金錢城籠罩在內,以十二血魔殿爲基礎,將所有生靈轉化爲血屍之後,任其吞噬進化成高級血屍。”
“那看來,這應該是鐵甲屍。”
“血魔宗,真是畜生不如啊!”閆東青低聲怒罵了一句。
葉凌天目光一瞥,他記得此人,乃是軒轅城煉藥閣之人,看來代表了煉藥閣的勢力。
血魔殿廣場上,畫面再變。
一隻隻身披血色重甲的鐵甲血屍,總數約有百人左右,一個個殘暴的攻擊着青雲衛精銳。
他們無聲的獰笑着,凸起的血眸帶着殘忍之色,手中血刀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
葉寒猛地站立起來,憤怒的道:“這些可都是葉城的精銳,不能這樣無休止的損耗下去。必須立刻增兵馳援。”
葉城的兵事調動全部歸他負責,可以說,他就是軍事主帥,出現這樣的意外,作爲主帥,他當然心痛。
每一個損失的都是他的兵啊。
葉雲道:“所有人的物資調配已經安排妥當,老夫會動用其他手段,儘快調查清楚血魔宗鐵甲屍的底細,保障前線。”
閆東青起身道:“奉閣主之命,我煉藥閣全力保障後勤丹藥供應。”
其他人各自表態,出人出力,共同對敵。
此事事關生死存亡,不想變成行屍走肉就必須全力以赴,這已經是共識,也是兩城數十萬修士聯手的基礎。
葉凌天道:“傳送陣的搭建必須加快,晶石若是缺少,我這裡還有,還有兵器、人員,大量徵兵吧,這場戰事不會太久遠,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衆人點頭,鐵甲屍的出現點燃了衆人內心的危機感。
出動出擊,尋找破綻,儘量消滅血魔宗的有生力量。
作爲唯一的金丹期修士,葉凌天的出現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戴,現在他的決策已經就代表着葉城、軒轅城兩城的決斷。
會議結束,所有人開始忙碌,每個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
會後,葉凌天親率三千兵甲出行。
這些都是青雲衛精銳中的精銳,是他曾經帶到天元遺蹟之中的親信。
王均瑤、周少龍、周小風這些人赫然在列。
每個兵甲都標配着利器,這些參雜着黑巖礦粉末的兵器異常鋒利,是葉城的底牌之一。
身形一閃,三千人同時消失。
作爲上古遺蹟掌控者,他有這個實力能夠調動天地法則之力,從這裡挪移到那裡。
但是這個秘密,他並不想太多人知道。
血魔殿外十里外的山谷中,光芒一閃,三千人突兀的出現。
葉凌天手持長棍,怒嘯一聲,“兄弟們,衝啊!殺了那些雜碎!”
清一色的青雲衛修士手持長槍拔地而起,朝着血魔殿衝去。
血色的大殿,血流成河,到處一片悽慘,簡直是人間地獄,血肉屠場。
大片大片的青雲衛被斬殺,無數普通的兵衛在鐵甲屍揮舞的血色刀光中哀嚎倒地。
鐵甲屍性情殘暴嗜血,簡直就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血肉絞殺機,對於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士兵,揮手間斬殺無數。
滿地都是頭顱亂滾,鮮血在地上肆意流淌,血水匯聚成河流,順着廣場的邊緣滲透下去。
整個血魔殿似乎散發着血紅色的光芒,這些光芒落在鐵甲屍身上,似乎有增益的效果。
鐵甲屍發出得意的尖嘯,手中血刀輕鬆的揮灑着,每一擊都帶出大片大片的血水劃出一條條淒厲的弧線,潑灑在了地上、牆壁上、柱子上。
慘!
慘烈!
非常慘烈!
這簡直是一面倒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