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之心下滿意,一番調息之後,起身道:“多謝了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美女瞥了王學之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沒告訴我,到來問我。”
“在下王剛。”王學之隨口答道。他當然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就是王學之了。
“不是什麼好名字”,美女毫不掩飾對這個名字的不喜愛,之後略有些驕傲的說道,“聽說過大蠱術師玉誅嗎?我就是玉誅。”
“玉珠?哪一個珠?動物的那個?”王學之脫口問道。
玉誅怒意畢現,簡短的冷冷說道:“誅殺的誅!”
王學之也只好閉嘴。
玉誅,這個名字他可是從來沒聽過的,因爲他並不是蠱術世界的人,從前對關於蠱術的事情也不感興趣。蠱術的研習和武者的修爲,完全不是一個軌道上的事情,而者的交集很少。不過從這美女囂張的架勢和她身體裡面不能被感知的能力看來,她應該不是在吹牛。
“好啊!王剛哥哥,我說你怎麼不理我,原來是和這個妖女在一起!”
王學之聽到這個聲音,心念一聲:“糟糕!又要被狗皮膏藥給黏上了!”
上官眠也是微皺眉頭,對這個玉誅,她道是沒有多少反感的,可能真的是因爲她們都是比較冷的人吧,但是對於這個活潑的皎月芳,她真是一見到就煩,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單純的厭惡。
白面書生和聞人、連戰他們,這時候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了,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只是敖烈神情依舊凝重好像在向院方看着什麼。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妖女?皎月芳,老孃告訴你,不要覺得你老子有本事,就在老孃面前囂張!”玉誅見到皎月芳就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可見這兩個人是積怨已深了。
皎月芳雖然嘴上不輸陣勢,但是實際上對玉誅還是十分忌憚的,開什麼玩笑,這傢伙可是現如今西鳶族最強大的女蠱術師,就連自己的父親,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的,當然了,她爹皎月刀可是西鳶族最強大的蠱術師,能力自然是在玉誅之上的。
皎月芳躲在王學之身後,但是依舊不依不饒道:“就說你,你就是妖女,在西苑族禍害男人不說,還上水鏡來了!不怕水鏡之母看你不順眼,把你留在這裡嗎?”
“哼,向來只有弱者纔會留在這裡,不如說你皎月芳。”玉誅冷冷的瞟了皎月芳一眼,一副不把皎月芳放在眼裡的樣子,但是嘴上倒還是和她做着斤斤計較的口舌之爭。
“妖女!你看我……”
“哎哎,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吧,畢竟這水鏡裡面不是說笑的地方,要是有什麼恩怨,等大家出去再說,不然耽誤了一日的時間,就算大家都出去了,沒有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一次水鏡不是白來了嗎?到時候反而讓其他人佔了便宜。”王學之急忙制止道。
皎月芳當然不願意就此善罷甘休,但是既然王學之都發話了,自己最好不要說些什麼了,不然就讓這個妖女在王學之面前討好了。
“行,王剛哥哥,我聽你的,我不和這個妖女吵。”皎月芳十分聽話的說着。
王學之驚訝的看了皎月芳一眼,心想這丫頭是怎麼
了?怎麼這麼聽話了!
“哼,還說老孃是妖女呢,你不是妖女,你怎麼突然這麼溫順了?你不是一向最刁鑽的嗎?在這裡裝什麼小鳥依人,難道你西鳶族一地小魔女的稱號,是白得的?”玉誅也是嘴上不饒人。
若說男人看到兩個女人爲自己吵架,都應該感到很有成就感纔是,但是對王學之而言,簡直是覺得頭痛不已。首先這個皎月芳這個狗皮膏藥貼上來,自己是很難逃脫的,再加上這個能力高深莫測的玉誅,兩個女人一臺戲,他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掉入了蠱術師的圈套呢。
“你!本姑娘讓着你,你別不知好歹!”皎月芳說着,竟然想要動手了,手中的鈴鐺環叮噹作響。
玉誅聽到這即將戰鬥的聲響,冷笑一聲,道:“想和我動手,你也配嗎?”
王學之知道若是真的動起手來,皎月芳這丫頭只怕還沒有使完第一招,就已經被玉誅給秒殺了,只好急忙攔住了皎月芳:“你別給我惹事,你要是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
皎月芳聽了這話,氣嘟嘟半晌,只好作罷。
玉誅方要再出言嘲諷,嬌豔的紅脣剛開啓,就立刻怔在原地,彷彿是在仔細的傾聽什麼一般,隨即眼中放出喜悅的光芒,轉身向更曠遠的邊際飛奔而去。
衆人一時之間都是面面相覷,而皎月芳身上的冰壺,這時候發出嗡嗡的輕鳴。
王學之下意識的看向敖烈,敖烈道:“是又有青晶出現了!”
“可是前方明顯空空如也啊。”王學之看向前方,喃喃道。
“走,我們也更過去看看!”隨即王學之立刻決斷道。
因爲皎月芳腰間的冰壺是不會騙人的,它能夠發出陣陣輕鳴,絕對是感知到了晶蟲的存在,而既然在看不到的前方有晶蟲,就說明,在目光所及之處更遠的地方,必然有道路。
“哎,兄弟,我看咱們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了,這是蠱術師們的事情,咱們又不需要晶蟲,還是尋路要緊。”白面書生上前攔住王學之,以爲他是爲了追那個冷豔的女蠱術師。
王學之搖搖頭,道:“我們現在這麼盲目的尋路,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益處,而如果跟隨蠱術師的話,凡是有晶蟲的地方,就必定是有空間和道路的,所以我們跟着他們準沒錯。”
“不錯,有玉誅這個厲害的蠱術師在,什麼晶蟲她都能對付,我們也少了很多麻煩。”說話的是上官眠。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皎月芳最聽不得別人說玉誅厲害了,她總認爲要不是玉誅比她大三歲,她的修爲也絕對不會比玉誅差!哼,咱們走着瞧。
一時之間隊伍中分爲兩種意見,大家各持己見,都有各自的道理。王學之不想要參與這一場爭論,他只要等一個結果就行了。因爲他原本就不想在這樣的隊伍中出風頭,惹人注意,但是在戰鬥的緊要關頭,大家都沒有戰勝的能力,他也只好盡全力去抵抗對手,這並非他的本意。
所以除去戰鬥的時間外,王學之是能夠收斂鋒芒,就儘量收斂鋒芒,避免在大家意見有爭執的時候做任何引導性的決斷。他樂於在大家一拍即合的情況下提出倡議,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做一個領導人。
衆人商量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覺得王學之的說法是對的。因爲在經歷了水鏡的幾場戰鬥之後,大家的心中,都對王學之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這種信服力是不用說出來,卻潛移默化的影響着人們的決斷的。
現在的王學之就像是一個磁鐵,而這些武者們就是一塊塊鐵,會自動的向着王學之靠攏,即便王學之是處於一種什麼也不做的狀態。
“好,既然這是大家的決定,我尊重大家的決定。但是也請大家記住了,並不是我一定要讓大家走這條路的,所以一旦出了問題,大家不要有任何抱怨。”王學之覺得,還是醜話說在前頭比較好,這些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這一點他再熟悉不過了。
若是到了前方他們弄什麼亂子,埋怨自己的話,還不如現在一拍兩散來的痛快。
這些武者們都是平時狂妄自大的人,他們哪能聽得慣這樣一番敲警鐘的話,雖然這話是由他們打內心裡信服的王學之說的,他們也還是覺得心裡十分別扭。
王學之也不管他們的想法,只等着他們的回答。
一個大漢先哈哈笑道:“走吧走吧,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哪有什麼抱怨呢!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大家要心齊。哈哈!走吧,咱們快跟上去吧!”
王學之見衆人這就算是表了態,也不多說什麼,徑自的跟真我玉誅向前方尋路了。
“你們跟着我幹什麼?別像個哈巴狗一樣!”玉誅察覺到身後有多人的腳步聲,轉身毫不客氣的說道,一時之間弄得衆人都很尷尬。
關鍵時刻還是白面書生臉皮比較厚,又是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道:“非也非也,路不是你的,也不是我們的,誰都能走,憑什麼就說是我們跟着你呢?”
“哼,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算盤,你們不就是覺得老孃本領高,想要讓老孃保護你們麼?哼!想得美!”玉誅輕易猜到了衆人的意思。
王學之這時候也向白面書生學習,來一個死不認賬,說道:“姑娘,我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尋求你的庇護,畢竟你也知道,剛纔還是在下救了你一命。”
“哼”,玉誅冷冷瞟了王學之等人一眼,全然不理會王學之在說什麼,指着皎月芳道,“想讓老孃保護你們也可以,你們不能帶着這個小賤人!”
“咳咳”,王學之心想,這兩人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這位一口一個妖女,那位一口一個小賤人,難不成曾經是情敵?
“喂!妖女!你罵誰呢?”皎月芳顯然又動怒。
這次是皎月忠攔下了她。皎月忠上前一步,十分有禮道:“玉誅姑娘,我們和你同時發現了青晶,所以,我們也有份,你不能阻止我們去獵殺。” Www⊙ttκá n⊙c o
“哼,想從老孃手裡面分東西,你們做夢!老孃這就收拾了你們,看你們還敢不敢狂妄!”玉誅說着就要動手。
皎月芳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機靈勁兒,竟然不和她一般計較,拉着皎月忠就向前方飛快的跑去,而臨走之前,還踹了玉誅一腳!
原本玉誅是真的動了殺心,將靈力都用來發動技能,所以皎月芳這一個調皮的偷襲,正好踢中了她的靈力點,弄得她險些摔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