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安墨做到這裡也就算了,剛想說這樣的懲罰未免有點輕了,可以告訴言再若季恆的本性,可是下一刻,安墨的手突然放在了季恆的天靈蓋上。
季恆徹底被嚇傻了,聲音顫抖的不成音了。
“安墨,你想幹什麼?你不能!不能這麼做!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一層血霧從安墨的手心裡升起,然後徹底的籠罩在季恆的頭頂上,一股綠色的氣息從季恆的天靈蓋上開始往外冒,並且順着血霧流進了安墨的手心裡。
與此同時,安墨的身體也洋溢着一層綠色的光暈,紅綠相加,十分好看。
雖然我不知道安墨在做什麼,但是看到季恆現在這個痛苦的樣子,以及恨不得把安墨碎屍萬段的表情,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一個小小的懲罰。
這個動作持續了能有五分鐘的時間,當安墨收回手的時候,季恆就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摔倒在地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最主要的是,而在他身上再也感覺不出強大的氣息了,反而多了一絲濃濃的妖氣。
安墨蹲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冷笑着說:“這還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季恆,別再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也別再算計我的女人。我安墨的女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算計的。我要了你兩千年的功力,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可惜啊,你現在連踩死一隻螞蟻的資格都沒有。弱肉強食是你們妖界的法則,我會通知你哥來帶你回去的!”
說完,安墨直接甩開了季恆。
季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恨恨的瞪着安墨說:“這個仇,我遲早會報的!你別得意的太久!安墨,我會記住你的!一定會!”
“記住吧,大不了到時候你再修煉個兩千年,我等你就是了。”
安墨對他的威脅絲毫不在意,站起來來到了我身邊,手一伸,淡淡的說:“手機。”
“啊?”
我還沉浸在他收走了季恆兩千年的功力上面,一時間居然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腦門上瞬間被彈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依然讓我驚呼了一下。
“哎呦!疼啦!”
“手機!”
這一次,我總算聽清楚了安墨的話,連忙把手機遞了過去,好奇的問:“你要手機幹嘛?”
“打電話!”
“打給誰啊?”
“言再若!”
安墨給了我一個白眼,好像我是白癡似的,但是我真心是鬱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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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妖打電話?
真的假的?
現在這妖魔都這麼現代化了嗎?
可是我的疑問沒人給我解答,因爲安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見他盯着手機看,眼神恨不得把手機給瞪出一個窟窿來,嚇得我立刻搶過了手機,千萬別讓他把手機摔了,我留着還有其他的作用呢。
但是當我拿到手裡的時候,我一時間也愣住了。
剛纔還信號滿滿的手機,現在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了。
這簡直太詭異了吧?
我看着安墨,希望他給我一個解釋。
安墨用嘴努了努季恆,低聲說:“是他在不久前用自己的妖力干擾了磁場,或者把別的地方的磁場給搬過來了,所以手機還是又信號的。其實這裡本身根本就沒有信號,這裡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幽冥村入口。你剛纔所經歷的那一切,應該是妖法中的幻境。是季恆虛擬出來的,爲的就是把你困在裡面,從而從你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什麼大壯,很麼大仙,很麼陰陽嶺都是他杜撰出來的。不過那巫女面具應該不是假的吧?是吧?季恆!”
季恆的身子突然瑟縮了一下。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還有和安墨叫囂的資本,現在他是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了。因爲安墨動一動手指頭,就很有可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掉。
不過他也仗着安墨不會殺他,冷哼了一聲就別過了頭,絲毫不給我們迴應。
從他的表情中,我已經看到了事實的真相。
“是你算計了我媽?是你給我媽戴上了巫女面具?是你?”
一直以爲那都是一場夢境,卻沒想到真的是季恆!
一副怒氣瞬間從心口竄了上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我幾步來到他的面前,惡狠狠的瞪着他,季恆卻緊咬着牙關不說話。
這個男人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他嗎?
我氣的直接甩出一股死亡之氣,擦着他的耳邊甩了過去,瞬間,周圍的花草馬上枯萎,並且風一吹,瞬間變成了塵埃消散了。
季恆看到這一切,驚恐的看着我,那眼神中的震撼毫無隱瞞。
“你該不會以爲我也會放過你吧?季恆,我和言再若可沒什麼交情。你害了我媽媽,我殺了你,天經地義,即便是蘇博文來了,我也有理佔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爲什麼害我媽?”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冷酷,或許是他真的意識到自己今天不說出點什麼是無法脫身的,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才說:“我不知道她是你媽,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魂魄,她說她要找她的女兒,問我a大怎麼走
。我當時只是想找個人試驗一下巫女面具的威力,所以就給她戴上了。不過我發現你和安墨到了那家店鋪門口,並且對這個女鬼十分在意,我就悄悄地跟來了。發現你們手裡有玄幻夢影的時候,我才動了歪心思。”
“你胡說!”
安墨慵懶的靠在樹旁,一下子就戳穿了季恆的謊言。
“我沒有!”
季恆快速的反駁着,眼神卻有些飄忽。
在他和安墨只見,我當然會選擇安墨,被季恆再一次耍弄,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這個男人是真的以爲我是白癡嗎?
還是覺得安墨會站在他那一邊?
“季恆,看來你是真的想死!”
我手心裡的死亡之氣快速的凝結着,就在這時,突然一股邪風吹來,那氣勢瞬間颳得我站立不穩,更有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而來,讓我不得不後退一步。
與此同時,腰間突然被人攬住了。
熟悉的氣息拂過耳邊,我微微有些心安,知道是安墨以後,我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的是眼前一片白霧茫茫。
“管好你弟弟,下一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安墨冷冷的說着,空氣中傳來言再若的聲音。
“廢了他兩千年的功力,這事就算翻篇了吧?知道你小氣,大不了回頭我給你送點禮。穆涵,對不住了!”
這聲音好像來自於四面八方,充斥着我的耳鼓,讓我有一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一直以爲季恆的實力算是大的了,卻沒想到言再若的實力更是讓人仰望。
那種感覺就像是比我高出不止一個等級的存在,壓迫的我四號沒有反抗的力量。
“滾!”
安墨隨手一揮,白色的霧氣瞬間擴散開來,沒多大一會,眼前已經開明瞭,只不過剛纔季恆躺着的地方已經沒有任何人影了。
“人呢?”
我快速的掙脫開安墨的手,卻聽到安墨說:“不用找了,人已經被言再若帶走了。”
“他怎麼可以走?我媽媽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我簡直快要氣瘋了。
這個言再若,簡直是非不分!
他的弟弟對我媽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恨恨的將腳邊的一塊石子給踢了出去,藉此發泄心裡的憤怒,而最讓我生氣和鬱悶的是,他那強大的實力居然在那一瞬間令我差點跪下臣服
!
原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言再若根本就沒有暴漏出自己的實力。
那股力量簡直太可怕了!
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想要一頭撞死得了。
自以爲得到了死亡之氣,我就天下無敵了,卻沒想到不但是季恆,連言再若都這麼強大,強大的我自愧不如,強大的我只能臣服在他們的實力之下。
這樣的我還怎麼說去幫助爸爸和哥哥抵抗天界?
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可笑,我就是個井底之蛙,什麼都不懂,卻以爲自己得到了全天下。
安墨輕嘆了一口氣,從後面抱住了我,將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吹拂着我的耳旁,低聲說:“別和自己過不去。季恆說與不說,你媽媽夏末現在都是這個情況了,說了又能如何?季恆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這巫女面具是妖法,是他們妖王系不外傳的秘法,但是也有個缺點,就是他們無法解除這個妖法。唯一可以破解的,就是被世人找不到的這個幽冥村寒潭裡的池水。知道是他做的就好,至於其他的,等你媽媽醒來,我們自然會知曉的。”
“可是,就這麼放他走,我心裡就是不舒服啊!”
我聽安墨這麼說,心裡雖然想開了一些,可是依然鬱悶的難受。
“你不舒服的地方只不過是因爲你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力量薄弱罷了,其實你真沒必要和言再若比,他根本 就不是人。在他還在他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是妖界的天才了,更何況出生的時候,還是你媽媽接生的,裡面還有秦飛秦家的道法喂輔助,自然就讓他一出生就得到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各種優勢。別說是你,就是妖王蘇博文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完全沒必要這一個妖怪比是不是?”
“那你呢?你和他誰厲害?”
我突然想起了剛纔言再若來的時候,安墨好像一直沒怎麼受影響,難道說我看到的也不是安墨全部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