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sorry!小莫記錯了,以爲設過了定時章節,弄完娃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幸虧醒了檢查一眼。。。更新晚了,罪過,罪過!】
“是啊,不是自己的東西,好多人就不知道愛惜。”賀寧頗爲理解的對許強點點頭,心裡盤算着,假如許強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地板在他買房子的時候看起來是新的,新鋪的地板下面就有血跡,那麼原本的房主很可能就和那些血跡有着非常緊密的關聯,看那房子裡的陳設簡單至極,根本稱不上所謂的裝修,而且許強還提到就連其他的一些小家電,也是他買過來之後,爲了出租方便,所以才逐漸添置進去的,這麼來看,原房主鋪設那一層複合地板的目的就變得很可疑了。可是如果那個原房主真的是與什麼命案有關聯,在鋪地板之前爲什麼不清理乾淨呢?那樣不是更加保險麼?是當時情況比較急迫,還是另有原因,賀寧感到很好奇,但是以眼下他們所能掌握的情況來說,這個問題還不能夠找到答案。
許強又嘮嘮叨叨的跟賀寧發了半天的牢騷,無非是覺得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運氣不好,跟老婆那邊交代不了,以後房子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賀寧就隨聲附和着,這種事誰遇到都不會開心,但是賀寧他們也幫不上忙,除了給予一點情感上的理解之外,沒有什麼能爲許強做的。賀寧一邊聽着這個中年男人絮絮叨叨的一路從自家的出租屋裡出了事,牢騷到了工作和生活的其他方面,一邊朝馬路對面不遠處的房屋中介張望,如果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的話,湯力這一趟過去不會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能回來了,假如說自己的判斷不正確,倒也沒有什麼損失,至少他們可以順利的拿到前一任房主的個人信息和聯繫方式。
果不其然,過來大概六七分鐘的功夫,遠遠的就能看到湯力從房屋中介裡走了出來,朝車子這邊來了,因爲他向來表情不算豐富,所以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收穫,賀寧看着他,許強也有些好奇的朝湯力那邊張望,似乎想要知道到底湯力有沒有問到些什麼,這個年輕姑娘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
很快,湯力走到了車邊,開門坐上來,對賀寧點點頭:“他們說要保護客戶的隱私,不能把客戶的資料提供出來,除非是性質特別嚴重的情況。”
“我敢說,你要是告訴他們是因爲一棟由他們作爲中介售出的房子裡面出現了命案,他們肯定會矢口否認他們是經手人的。”賀寧胸有成竹的說,湯力這一次去的碰壁初步印證了她之前的判斷,所以讓她也變得更有底氣了許多。
湯力沒有表示對賀寧這種猜測的反對,而是回頭看了看坐在後排的許強,對他說:“你單位在哪裡?我們送你去上班。”
許強先是說出來自己單位的名稱和地址,同時又有些不甘心:“你們……這就要送我回去了?那我還沒見着賣給我房子的那個王八蛋呢!我還得找他算賬呢,我被坑成這樣,你們總得給我個維權的機會吧?”
湯力這一次連頭都沒有回,徑直開車朝許強工作單位的方向開走了,賀寧見他這個樣子,便替他回頭對許強說:“我們給你機會,不過那也得先找到那個人不是麼?你也看到了,現在中介那邊配合度不高,你也別急,等我們先得到賣給你房子的那個人的個人信息,找到他本人,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跟房子裡面的事情有關聯,到那時候如果你需要找他追究責任,再說也不遲啊,你說對吧?”
許強見湯力根本不再理睬自己,賀寧又這麼說,也沒有了別的辦法,臉色不大好看的點了點頭,嘴裡嘟嘟囔囔的多少有一些牢騷話,無非是覺得自己特意請了假帶着警察去找賣給自己房子的那個人,幫警察提供線索,結果警察沒有立刻找到人不說,還過河拆橋的要把自己送回去,自己可真是虧大了。
對此,賀寧和湯力都選擇了充耳不聞,不予理睬,許強自己嘟囔了幾句也就沒了下文,一來沒有人理會,說什麼都沒有用,二來車子前排坐着的那兩個人的身份也終究還是要稍微顧忌一點的,也不能太過肆無忌憚。
許強的工作單位距離剛剛他們去的那家房屋中介可不近,湯力和賀寧開車把他送去單位再折返回來,這一來一回就用了快兩個小時,再一次回到了這附近,賀寧讓湯力把車子停在距離中介公司更遠的一條小巷子裡面,她自己調整了一下,準備親自出馬,去房屋中介套信息,臨下車之前,她忽然又想起之前許強的那個態度,於是不禁好奇起來,便沒急着馬上下車,扭回身子問湯力:“按理說,我比你資歷要淺不少,剛剛我提出這樣的一個方案的時候,你爲什麼要採納?”
湯力奇怪的看了看她,說:“誰有道理聽誰的,跟資歷無關。”
“好吧,沒想到你這個悶葫蘆覺悟還挺高的。”賀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湯力對她而言並不能夠算作是一個特別好的搭檔,因爲性格太過於沉悶,少言寡語,不過現在看來卻也同樣不算壞,他並不會有什麼對於性別和年齡、資歷方面的偏見,對待工作的態度很客觀,作爲工作夥伴,這樣就夠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賀寧就輕快的跳下了車,不緊不慢的走出小巷,朝那家房屋中介走去,湯力留在車子裡等她回來,因爲不知道賀寧到底打算怎麼辦,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湯力索性打開了廣播,選了一個正在轉播新聞節目的廣播電臺,然後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打算借這個時間養一養精神。
過了不知道多久,開車門的聲音讓淺眠的湯力一瞬間拉回了精神,睜開眼睛,看到賀寧已經回來了,剛剛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穩身子,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進行的比較順利,應該是有所收穫纔對,於是湯力便看着她,等她宣佈結果。
賀寧好像什麼也沒看出來似的,淡定的給自己繫上安全帶,衝湯力擺擺手:“走吧,回公安局去吧,順路我還想買個早飯,快要餓扁了。”
湯力默默的看了她兩秒鐘,點點頭,發動汽車,準備返回公安局。
回去公安局的這一路上,賀寧都在等着湯力開口,可是眼見着就要到達單位了,湯力仍舊只是默默的在開車,這讓她心裡面好像被小貓的爪子抓撓着一樣,別提多難受了,在幾次欲言又止之後,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扭過臉去問湯力:“我說,你都不打算問一問我在房屋中介裡面有沒有什麼收穫麼?”
“你想說自然就說了。”湯力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淡定的回答。
賀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面有一點點嘔血,打從最初兩個人以完全相左的個性被湊在一起處理工作那會兒,她就幾次三番的試圖與湯力的沉默相抗衡,並且一直以爲自己必勝無疑,可是每一次的結果似乎都差不多,那就是自己拿這個性格沉悶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管自己是故意去聒噪,還是用沉默來以毒攻毒,他永遠都是那個更沉得住氣的人,不急不惱,不溫不火,不言不語。
偏偏他的那種氣定神閒就好像是吃準了自己一定會沉不住氣一樣,就好像這一次。令人沮喪的是,他還真的對了,賀寧早就想和人分享自己的收穫,湯力一路上問也不問,提也不提,真的是讓她憋得抓心撓肝,難受極了。
“好好,你贏了!”賀寧惱火的瞪了一眼湯力,撇撇嘴,“那個房子的前任房主名字叫做張信達,就是咱們A市本地人,我還記下來了他的手機號碼,雖然說不知道這個張信達現在還是不是用這個號碼,至少可以用來幫咱們從可能的重名人名單裡面鎖定真正要找的目標,呆會兒到了局裡面一查,很快就能有結果。”
湯力點點頭,也沒有因爲賀寧在與自己的較勁當中再一次敗北而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得意,方纔賀寧的惱火對他而言就好像只是一個小孩子的任性鬧脾氣似的,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繼續沉默是金,而是在短暫的安靜之後,主動開口問賀寧:“你是怎麼讓中介願意告訴你前任房主的個人信息的?”
“當然是智取的了!”賀寧回答說,“我跟他們說,我現在就租住在那個房子裡,因爲距離工作單位特別近,住着也挺舒服的,想從房主手裡面買下來,但是又怕房主坐地起價,就打算向中介瞭解一下情況,如果對方肯賣的話,也希望中介能夠從中銜接一下,事情成了的話,照樣付給他們佣金和抽紅。接待我的那個人好像挺高興有這樣的好事上門的,就幫我去查了一下當初那個房子的售價,告訴我最近這一年房價有點上漲,再加上那個房子當年的售價確實是低於當時行情的,所以可能實際上的成交價格要比登記的略高一些,我就趁機看了一下,當初的出售記錄上面除了購房人許強之外,果然還有售房人張信達的個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