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他救過我的份上,我現在肯定送他一拳了。
安墨卻好像沒有看到我的委屈似的,鬱悶的說:“你例假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你難道不知道,糉子對血的敏感度有多高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臉瞬間紅了。
“它要來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你以爲我樂意來這裡啊!你們誰也沒告訴我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命吧!趕緊開門!”
安墨說完,煩躁的把我放到了石門門口,然後站在我的身後,看着聲音的來源處,眉頭緊鎖。
他好像在思索着什麼,又好像在醞釀着什麼。
讓我呆呆的站在石門口,看着石門,糾結的問:“我怎麼開啊?我不會!”
“你不會?我更不會!不想死的話趕緊想辦法!”
安墨現在對我一點好氣都沒有。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感覺褲子裡溼乎乎的,難受死了。
但是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讓我去顧忌個人衛生了。
看着石門,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怎麼了,小腹處一陣一陣的疼着,下面更是波濤洶涌的厲害。
如果現在可以挖個地洞,我保證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丟死人了!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卻一籌莫展。
“到底好了沒有啊?”
安墨也有些着急,猛一回頭,看着我蒼白的臉,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怎麼了?”
“疼!”
我咬着下脣,感覺渾身瑟瑟發抖。
“哪兒疼?”
他的問話讓我有些羞澀。
“肚子疼!”
“麻煩!”
安墨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看了看石門,一腳踹了過去。
石門紋絲不動。
我退到一邊,生怕被這個瘋子波及到。
如今肚子越來越難受,後面還有不少的糉子正在朝我們靠近。
我覺得快要煩死了。
就在這時,安墨突然撕下了自己的衣襬,然後扔給了我。
“墊上!”
我微微一愣,等我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的時候,整張臉火燒火燎的。
“不用了。反正已經髒了!”
“讓你墊上就墊上,我什麼沒看過呀!彆扭什麼呢!趕緊的!”
安墨的話讓我有些想要爆粗,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反駁。
“你轉過去!”
“真龜毛!”
安墨這次沒有和我唱反調,直接背過身子。
我悉悉索索的快速的把他的衣襬塞進了褲子裡,瞬間乾爽的感覺讓我舒服多了。
不過隨着下一波的澎湃洶涌,我再次鬱悶了。
那玩意終究不是姨媽巾!
就在我抱怨的時候,那些糉子們已經快到我們跟前了。
安墨一把將我拉到身後,低聲說:“石門上好像有機關,你快找找!我先拖住這些糉子!”
“我不會啊!”
“沒人是天生就會的!不想死的話就盡全力!”
安墨一把甩開了我,直接凌空而起,朝着那些糉子而去。
我咬着牙,看着那一抹白色在糉子裡面穿梭着,莫名的有一絲感傷。
深吸了一口氣,我來到石門前,從上到下的一點一點的摸着。
身後的打鬥聲我儘量的去忽略掉。
即便是突然出現想要拉扯我的糉子,我在驚呼一聲之後,也被安墨一腳給踹飛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安墨是帥氣的!
那凌厲的攻擊招式,讓我看的很爽。
不過我的手也沒閒着。
石門不高,可是我卻不敢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終於,我摸到了一個凹槽。
“安墨,有了!”
我開心的叫了一聲,瞬間有個糉子朝我撲來。
“呀!安墨!”
“真喜歡你危急時刻叫我名字的感覺!”
安墨長臂一攬,長腿一踹,瞬間把我抱在了懷裡。
而同一時間,他的另一隻手抓着我的手,往凹槽裡一伸。
石門瞬間開了!
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還沒能換過氣來,一排排的羽箭從四面八方射出。
“我去!”
我低吼一聲,被安墨抱着就地一滾,倉皇的躲了過去。
但是我卻發現,安墨的手伸進了我的褲子裡。
“流氓!”
“啪”的一聲,隨着我的怒罵,我的巴掌也甩了過去。
安墨妖孽般的臉瞬間出現五個五指印。
不過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一鼓作氣的從我褲子裡拽出來他的衣襬。
衣襬上是我的經血!
讓我的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你變態啊!”
“閉嘴!”
安墨一聲低吼,直接將沾有我經血的衣襬朝着室門外扔了過去。
那裡,十幾個白毛糉子正被羽箭攻擊,瞬間變成了刺蝟。
而後面前赴後繼的糉子正試圖跨過他們進入墓室之中。
安墨的舉動讓他們像見了什麼恐怖東西似的迅速後移。
就在這個時候,安墨大手一揮,石門“轟隆”一聲,關上了。
那些沒來得及撤離的糉子,生生的被石門擠成了渣渣。
血肉模糊的樣子讓我胃裡一陣翻涌。
“嘔——”
我乾嘔着,卻什麼也嘔不出來。
“瞧你那點出息!”
安墨嘲諷着看着我,卻沒有推開我。
我乾嘔了一會才緩過勁來。
擡頭看了看四周,這裡好像是個墓室,但應該不是主墓,可能是耳房。
“這到底是誰的墓穴啊?怎麼還會有糉子?”
我站了起來,感覺渾身有些虛脫。
安墨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我沾惹到的猩紅,有些皺眉,有些無奈。
“都說沾惹到女人的這個會倒黴的!穆涵,我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都是你害的!”
我本來還有些羞赧和愧疚,如今聽到安墨這麼說,瞬間覺得胸口被氣的生疼。
“我害的?我是誰害的?你沒事給我喝什麼死人血啊?要不是你,我能發生這些事情嗎?說不定我現在還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正坐在教室裡讀書呢!現在呢?現在我和你一個鬼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墓穴裡,隨時面臨着危險,我找誰去我!”
我一陣怒吼,聲音在墓室裡迴盪着,顯得空曠嚇人。
安墨看了看我,輕笑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低聲說:“你的命運註定不會平凡。找找看怎麼出去吧!這墓穴少說也有上百年了,雖然有通風口,但是活人在這裡時間長了,終究對身體不好。”
我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安墨已經沿着甬道往裡走了。
這個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一個人落單的。
雖然他是鬼,但是對我而言,我還是比較依賴他的。
“喂!你等等我!”
我兩隻腳像灌了鉛似的,脖子也火辣辣的疼着。
雖然我不知道安墨用什麼方法給我的脖子止血了,但是那裡始終縈繞着一股陰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想要快速的追上安墨,可是就那麼一停頓的功夫,他突然不見了。
整個墓室裡靜悄悄的,除了我自己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了。
“安墨?安墨!你在哪裡呀?”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可是剛纔還和我開玩笑的安墨,卻沒有迴應我。
“噗嗤”一聲,墓室裡的燈突然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
我猛然間察覺到周圍的氣息快速的下降到冰點,並且伴隨着一陣陣的陰風襲來。
我的心瞬間 提到了嗓子眼裡。
這裡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熟悉,我還丟了安墨。
怎麼辦?
難道今天我要死在這裡嗎?
我渾身顫抖着,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着我,讓我驚恐的有些站立不住。
“安墨!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在哪裡啊 ?我好害怕!你個混蛋!你出來啊!”
我大聲的喊叫着,卻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被什麼反彈了回來,一遍一遍的在耳邊迴繞着。
“不要!不要嚇我好不好?”
我一步一步的抹黑後退着,卻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嘎嘣”一聲,好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在這個漆黑寂靜的墓穴裡顯得格外響亮和觸目驚心。
“啊!”
我快速的跳離,卻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
涼涼的,滑滑的,好像還有一些溼漉漉的粘稠感。
這個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李可可暈死過去,可是天不遂人願,一陣冰冷的氣息瞬間纏上了我的脖子,並且好像藤蔓一般越來越緊。
“不要!”
我拽着那抓不住摸不着的藤蔓,儘量的想要減緩它勒住我脖子的速度,可惜卻徒勞無功。
喋喋的怪叫聲在我耳邊響起,好像是歡呼,又好像是興奮。
我感覺我的脖子好像被冰雪覆蓋住一般,冷的徹骨,可是被勒的感覺卻又好像是燒紅的烙鐵,灼熱的讓我無法忍受。
這種冰與火的雙重摺磨讓我漸漸地失去了抵抗力。
我感覺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變的虛幻飄渺了。
朦朧間,好像誰在叫着我的名字,一聲一聲的,溫柔而又甜蜜,讓我的眼皮慢慢的變得沉重,睏意襲來,我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害怕,好像回到了媽媽的懷裡,放開了所有的反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穆涵!別睡!”
恍惚間好像誰掐了我一把,疼的我瞬間睜開了眼睛。
“安墨,你個混蛋!”
我脫口而出,只有安墨那個混蛋纔會掐我!
“不錯嘛,還知道是我!”
安墨戲謔的聲音傳來,我再次感覺到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這裡是哪裡啊?我到底怎麼了?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嘞着,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ttκǎ n.¢ O 我死命的掙扎着,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劃破了我的皮膚,正在吸允着我的鮮血。
“你說什麼?”
安墨的臉色立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