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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民提起江丹紅的時候,不僅措辭十分維護,語氣也比較親暱,整個人從態度上來講也顯得對江丹紅十分信賴,他很清楚鍾翰和顧小凡圍繞着自己和江丹紅之間的事情問了那麼多,必然是認爲他的這段婚外情與彭善芳的失蹤和死亡事實之間存在着某種關聯,所以在表達了對江丹紅的充分信任之後,他也免不了又替自己開脫幾句,說他當初對彭善芳動粗也純屬無奈,以前沒有過,至多是兩個人吵架吵得興起,互相謾罵而已,正兒八經的動手打架也就那麼一兩次,並且還是因爲彭善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逼得他忍無可忍才動了粗。
離開之前,他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不放心,再次向鍾翰他們表示,希望能夠看一看彭善芳的遺體,並且讓鍾翰他們同意最後交由他來處理彭善芳的後事,鍾翰也明確的告訴他,看看遺體的要求眼下是一定不可能得到實現的,至於最後彭善芳的後事到底是交由孃家處理,還是由他這個一直到彭善芳遇害時仍舊被法律承認的丈夫,這就不是公安局的警察有權決定的事情了,如果他真的那麼想要送彭善芳那最後一程,恐怕也得自己去和彭善芳的孃家人溝通協商才行。
周俊民對這樣的答覆多少有些感到失望但也只能接受,這才離開了公安局。
周俊民離開之後,鍾翰和顧小凡對他的言辭和表現進行了一番分析討論,總體來說,周俊民的表達從頭到尾都沒有脫離開爲自己擺正形象的意圖,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況。關於他對彭善芳出軌的痛心和無奈,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並不是那麼容易分辨的,但是對於江丹紅的那種信任和底氣十足。卻怎麼看都不像是假裝出來的,顧小凡更願意相信,周俊民是真的很信任江丹紅,並且自認爲對江丹紅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盡在掌握,而他們之前懷疑江丹紅可能做過的一些小動作,恐怕周俊民本人也極有可能並不知情。
通過顧小凡的詢問和周俊民的反應,也能看得出來,周俊民對於自己現在的心上人江丹紅,可以說是瞭解甚少。除了一些江丹紅主動告訴他的泛泛信息之外,別的幾乎一概不知,這也讓他可能不知情這種假設變得更有機會成立了。
鍾翰和顧小凡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再多等下去了,第二天一早便二次登門。再去找彭善芳的那個閨蜜兼老同學萬英蘭好好的聊一聊,爭取在她丈夫莊文華不在場的情況下,從她的嘴巴里面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鍾翰和顧小凡在上班時間之後出發,到了萬英蘭家的時候正是上午九點多,敲開萬英蘭的家門,萬英蘭看到門口的兩位來訪者。顯得十分驚訝,一時之間倚在門口竟然忘了讓他們進去,直到鍾翰主動開口詢問,是否能進去聊聊,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讓開了門口請他們進去。
看樣子在他們到來之前,萬英蘭正在收拾房間,客廳一角的大理石面餐桌上還放着沒有來得及撤下去的早餐碗盤,客廳窗邊暗紅色帶金絲的窗簾也還沒有拉開,光線有些晦暗。萬英蘭兩隻手溼漉漉的,衛生間的方向有洗衣機的轟鳴聲嗡嗡的響着,在給鍾翰他們開門之前應該正在那裡洗衣服。
“你們怎麼又來了?”萬英蘭脫口問道,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這話問得不妥,便又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找我還有什麼事兒麼?”
鍾翰對她笑着點了點頭:“當然有事兒了,上次你不是還有些事情留着沒說麼,考慮到當時你丈夫莊文華在場,我們也不希望因爲我們的調查工作影響到了你們的夫妻關係或者家庭內部團結,就乾脆又挑了個他上班不在家的日子過來。”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啊?”萬英蘭只有短暫的那麼一愣神兒,隨後便端着一臉客氣的微笑,用疑惑的口吻對鍾翰和顧小凡說,“你們不是爲了彭善芳的事情在忙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沒藏着掖着呀。”
“那天涉及到彭善芳在外面是不是有情人的這個問題,莊文華不是比較牴觸麼,所以你就沒有繼續說,我們也沒有繼續問,今天莊文華不在場,你不用有什麼顧慮,我們也不會把你告訴我們的事情隨意透露給其他人的。”顧小凡怕萬英蘭不放心,又連忙給她做思想工作,吃定心丸,希望她能放下負擔。
萬英蘭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看樣子又並不是僅憑顧小凡這麼一說就能放下心來,臉上客氣的笑容也沒了,把臉一板,語氣不悅的說:“瞧你們這話說的,我上回還不夠知無不言麼?就因爲我太知無不言了,我老公纔會嫌我交的朋友生活內容太不單純,不高興的把我給好一通嘮叨,我這就算是夠配合你們的了,你說你們怎麼現在又倒打一耙,非要覺得我留了後手呢?我這也太委屈了。”
“我們沒有委屈你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鍾翰本來就是個心理素質比較強大的人,加上萬英蘭的指責也並不是很嚴厲,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付之一笑,“你那天不是一再強調,讓我們不要把你告訴我們的情況告訴周俊民麼?說是怕他知道之後,記恨你,對你打擊報復之類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那周俊民那件事兒嚇我?”萬英蘭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高興了,“你們當警察的怎麼跟黑社會似的啊?還這麼要挾恐嚇老百姓啊?”
“這你就嚴重了,我們可真沒有那個意思,更不可能恐嚇誰,”鍾翰見她這麼嚴肅的反應,反而笑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周俊民打彭善芳的事情,是已經衆所周知的,他們家周圍的鄰居知道,彭善芳孃家父母以前也知道,所以並不是唯一的知情人,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周俊民就算是想要打擊報復,他也不容易直接鎖定目標。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萬一周俊民他真的是無辜的,單純就只是一個對老婆不太好的男人而已,真正殺害彭善芳的兇手另有其人,並且這個人還在暗處,我們暫時沒有發覺呢?”
萬英蘭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變得很難看,下意識的咬着嘴脣,卻又應堅持着不讓自己開口,垂下眼皮,以掩飾自己心煩意亂的情緒。
鍾翰對她的這種反應還是比較滿意的,便繼續說道:“假如,我只是說假如,彭善芳在外面真的有什麼關係親密的情人,並且那個情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彭善芳出於信任,把這件事告訴過你,並且有可能只告訴過你,事情再巧合一些,那個情人也隱約知道他和彭善芳之間的關係存在一個知情人……”
說到這裡,鍾翰沒有立刻把話說下去,而是就此打住,看着萬英蘭。
萬英蘭依舊垂着眼皮,眼珠子在眼眶裡動來動去,很明顯已經是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但是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不敢貿然開口似的。
顧小凡知道鍾翰的思想工作已經成功了一半,便開口替他繼續說:“我們也不想跟你說什麼不要助長犯罪分子的威風,或者知情不報道德不道德之類的那些上綱上線的東西,咱們就只說最最實際的問題,既然怕打擊報復,爲什麼不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們呢?假如對方真的是嫌疑人,早一天說出來,我們就能早一天對他進行控制,就算不談什麼別的,至少你也可以心裡踏實一點,不用擔心遭到什麼打擊報復,你要知道,能做出殺人害命這種事情的人,社會危害性還是很大的,拋開你和彭善芳之前的多年感情都不談,就算是對你和自己的家人的安全考慮,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擔心、害怕,故意隱瞞什麼,結果反而讓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那種結果,變得發生機率很大了。”
“可是……我就是覺得周俊民肯定是有嫌疑的,彭善芳出事,八成跑不了他乾的好事兒……”萬英蘭還有些遲疑,嘟嘟囔囔的不死心。
鍾翰這時候把臉一板,神太嚴肅的對她說:“按你的意思,你覺得什麼就是什麼了對麼?如果法律上也認可你認爲什麼,什麼就是事實的話,那還要我們起早貪黑的調查什麼?以後但凡有什麼案子發生,就讓你去‘覺得’一下不就行了?”
萬英蘭被他說得滿臉通紅,低着頭摳了半天自己的指甲,然後纔有些委屈的說:“彭善芳是跟我說過一點兒她的小秘密,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不上學之後在社會上都認識了一些什麼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們倆都認識的人裡頭,她應該是隻和我一個人說過。我老公你們也見着了,他那人什麼都好,人也正經,就是思想特別傳統,特別保守,要是讓他知道了彭善芳的那個秘密,發現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肯定要大發脾氣,怪我亂交朋友的。”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