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進去吧,在下來爲你祛毒。”葉凌天稍微恢復了幾分真氣,站起來道。
陸小倩忽然扭捏起來,腦海之中浮現出葉凌天在爺爺身上渾身拍打的樣子,頓時內心小鹿亂撞,身體內浮現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會那個。。我麼
他要是那個我了怎麼辦
陸小倩糾結着,踟躕着。
“進去啊”葉凌天看着陸小倩發呆,催促着,又哪裡知道一個小女生此刻複雜的內心。
不管了。陸小倩一咬牙,跳入了大桶內。
排毒是個漫長的過程,葉凌天先以真氣逼出大部分毒血,繼而以藥物激發傷者身體的抵抗能力,發散排毒,養傷。
葉凌天拿出針具,十指如電,將玄元經真氣順着針具扎入陸小倩體內。
人體內的經脈如同葉片的脈絡,乃是真氣運行的通道。葉凌天以鍼灸堵塞部分穴位,逼迫氣血流向順着他指定的方向流入手臂內。
整條白玉一般潔白的手臂此刻漆黑如墨,葉凌天依樣操刀一揮,破開一道口子,將毒血揮灑出來。
陸小倩中的毒顯然比他爺爺的更重,出來的血更加黑臭,隱隱濃黑的血塊凝結其中,這要是再晚些,恐怕就性命不保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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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敗血毒血放盡,陸小倩的臉色好看了些,那些時刻困擾的疼痛終於消失了。
葉凌天繼續將藥材投放進去,然後催動真氣將桶內的水蒸發起來。
做好這一切,葉凌天繼續在一旁打坐恢復真氣。
陸小倩卻偷偷睜開眼睛,心想,他竟然沒有摸我,這樣好舒服啊。
不知不覺,陸小倩就睡着了。
“呼”
良久,陸天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一片清明,先前頹敗的神色一掃而空。
陸天明猛地站了起來,頓覺紅光滿面,喜氣洋洋。
渾身的朝着葉凌天鄭重的抱拳,誠摯的道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凌天睜開眼睛,道:“陸老先生客氣了,令孫女還沒有甦醒,老先生不妨在一旁打坐一番。”
“好。”陸天明也不二話,開始打坐修煉。
放完毒血,加上藥物祛毒,病痛盡去,雖然有些虛弱感,但是陸天明修爲深厚,倒也沒太大影響。
不多時,陸小倩嗯嚀一聲甦醒過來,就看到葉凌天平靜的眼睛盯着她,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還還不錯。”陸小倩羞紅了臉,看着自家爺爺端坐一旁,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葉凌天點點頭,彷彿沒有看到她小女人的嬌羞一般,轉頭道:“陸老先生,雖然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好生調養,等會在下會重新寫一個藥方,按照藥方服藥,一日三次,連服三個月應該就差不多完全恢復了。”
“如此甚好,老朽代陸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凌天望了一眼陸小倩,嘴裡說道:“有件事情,在下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陸天明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道:“好,小倩,你先出去好好休息,爺爺陪一下葉公子。”
“哦。”陸小倩不情願的撅起了嘴,乖巧的點了下頭,走出了練功室。
“這下葉公子可以放心說了,這裡沒有其他人。”陸天明身體養好,頓時就露出一股雄霸之氣。
畢竟是掌舵陸家的老家主,眼光眼色遠超常人。
如果不是因爲受病痛折磨,擔心朝不保夕,又怎麼會那麼早就將家主之位傳給兒子
“那在下就直說了,花瓣虎蚊乃是一種特殊的蚊蟲,據在下所知,平日裡極少出現於世人的視野,那爲何會獨獨襲擊了你們的車架不知道陸老先生有沒有什麼線索”葉凌天正視着陸天明的眼睛,緩緩說道。
“還有這事”陸天明眼角驚訝之色一閃而逝,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以前還真沒聯想到這些,這樣一回憶起來,似乎這兩年裡還真有一些詭異的事情。”
“哦”葉凌天眼睛一亮,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目光炯炯的盯着陸天明。
陸天明望了一眼葉凌天,只一眼,他就被這雙眼睛吸引住了。
這雙眼睛裡帶着某種莫名的光芒,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催促着他將心底所有事講出來,不吐不快。
“最早的時候,咱們陸家過的比較拮据,幾代人一直住在這個老宅子裡,生活窘迫。可是,自從兩年前,有個陌生人來找到了咱們家,然後說可以提供給咱們一條賺錢的門路。”
陸天明神色恍惚,陷入了回憶之中。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當時老朽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這是騙人的,可是架不住當時實在是太窮了,於是經過族內幾人商議之後,還是嘗試着去接觸了一番。”
葉凌天湊近了幾分,就看到陸天明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老夫當時派遣族內幾名族人跟着那人一起去了,半個月之後,他們竟然真的帶着一批貨物出現了,都是上好的魔獸皮毛,老夫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完整的皮毛。”
“回來的族人稟報說,那人跟我們的一位祖上有舊,聽聞陸家落難,特派人前來施以援手。”
“當時老夫總覺得心中不安,可是,人窮志短啊,一大家子人要吃飯,不得不接下了這個活,替他們出貨。然後用賣掉的銀子扣掉一部分利潤再還給那人。”
“陸家獲得了一條隱秘的渠道銷售完好的魔獸皮毛,浮月城裡所有的商戶都知道了這條消息。再後來,不單是浮月城,其他城的商戶都從我們這裡來進貨,陸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老夫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賺取到那麼多銀子,族內那些孩子們有多麼的高興,擁抱、狂歡、喜極而泣。”
“老夫從他們的眼光中看到了貪婪,可是老夫無能,阻止不了他們。只能半推半就,假裝沒有看到,有意的縱容。”
“後來,漸漸的就有人開始不服老夫的管制,家族之中開始有了其他的聲音。”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大部分族人開始走出去,漸漸消失了,回來的一年比一年少,得到的消息要麼是在外面發展,不回來了,要麼是發生意外了,渺無音信。而那些把持着財富通道的族人們還是看不到危機的臨近,直到幾個月前”
“幾個月前,老夫跟孫女一起去城外的莊子巡視,回來的時候就遭遇了先前的蚊蟲襲擊,當時只以爲是普通的小事,都沒有在意,現在看來,這裡面似乎隱藏一些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