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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鍾翰的話,毛德本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如果說方纔他的情緒裡更多的是惶恐,那現在這種惶恐之中又摻雜了許多的怨氣。但是毛德本的個性卻比江丹紅沉穩上許多倍,發現自己之前被騙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暴躁情緒,更沒有大發雷霆,除了臉色有些發黑之外,別的倒也沒有更多的反應,依着鍾翰的意思坐下來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一樣的沉默着,一言不發。
顧小凡想要開口和他溝通,被鍾翰用眼神示意不要急,給毛德本一點時間,對他和對鍾翰他們來說,都有好處,一方面對於毛德本而言,他可以稍微平復一下情緒,另外一方面,對於警察叫自己來的目的存在着未知,這種不安和猜疑,拖得越久,就會讓人更加的沉不住氣,比急急忙忙的揭曉答案效果更好。
三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不吭聲,果然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人是毛德本,他雖然不高興,卻不敢明着發作,皺着眉頭用有點抱怨的語氣對鍾翰說:“小兄弟,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我就說聽着聲音有點耳熟麼,你說,你叫我來,我就來了,連飯都沒顧上吃,店也臨時關了門,怎麼來了之後你們也不說爲啥呢?”
“那要不,我請你吃點飯,咱們邊吃邊談?”鍾翰笑着問。
毛德本趕忙訕笑着擺擺手:“可不敢,可不敢,讓你們請客我哪有那個底氣吃啊,我請你們還差不多,不過我是被你們叫來的,我請你們吃飯,你們也不可能去,所以還是算了吧,咱該辦什麼事兒辦什麼事兒,弄完了咱再研究吃飯的事兒,我方纔就那麼一說,你們也別太當真。但是你們能不能告訴告訴我,我到底犯了啥錯誤了,還得讓你們特意過去我店裡頭,再給我叫過來啊?”
“我們是想把你叫來,跟我們聊聊關於彭善芳的事情。”鍾翰說。
“啥彭善芳?我不認識啊,”毛德本陪着笑,用一種又無奈又誠懇的表情和語氣回答鍾翰,只不過他的表現有些略顯誇張,看起來就帶着明顯的表演成分在裡面,“是我的顧客麼?我對顧客有的只認臉不認名,有的臉都記不住。”
“哦,那好辦,我們這兒有照片,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張臉。”鍾翰一點兒都不意外毛德本會矢口否認與彭善芳相識的事情,一伸手從辦公桌上摸過一張早就準備好了,扣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遞給毛德本,讓他辨認。
毛德本沒伸手去接照片,只是由鍾翰拿着,他伸頭看了看,嘴裡含含混混的嘟囔着什麼看着眼熟,沒什麼印象之類的話,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對不起啊二位,這人我好像真是不認識,幫不了你們了,你們找別人再問問吧。”
“沒關係,別急着下定論,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鍾翰並不罷休,把照片放在了毛德本面前的桌子上,只要他一低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毛德本的眼睛連瞥都不向照片那邊瞥一眼,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樣子,偶爾眼睛掃到了照片,也會立刻移開目光,眉頭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時,就會立刻進行調整,又恢復了平靜的樣子。
“毛德本,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一下。”顧小凡看他堅持不承認,只好在電腦上面登錄那個自己註冊的號碼,調出上面的聊天記錄來,“你可千萬別說你的號碼被人盜用了,這些罵人的話根本就不是你說的。”
毛德本瞪着屏幕上那些聊天記錄內容,半晌才嘆了口氣,苦着臉看看顧小凡,對她說:“老妹子啊,我還真是看錯了你了,本來以爲你看着就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乖乖女,沒想到你不光是給我下套,這下的還是個連環套啊!我咋就沒想到呢,這真是防不勝防啊,搞得我對自己的智商都快沒有信心了!”
“你方纔要是誠實一點,直截了當的承認,現在不就不用發這種感慨了麼,就知道你不會願意承認,否則我們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想這些辦法。”顧小凡這話說得倒也是實話,假如接受調查的人都肯坦誠相待,他們當然不需要去耍手段,繞彎子,只不過坦誠的人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爲某種立場和緣由,存着僥倖心理或者不想招惹是非,想方設法的去迴避、否認。
“對對對,你教育的是。”毛德本態度至始至終都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這事兒我撒謊了,我不對,但是你們也得讓我先聲明一句,這娘們兒不管出了什麼事,可都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你們千萬別把我扯進來,我是無辜的。”
一聽這話,鍾翰就笑了:“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讓你覺得彭善芳出事了?”
“這還用說麼!”毛德本兩手一攤,“你們是幹啥的?你們是刑警啊!我都被人交到刑警隊裡頭來了,問彭善芳的事兒,這我還能猜不出來她出啥事兒了!”
“那可不一定,你就知道我們隊是負責哪方面工作的?萬一是彭善芳到公安局來告你詐騙錢財呢?”鍾翰給出了一種假設。
原本還極力的保持態度平和的毛德本一聽這話,當場眉毛就豎了起來:“她這麼說的?這死娘們兒還能不能要點兒臉?她告我詐騙她的錢財?她tm也得有錢讓我詐騙纔算啊!老子被她坑了那麼多的錢,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也沒說告她詐騙我的錢呢,她居然有臉告我?”
說完之後,他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之前顧小凡和鍾翰給他下的這個連環套讓毛德本也不得不考慮多一些,他停頓了一下,試探着問:“這事兒是真的麼?她真跑來告我來着,還是說這又是你們試探我,給我下的套?”
“你自己覺得哪一種比較有可能?”鍾翰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
毛德本搖搖頭:“這我可真說不好,你們給我下套也不會告訴我,彭善芳那女人,反咬一口的事兒她八成也幹得出來,那女人,忒不是個東西了!”
“那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金錢往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顧小凡問。毛德本對彭善芳的反感是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的,又好像並不知道彭善芳已死似的,但是這種不知道,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一下子也無從判斷,畢竟方纔毛德本對彭善芳照片的刻意迴避,既可以被解讀成厭惡,也可以被理解成心虛。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我不知道她怎麼跟你們說的啊,錢的事情上我絕對是被她冤枉的,要是說別的事兒,我和彭善芳之間的事兒,那我都可以承認,我是那種定力不太強的男人,平時喜歡和漂亮小姑娘交交朋友什麼的,她當初在網上和我認識,聊起天兒來給人感覺也是那種比較放得開,比較玩兒得起的類型,看照片啊什麼的,人也好看,我哪知道現在拿電腦改照片,能把人改得比本人好看那麼多啊。”毛德本無可奈何的一攤手,“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我是四十多歲了,可能你們看着覺得我是個老傢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話是這麼說的吧?我當初真是被彭善芳給迷得暈頭轉向的,除了不可能跟我老婆離婚再娶她之外,別的要求那真是要什麼答應什麼,一點兒都不捨得拒絕她。”
“看不出來你還聽有良心的,知道不能拋棄結髮妻子。”鍾翰這話聽着怎麼都不像是誇獎,倒更像是在諷刺毛德本。
毛德本乾巴巴的笑了笑,說:“小兄弟,我這人是有點兒多情,但是我有原則,在外面彩旗飄飄可以,家裡的紅旗那可不能倒,外面的女人再漂亮那也是裝點生活用的,除了自己老婆,還有誰能願意和你一心一意的過日子啊。”
顧小凡每次聽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說些重情重義的話,總會覺得特別彆扭,偏偏查彭善芳的這起案子,遇到的一個兩個又都是這種類型的人,不過想一想她又有點釋然了,都說一個人本身的磁場是什麼樣的,就容易吸引什麼類型的人,彭善芳作爲一個女人來講,她的行爲遠遠談不上檢點,所以身邊圍繞的都是一些這樣的男人,似乎也就不足爲奇了。
“你和彭善芳有沒有過實質的關係?”鍾翰問毛德本。
毛德本搖搖頭:“沒有,就見過一次面,見面就吵翻了,在那之後就沒好過。”
“也就是說你們倆所謂感情好,你對她有求必應的時候,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實實在在的打過交道?”顧小凡有些驚訝,“那你到底迷戀她什麼?”
“不見面不是還可以打電話、發短信麼……”毛德本笑得有些**,看了看鐘翰,說,“小兄弟,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當着這個老妹子面兒,我就不把話說的太直白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