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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十分鐘之後就自動出現在了顧小凡的面前。
江丹紅衝進刑警隊辦公室的時候,連大門都沒敲,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不太放心,以爲她是來鬧事的其他部門的同事,一邊跟着她進來一邊嘴裡還對江丹紅說着:“你這人怎麼硬闖呢?有事兒說事兒,可別在這兒胡鬧啊。”
然後他看到辦公室裡只有顧小凡一個人在,表情變得有點擔心:“小凡,別人呢?用不用我在這兒等一下你找人回來?這人剛纔跟我打聽你們辦公室在哪兒,我剛一指,她一句話都不說就衝過來了,緊趕慢趕的我也沒追上。”
“沒關係,我認識她,”顧小凡知道這位同事是事先沒想到江丹紅會那麼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所以纔會不放心的跟着來看情況,趕忙向他道了謝,然後說,“鍾翰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這邊沒問題,你該忙就忙你的,別耽誤了工作。”
那位同事這才稍微放心一點,又看了看江丹紅到了這裡之後反而好像冷靜了一點似的,就對顧小凡點點頭:“那行,要是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打電話。”
顧小凡答應着,等那位同事離開了刑警隊辦公室,這才轉臉看看滿頭大汗,臉漲得通紅,神色略顯激動,並且進門以後就一直氣喘吁吁還沒有緩過來的江丹紅,笑着一指旁邊的椅子:“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我不喝水,你別走。”顧小凡剛要走,就被江丹紅一把給拉住了,並且拉得死死的,指甲幾乎快要摳進了顧小凡的皮膚。不過江丹紅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妥,她有些緊張又有些焦急的對顧小凡說,“不關周俊民的事兒,那件事是我做的,周俊民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冤枉他了!他根本沒有算計過彭善芳,是我自作主張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揹着周俊民去給彭善芳下套是我不對,你們懷疑我也行。審我也行,反正我做過的我承認,沒做過的你們也不可能無賴我,這裡頭真的和周俊民沒有關係,他就是和彭善芳感情不好。所以想離婚而已,一點兒壞心思都沒動過,他真是個挺好挺好的人,你們別懷疑他,別抓他啊!”
“小紅,你說什麼呢?”
江丹紅這邊死死抓着顧小凡,火急火燎的“自首”。背後卻忽然傳來了周俊民說話的聲音,這讓江丹紅愣住了,猛地收住了帶着哭腔的哀求,有些茫然的轉過身去,發現周俊民就站在辦公室門口,正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而他的身後跟着鍾翰,兩個人看樣子都不急不忙的,並且最重要的是,周俊民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惹上嫌疑。被拘傳甚至羈押的樣子啊。
“你……你不是被抓了麼?”江丹紅一下子就懵了,磕磕巴巴的問周俊民。
周俊民的臉色因爲她的話差一點直接變得陰雲密佈,立刻語氣不悅的對她說:“你胡說什麼呢!我不是跟你說了麼,讓你在外面等着,我這邊完事兒了就出去找你,你幹嘛跑進來,而且還在那裡胡言亂語什麼!”
“我……他們……”江丹紅一着急,漲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給江丹紅打的電話,之後她纔過來的。”顧小凡替她回答。
江丹紅趕忙點點頭,手也鬆開了顧小凡的胳膊:“對對,就是她打電話給我的,說讓我彆着急,不用等你了,可以先回去,還說什麼如果回頭需要辦什麼手續,他們就再聯繫我,我一聽可不就記了麼,趕緊過來……”
說完這話,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立刻惱火的恨不得把眉毛豎起來,一指顧小凡,破口大罵道:“你個xxx,憑什麼騙我,耍我好玩兒是怎麼着?!你都缺德到家了你!早晚遭報應,我咒你不得好死!”
說着作勢還要對顧小凡動手,顧小凡連忙往後躲,她上大學的時候因爲專業要求,確實上過擒拿格鬥的警體課,但是當年自己就是個低手,在老師無奈的目光中才勉勉強強的算是及格了,現在一轉眼畢業好些年,因爲平時用不到,就更加是疏於操練,以前算是低手,現在簡直就是低手中的低手,面對江丹紅惱羞成怒揮過來的巴掌,根本不敢妄想很帥氣的直接擋住再進一步把她制服,只能希望自己躲閃的靈巧一些,別無端端的被人打一頓,那就太委屈了。
江丹紅這麼大膽的反應也把鍾翰嚇了一跳,他第一時間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周俊民,幾個箭步衝過去,仗着身高優勢,從江丹紅的身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揮出的手臂死死拉住,這才讓顧小凡有時間躲開到安全距離,鍾翰拉着江丹紅的手腕,硬是把她和自己的位置調換了一下,擋在了她和顧小凡中間。
“你挺厲害的嘛,跑到公安局來打人?”鍾翰鬆開江丹紅的手腕,臉色嚴厲的瞪着她,手臂微微張開着,一面江丹紅突然撲過來,越過自己衝向顧小凡,“撒潑也看看場合,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和角色!”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帶着警告的朝周俊民瞥了一眼,但周俊民並未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我就撒潑怎麼了?!小婊子你有能耐騙我來,你今天就等着捱揍吧!多人家身後你多大能耐?!”江丹紅絲毫不理會鍾翰的口頭警告,仍舊是一副想要教訓顧小凡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挑釁的對鍾翰說,“你也甭嚇唬我,你一個人高馬大的老爺們兒,要是有臉對我一個年輕小姑娘動手,你有種就試試!”
“你不用拿性別出來壓人,也不用激將我,日常生活中我是絕對不會動女人一根手指的,但是假如對方是嫌疑人,或者襲警,那就另當別論。”鍾翰看樣子也是真生氣了,至少顧小凡和他共事快一年,還從來沒見他臉色這麼嚴峻過。
“鍾警官,”鬧了半天,周俊民這纔開了口,他象徵性的走上前,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江丹紅,與其說是阻攔,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示意,看樣子他雖然沒有積極攔住江丹紅的意思,但也並不希望江丹紅真的撲過去對顧小凡動手,“女人之間的問題,讓女人自己解決,咱們大男人攪合進去,不合適,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欺負人呢,你說是不是?而且再怎麼說,也是你們這位女同事騙人在先,騙人就是不對,別說小紅不高興,我也挺不高興的,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清清白白的,被你這位女同事說我被羈押了,這傳出去別人得怎麼看待我?虧得我不是什麼名人,有影響力的大人物,要不然,就衝你們這行爲,我都可以找個律師告你們,告你們侵犯我的名譽權,到時候你們不光得賠禮道歉,還得挨處分呢。”
鍾翰看着他笑了笑,笑容裡滿滿的都是諷刺:“女人之間的問題讓女人自己解決,你這話說得還真是心裡話,所以江丹紅和你老婆彭善芳之間的事情,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她們自己解決的吧?從頭到尾什麼拘傳、羈押,都是你女朋友江丹紅自己在說,這裡也沒有別人,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穿得出去,傳播者是誰,恐怕也得在你們兩個之間找答案吧。小凡,你電話裡怎麼和江丹紅說的?”
顧小凡也憋着一肚子的氣,除了氣江丹紅出口成髒,還想動手打人之外,也有些氣自己窩囊,要不是有鍾翰護着自己,自己哪有抵擋或者回嘴的餘地。雖然說自己確實是有意要讓江丹紅誤會,但是現在她自己心虛,惱羞成怒就動手打人,實在是囂張得讓人有些肝兒疼,顧小凡這會兒憋着一肚子的氣,聽鍾翰讓自己說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便也加重了語氣,板起臉瞪着江丹紅說:“我只是告訴她,你不能很快就出去找她,讓她可以考慮回去等,你去看彭善芳的骨骸,誰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來?還是說你其實只是走形式,過去看一眼就想離開,根本沒有見亡妻最後一面的那個誠意?我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一句關於羈押或者拘傳的話,江丹紅自己理解錯誤,也可以怪罪到我頭上麼?”
“你少放屁!”江丹紅惱火的還想往前衝,礙於周俊民在身後拉了她一把,她也只好站在原地,惱羞成怒的高聲罵道,“你根本就是存心讓我誤會,挖了坑讓我跳,現在在那兒裝什麼無辜!你是什麼好鳥兒啊?!”
“你喜歡當鳥兒你去當,我和你不是一個物種的沒法兒放一起比較。”顧小凡也是火大了,平時根本說不出口的橫話居然也脫口而出,“拋開我是不是存心誤導你,從頭到尾我有逼你來這裡嚷嚷着要自首過麼?你說當初你自作主張算計彭善芳,這話也是我教你說的麼?”
江丹紅還想說什麼,鍾翰搶在她開口之前對她說:“江丹紅,你的事情我們都瞭解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那麼鬧下去,咱們把什麼都說開了,你自己想好怎麼和周俊民交代你念書時候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