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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聽了丁陽的這番話,心裡面就只有一個非常深刻而又明確的感受,那就是如果打人不犯錯的話,她真想狠狠的抽面前的這個男人一頓。
原本聽王清說丁陽的種種不是,方圓心裡面多少還是留有一點伏線的,畢竟王清是趙英華大學時代的同寢室室友,不管她和趙英華算不算是至交好友,但是論起關係來,自然也還是和趙英華比較親近一些的,因爲丁陽是執意要分手,而趙英華則是死命糾纏的那一方,所以從立場上來講,王清難免會有點主觀上的偏頗,對丁陽的印象可能會在原基礎上添油加醋一番。可是現在真的和丁陽打過交道之後,方圓就徹底打消了這樣的猜測,她覺得王清的形容還真的可以算是比較客觀公正了,這個丁陽,道德品質等等方面,還真是讓人有些說不出話來。
之後方圓也算是徹底被丁陽倒了胃口,反正對他的爲人和品性也算是有了個粗略的掌握,她就乾脆一句話都懶得再和他多說,和戴煦一起,又跟他隨便看了兩處房子,就找了個藉口說還有別的事情,回頭找時間再繼續看。丁陽對這樣的結果倒也沒有顯得太失望,估計做這一行,他已經習慣了很多人要反反覆覆的比較之後才能作出決定的這個現實吧,所以只是又把自己手裡的房源狠狠的誇讚標榜了一番,從地理位置到升值空間。等等等等,要戴煦如果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也可以隨時隨地聯繫他。等時間方便的時候,他可以帶着他們繼續看房。
戴煦客客氣氣的對他表示了感謝,回到最初約見的那個地點,和丁陽道了別,這纔過去提了自己的車,開車載着方圓回公安局那邊去。
“這個丁陽可真不是個東西,”方圓坐上車之後。儘管原本心裡面有點彆扭,打定了主意不想和戴煦說什麼,但是丁陽的那些言行。實在是讓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噁心和反感,忍不住想要發幾句牢騷,“明明自己見利忘義,玩弄感情。還說的好像他這樣的人才是大多數。纔是正確的一樣。趙英華對這麼一個男人還糾纏不休,當初沒有擦亮眼睛,沒有保護好自己,這確實是她自己的失誤,但是趙英華昏了頭,不代表丁陽那種佔夠了便宜最後還得了便宜賣乖就對了吧?現在傍上了一個富二代,居然還惦記着先上車後補票,逼人家孃家出房子出車的念頭。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這二十多年還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人呢!”
“是啊。這個丁陽,你要是說他的爲人和廉恥,那估計真的也算是‘可圈可點’了,你說的那些我都贊同,只不過從咱們現在的立場上來說,需要考慮的除了他是個人渣這個事實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渣有沒有膽子作奸犯科,殺人害命。”戴煦先是點點頭,對方圓的憤慨表示了同意,然後才話鋒一轉,比較客觀的提醒了方圓一句,他入行多年,自然比方圓經驗豐富,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也更是五花八門,所以已經可以做到見怪不怪了,看人也更加理性一些。
方圓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畢竟丁陽所有的那些令人不齒的特質,目前還算是停留在道德層面上,道德層面上的東西可以指責,可以批評,但是卻不能被拿來和手頭上的這一樁涉及到人命的刑事案件混爲一談。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那你說,按照丁陽的這種說法,他找結婚對象的時候一定要考慮現實問題,要能幫他少奮鬥幾年,這一點趙英華顯然是做不到的,還是參照丁陽自己的話說,趙英華就屬於他談戀愛階段,閒着沒事兒,玩玩而已的類型,但是趙英華很顯然並不是這麼想的,她因爲自己和丁陽在一起的期間所有的付出和犧牲,理所應當的認爲她和丁陽是必須要結婚在一起的,所以死纏爛打,這樣一來,丁陽會不會把她視爲追求富貴道路上的絆腳石?”
“嗯,這個假設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不管是從爲人,還是從前男友的這層關係,或者是趙英華和他曾經的那些糾纏摩擦,丁陽這個人咱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扔在一邊不管不問的。”戴煦對方圓點點頭。
方圓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沉默狀態,戴煦見狀,只好也不再說什麼,兩個人開車回到了公安局。
一回到公安局,他們就接到了一通電話,這一通電話也算是他們期盼已久的了,打電話過來的是趙英華的姐姐,趙英華的姐姐說話聲音聽起來略顯有氣無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家裡面的那些煩人的瑣事實在是牽扯了她太多的精力,讓她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她打電話來,是替父母過來確認,到底是什麼事,趙英華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她的父母回到家中,發現了趙英華閨蜜父母留下的紙條,趙家二老有些擔心,所以免不了心生膽怯,不敢直接打電話過來問,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所以就委託大女兒代替他們打電話過來確認。
戴煦把趙英華遇害的大致情況告訴了趙英華的姐姐,並提出希望家屬過來處理一些相關事宜,以及儘可能的幫助他們提供一些線索。趙英華的姐姐聽了這個消息之後,最初也是表現的有些吃驚的,之後自然也是很難過的,她略微考慮了一下之後,請求戴煦他們對自己的父母保密,說因爲家裡面有一些其他的瑣事,已經讓父母心力交瘁,如果這個時候做讓他們知道了趙英華遇害的事情,恐怕以父母的年紀和身體狀況。會承受不住,只能以後自己慢慢滲透給父母知道了。
對於這樣的請求,戴煦和方圓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於是就同意了,趙英華姐姐所謂的“其他的瑣事”是什麼,他們兩個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只不過是爲了顧全趙英華姐姐的面子,沒有必要說穿罷了。趙英華姐姐在電話裡面答應了,說是會盡快趕過來,順便的。她也提到了丁陽。
“我妹妹有過一個男朋友,名字叫做丁陽,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了解到這件事。”她在電話裡對戴煦說,“我希望你們能多關注一下這個人,有一些具體的東西,我會過去之後再跟你們詳細說的。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這個丁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玩。弄。女性,欺騙感情,而且還有暴力傾向,不是我做家屬的因爲什麼事情所以這麼說,這個人我是真的不大放心,原本我妹妹跟他攪合在一起的時候。我聽了她說的一些事情以後就覺得不踏實,結果現在小華還真出事了。”
趙英華姐姐這話說的。其實還是具有很強的指向性的,聽起來就好像是可以確定趙英華的出事是因爲丁陽似的,當然了,作爲家屬,這種先入爲主的思想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沒有什麼奇怪,反正戴煦他們的調查工作也不會被趙英華的家屬牽着鼻子走,現在她的姐姐到底是怎麼說的並不重要,沒有必要當面駁斥。
於是戴煦當即表示,丁陽這個人,他們之前略有耳聞,因爲是前男友,所以會格外關注,請趙英華的姐姐放心。趙英華姐姐對於丁陽和趙英華的事情,似乎還有些欲語還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父母和她並沒有距離很遠,所以說話不大方便,於是她就只說等她過來了之後再詳談,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趙英華的姐姐說是會盡快過來,不過由於家在外地,不管她採用什麼樣的交通方式趕過來,總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丁陽之前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個短暫的摸底接觸,心裡面對這個人也有了個大致的概念,方圓從丁陽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行頭和車子的檔次來判斷,認爲丁陽不大可能是那個贈送奢侈品給趙英華的人,即便裡面有他出於某種目的所贈送的,也不大可能是價格比較昂貴的那幾樣。
對於這個觀點,戴煦也沒有太大的異議,這件事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人與人之間相互贈送禮物,其實都是有目的性的,男人送給心儀的姑娘禮物,目的是爲了獻殷勤,已經確定關係的戀人或者夫妻之間相互送禮物,是爲了表達愛意,朋友之間互贈禮物,爲的是增進感情,下級給上級,求人的給被求的送禮物,那就是爲了巴結或者實現自己的某種要求了。”他對方圓說,“所以不管是直接的、現實的目的,還是情感上的某種訴求,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毫無所求卻不停的送禮物獻殷勤的人。趙英華作爲一個適齡單身女青年,並且客觀上來說,相貌也算是可圈可點,說得過去,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如果有人贈送給她許多名牌化妝品,價格超出她消費能力不少的品牌服飾,目的是什麼,其實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有人追求她?可是那爲什麼有人追求她的話,還送這麼多東西,趙英華身邊的人卻一點都不知情似的呢?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麼?”方圓不解的說,“不是說女孩子虛榮,有人追求就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而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趙英華收了那些禮物,這也說明了一點問題吧?至少可以由此來判斷一下她對追求者的態度絕對不是特別的排斥就是了,她平時在單位上班,週末休息的時候家裡面也還有兩個同住的室友,畢竟被人追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丟人事兒,需要特意遮遮掩掩的麼?怎麼會保密工作那麼徹底?”
“這個就要分什麼情況了,”戴煦想了想,“咱們先假設,東西是丁陽送的,那你覺得丁陽這麼做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倒是一下子把方圓有一點問住了,她思索了半天,唯一能聯想到的就只有當初他動手打了趙英華之後,因爲趙英華鬧得太兇,所以又故意和她恢復了以往你儂我儂的恩愛假象那件事,於是便由此作出判斷:“如果說是他有送東西給趙英華,那也肯定不是因爲對趙英華還有什麼情愫,八成是糖衣炮彈。”
“對,這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那個送東西給趙英華的人,我是指最貴的那幾樣假如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的話,那這個人追求和討好趙英華的意圖還是比較明顯的,只不過問題就在於,一個追求者,一個被追求的,在贈送和接受了那麼多價格可觀的禮物之後,居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低調,讓趙英華周圍沒有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大方的追求者,這意味着什麼呢?”戴煦又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並且還一臉饒有興致的模樣。
方圓順着戴煦的這種引導想了一下,頓時腦海當中忍不住產生了一種略微有一點狗血的聯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戴煦,問:“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說,追求趙英華的這個人,可能是個有婦之夫之類的,所以不敢公開追求?”
戴煦聳聳肩:“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至少我覺得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否則就像你說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藏着掖着呢?”
方圓點點頭,她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趙英華對丁陽的死纏爛打,一方面可以被視爲是她割捨不下對丁陽的感情,還有另外一方面,似乎也說明了她的一種個性特徵,是屬於放不開手,有些執拗,拿的起放不下的那種類型,一個人的性格一旦形成了,在成年之後就很難又大的改變,並且那種執拗和癡纏,也不可能只是表現在了對丁陽一個人的身上。
這麼一來,她便又產生了另外的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