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在一家古董店打工,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好像看到過類似的血鐲。
我還記得的那時候的董叔還呵斥過我,說什麼那個血鐲是不祥之物,讓我千萬不要碰到。
難道就是那一隻?
可是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手上呢?
腦海中迅速的劃過一絲影像,我盯着鐲子,眯着眼睛,仔細的打量起來,卻發現鐲子的邊緣確實有一點磕碰的痕跡。
心,突然提了起來。
當時我因爲聽到是不祥之物手顫抖了一下,鐲子恰好碰到了櫃子的邊緣,爲了拯救這隻簡直不菲的鐲子,我連忙丟了雞毛撣,卻碰到了膝蓋。
雖然最後也是成功的接住了鐲子,可是邊緣還是被碰到了,我的血滴好像也滴到了鐲子上。
爲了不被辭退,我向董叔隱瞞了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它居然跑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突然站了起來,跑到廚房打算拿起刀敲碎這玉鐲,卻突然想起了昨天夜裡廚房的詭異。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
廚房裡,老舊的水壺跌落在地上。
地面上的水好像都結了冰,正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融化。
我一下子懵了。
這大夏天的,我的廚房裡怎麼會有一地的冰?
而昨天我看到的血水去哪兒了?
“想什麼呢?”
隨着安墨聲音的響起,突然一道陰冷的風從我身邊而過。
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猛然回頭,一個長得十分帥氣的男人靠在廚房的門邊,隱匿在門後面的陰影裡。
他周圍的一切,隨着他的出現而開始結冰。
我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有點能夠確認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你是安墨?”
我顫抖着聲音問着,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會是對我下手的安墨。
他利落的小碎髮,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丹鳳眼閃爍着邪魅的光芒、額前一抹硃砂,紅的似血,襯托的他更加妖嬈。
挺直的鼻樑宛如刀刻,緋紅的薄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無疑,這是一個妖孽一般的男人。
“還不笨!不愧是我安墨看上的女人。”
安墨笑的邪魅,我卻怒從心中來。
“混蛋!誰是你的女人!你給我滾!”
我順手撈起一旁的拖把,朝着安墨就扔了過去。
安墨的黑眸微眯,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着周圍。
那把破舊的拖把行至半空中被突然間定住了,好像在嘲笑我的無能和弱智。
我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靠在了另一邊的廚房門幫上。
“你到底想要幹嘛?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安墨,你可不可以離開我的生活?”
我有些歇斯里地,揪着自己雜亂的長髮很是無助。
他不是人。
我趕不走,打不掉。
甚至我努力維持了十八年的清白都被他給奪走了。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弱勢!
可惜,我對他真的沒有辦法。
相比較我的崩潰,安墨卻很安靜。
他看着我,眼神中閃過我看不懂的情緒。
“沒辦法,是你打破了我的封印,並且和我滴下了血契。我現在必須依附你的陽氣而存在於這天地間,一切都是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認命!”
“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會認命!這輩子如果認命就可以活的很好,我也不會這麼辛苦的工作了。”
我大聲的反駁着安墨,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我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