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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曉梅這話說的還是很明白的,只不過是沒有用最一陣見血的言辭來表達而已,很顯然,莊文彬年紀不小還始終只是個主任科員這個問題是有答案的,這個答案自然也和他的日常工作表現有關,按照翟曉梅這種明褒暗貶的說法來看,莊文彬平日裡也是有事能推就推,還仗着自己年紀大就倚老賣老。
這麼看來,不僅莊文彬不是許靜貼金抹粉之後口中所說的中層領導,甚至在單位裡面的工作表現和人際關係都很成問題。
“據你所知,莊文彬有沒有和單位裡或者單位以外的什麼人關係比較緊張的?請你幫忙好好的回憶一下。”賀寧又問。
原本她以爲翟曉梅怎麼也得回憶一下,或者稍微有一點點糾結,沒想到她剛問完,翟曉梅就痛快的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有啊,這事兒不用回憶。”
看到賀寧他們都愣了一下,翟曉梅還笑了出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兒太爽快了?我這人就是這種性格,要是不想說,我就一個字都不說,打從一開始就隨便敷衍你們就算了,既然我都答應幫你們瞭解一下情況了,我還遮遮掩掩的幹嘛啊?那顯得多矯情啊,我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矯情了!”
“那太好了,咱們都直來直往,也能節約一點時間。”賀寧當然很樂意。
“是啊,一會兒跟你們聊完了,我這還有一篇報告沒寫完呢。”翟曉梅指了指自己的電腦,很顯然剛纔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她忙活的就是這件事,“我跟你們說的這個事兒吧,是我來之後聽說的,發生在我跟莊文彬在一個部門之前,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跟你們打包票,我只能把聽說的部分跟你們交流一下。”
別看嘴上說的挺謹慎,翟曉梅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那隱隱的興奮,分明是懷揣着一個大八卦很久很久,現在終於等到了機會與別人分享纔有的反應。
“在我還沒考到這個單位來之前,大概是七八年前,莊文彬那時候纔剛剛四十出頭,雖然不算年輕吧,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年紀還可以,他好像也是那一年評上的主任科員,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但是人家自己可能覺得挺牛的也不一定,正好那個時候,這個科室來了一個借調的女的,叫什麼名我是不知道,人家說了,不過我沒記住,反正就是有這麼個人,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行了。那女的家是縣區的,被借調之後來了就被安排住在賓館裡頭,跟另外還有別的科室借調的一個房間,本來誰也沒注意到什麼,就知道後來那個女的說住賓館不方便,吃飯什麼的不能自己做,就出去租了個房子,反正她自己願意花錢租房子,單位也不用額外給補貼,就不關我們的事兒。後來有一天,有一個男的突然之間就衝到我們辦公室來,據說一腳就把關着的辦公室門給踹開了。”
“那個女的她老公?”賀寧一聽到這裡,心裡面頓時就明白了。
“對!你看,這種事兒,還是咱們女人最敏感了!”翟曉梅連連點頭,“那男的一衝進門就問誰是莊文彬,當時莊文彬就在辦公室裡頭坐着呢,還有其他好多人在,但是一看那個男的來勢洶洶,不是個善茬兒,這種時候誰敢吭聲幫他把莊文彬指出來啊,那不等於擺明了得罪人麼,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人做不出來,所以就誰也沒吭聲,那個男的就又喊了幾次,氣性不小的樣子,這個時候,莊文彬站起來了,你們猜他站起來幹什麼?”
“應該不會是承認自己的身份吧?”唐弘業問,他本來就是一個愛熱鬧的性格,現在聽翟曉梅好像講故事一樣的說起莊文彬之前的遭遇,也是興致很高。
“他要是那麼有種,還至於到現在還混成那樣麼!”翟曉梅講述的興致也來了,已然忘記了之前自己還算比較隱晦的立場,“說起來就這一段最戲劇化,要不是局裡面很多人都知道,我都得以爲這是故意編故事出來臭莊文彬的呢。莊文彬當時站起來,對那個男的說‘莊文彬不在,有事出差了,沒在本地,你改天再過來找他吧’。本來那個男的有一點相信了,正猶豫着要不要走呢,這個時候來了個人,唉,這都是命啊,真是誰都預想不到,那人一進門,看到莊文彬,就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估計是找他有事的。這事兒還真不能怪那個來找莊文彬的人,誰能預料到他會惹了麻煩,被人家尋仇尋到單位裡來了呀!那個男的一聽他就是莊文彬,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據說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他把莊文彬打了?”賀寧覺得這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翟曉梅擺擺手:“沒打,撲過去就把莊文彬按在地上了,按在地上之後,他就用兩隻手掐莊文彬的脖子,看那架勢根本不想打他,就是想要掐死他啊。周圍的人也是被嚇着了,估計誰也想不到突然會有這麼一出,就算那個男的來勢洶洶的,很多人都以爲不過就是吵一架,或者扭在一起唄,哪能想到一上來就撲過去要掐死誰的這種架勢啊!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趕緊過去把那個男的給拉開的時候,聽說莊文彬都已經被掐的翻白眼兒了,臉跟紫茄子似的,半天才倒上來一口氣,其他人都以爲辦公室裡頭要出人命了呢!當時辦公室裡的同事也被嚇壞了,說要打電話報警,那個男的就開始罵起來了,說沒天理了,什麼世道,自己老婆被別人給睡了,自己過來討還公道,假如還得被報警抓去公安局。”
湯力聽到這裡,忽然別有深意的看了賀寧一眼,然後開口問翟曉梅:“借調的人什麼年紀?長得怎麼樣?”
“聽說挺年輕,剛畢業通過考試上崗沒多久,長得也挺好,總之就是年輕漂亮的那種唄,她丈夫聽人說也是人高馬大,長得挺精神的,”翟曉梅回答說,“你們先別打聽這些,這些回頭再說,我還沒說完呢。那個男的這麼一說吧,辦公室裡的人也倒沒人好意思報警了,都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男的一看沒人報警了,就罵開了,莊文彬當時被掐了個半死,還沒緩過來,也沒精神爬起來躲出去,所以當時的場面據說也挺熱鬧的。那個男的就嚷嚷,說莊文彬是畜生,不是人,利用他老婆年紀小好騙,佔他老婆便宜,仗着自己是借調單位的,在人家借調期間跟人家亂搞不正當關係,要不是差一點點被他給堵個正着,他還不知道自己戴了多久的綠帽子呢,他老婆租的房子是二樓,莊文彬趁他被鎖外面砸門的功夫,穿了衣服跳窗戶跑了,他把他老婆打了一頓,他老婆終於說實話了,所以他就來找莊文彬算賬,他說兩個人搞在一起是錯,但不是他老婆一個人的錯,所以公平起見,莊文彬也得捱打,而且還得重重的打。”
“那個人說的這些屬實麼?”賀寧問。
“當然了,要不是真有那麼回事兒,你敢跑到機關大樓裡面來胡鬧麼?”翟曉梅對這件事還是比較相信的,“而且我聽人家說了,在那之前,莊文彬確實忽然有一天來上班就跛着腳,問他怎麼了,他說下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後來大家夥兒私下裡一嘀咕,什麼下樓梯崴了腳,根本就是從二樓窗戶上往下跳,落地的時候把腳給崴了吧!而且那個男的跑到這裡來要打莊文彬的前後,借調的那個女的真的就再也沒來上過班,說是生病了,提前回家去,實際上……呵呵。”
“那被人攔住之後那個人還有沒有要對莊文彬動手啊?”唐弘業問。
“沒有吧,反正我聽說是沒有,因爲不現實啊,你們想想,那麼多人攔着呢,雖然這事兒挺狗血的,但是再怎麼狗血,有人要打自己部門的同事,出於面子其他人不也得攔着麼,不然以後還怎麼在單位裡面做人了。聽說後來有人就打電話叫了保衛科的人上去,讓那個男的走,說如果不走就真的報警了。那個男的也怕報警,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對莊文彬說,讓他小心着點兒,讓他老婆也小心着點兒,他睡了別人老婆,早晚他老婆也要被別人睡。我當時聽到這一段兒的時候還想呢,你說莊文彬的老婆招誰惹誰了,她丈夫在外面幹了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兒,她就夠鬱悶的了,結果還得有這種危險!”
翟曉梅說完之後,忽然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擔憂的問賀寧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不會是莊文彬的老婆真的被人給……”
她後面的話沒有好意思說全,但是賀寧他們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賀寧看了看湯力,湯力微微點了一下頭,被翟曉梅這麼一猜,他們就不好不對她說實話了,要不然以這個人的個性,別人告訴她的八卦她可以講得有聲有色,回過頭來這件事也一定會被有聲有色的說給別人聽,到時候豈不是要傳成了許靜被人如何如何的謠言?人言可畏,這對於許靜的名譽可是有不小影響的。
於是賀寧就開口對翟曉梅說了實話:“不是的,莊文彬的妻子很好,什麼問題都沒有,出事的是莊文彬本人,他死了。”
“死了?”翟曉梅可能對於到底是什麼事也有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是人已經死了這件事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畢竟對於身邊的人來說,死亡,尤其是死於非命似乎總是非常遙遠的事,冷不防真的發生了,誰都會一時之間找不到真實感。
“對,他殺。所以除了桃。色。新聞之外,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際糾紛,也希望你能給我們多提供一些線索。”賀寧表情嚴肅的對翟曉梅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表現的鄭重一點,一面對方不當一回事,還以爲只是普通的意外。
賀寧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來到莊文彬的工作單位之後,表現的就一直逗比平時更加嚴肅,雖然她嘴上說着不在乎,但實際上許靜對她年齡和性別的偏見還是影響到了她,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加重自己給人的權威感。
翟曉梅在聽聞了莊文彬的死訊之後,確實比之前表現的要緊張很多,她仔細的想了想,有些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別的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我來了之後,莊文彬雖然說還是挺愛端架子,但是整個人據說比起以前來都已經老實很多,低調很多了,過去他總是喜歡搞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那一套,狐假虎威起來也是有鼻子有眼兒,特別像那麼一回事兒的,但是差一點被人掐死那件事之後,他也算收斂不少了,因爲那件事影響挺壞的,全單位上下幾乎沒有不知道這件事兒的人,原本聽說他年紀畢竟擺在那裡呢,打算過一段時間把他調到別的科室去,安排個行政職務給他,結果就在這麼個當口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哪個領導還肯給他安排啊,所以就一直在我們科裡,估計就準備養老了。這是最嚴重的一件事,剩下也就是一些我剛纔說的那種,莊文彬比較喜歡狐假虎威,裝模作樣的拿架子,所以好多人私下裡都看他不太順眼,但是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呀,不可能看不順眼就拉過來喀嚓掉吧?所以我覺得應該沒什麼關係。”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借調過來的女職員,她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賀寧雖然知道翟曉梅不太可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還是問了出來,畢竟不問她,他們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下一個配合度這麼高的內部人員了。
翟曉梅搖了搖頭:“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那會兒我還沒來上班呢,不過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就幫人幫到底,幫你們去別的部門問問吧,之前有從我們科調出去到別的部門的,肯定有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