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言再若下意識的把我拉到了身後,然後看着眼前的幾個外地人,臉上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是身上的氣場卻強大了很多。
那幾個盜墓賊見言再若不是好惹的,連忙笑着說:“和幾位打聽個事兒。”
“我們不是包打聽,想知道什麼找店家問去!”
說完言再若拉着我就走,可是他們顯然並不想放過我們。
“敢問這位頂上元良,在何方分過山甲?”
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盜墓賊對着我們拱了拱手,而我是一臉的茫然。
“什麼山甲?”
我下意識的問出了口,然後看到他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幾個人居然沒有再看我們一眼 ,轉身朝另一側走去。
我對這個現象很納悶,卻聽到言再若笑着說:“丫頭,你可真逗!”
說完,他也笑着和季恆一左一右的牽着我走了。
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鬧不清楚狀況。
仔細想了想,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們剛纔說的是行話?”
“恩,你總算還是個聰明的,不過你那個反問也挺有意思的,直接告訴人家你是行外人,這樣也好,免得他們盯上咱們。”
言再若的話讓我有些鬱悶了,這不表示我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不過聽言再若這意思,這傢伙居然聽得懂。
“他們剛纔說的什麼意思啊?”
言再若十分得瑟的看着我說:“很簡單,他們剛纔問我們在哪兒盜墓的?活動範圍在什麼地方?”
“真的假的?你居然懂?”
我半信半疑的樣子讓言再若的神態更加得瑟了。
“當然,我是誰呀,這點行話我還是明白的。比如說問你拆解得幾道丘門?意思就是說最拿手的是破解什麼朝代的古墓機關?還有一江水有兩岸精,意思就是說雖然天各一方,相距甚遠,卻畢竟都是同行。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意思就是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等等,以後跟着哥好好學着點吧。”
對言再若說的這些,我還真不太懂,不過季恆卻一臉崇拜的看着言再若,“哥,你去盜過墓?”
“去過,我那時候……”
煙仔弱突然發現自己說多了,伸手就拍了季恆一下說:“你要是敢告訴老頭子,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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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下次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季恆被打了,一點都沒什麼反抗,反而雙眼冒光的看着言再若。
“行啊,你先幫我辦件事,我明天就帶你去!”
“真的?什麼事?哥你說,只要你交代的,哦保證辦好。”
季恆一聽言再若要帶他去盜墓,連忙點頭答應。
我卻看到了言再若眼底的狡黠。
帶着季恆去?
他怎麼可能!
也就季恆這傻不拉幾的以爲言再若不會騙他了。
明天我們是需要有人拖住妖王蘇博文的,現在看來,季恆就是言再若選好的人選。現在說這些話也只不過是爲了給季恆一點動力罷了。
對自己的親弟弟都這麼腹黑,這個男人簡直不忍直視了。
我不忍心拆穿言再若的謊言,反正他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必要插手。
就在我們三個說說笑笑的朝着跑車走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我身邊走過。
微微一愣,我瞬間頓住了腳步。
“丫頭,怎麼了?”
言再若見我不走了,回頭問了我一句。
“沒事,我想起來我要去個廁所,你們在車裡等我,我一會就來。”
臨時想了一個藉口,好在言再若和季恆沒有什麼懷疑。
“行,你自己小心點啊!那些盜墓賊可能還在周圍,你別走的太遠,這附近好像有個公廁,你自己找找。”
“知道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樣子有些急促。
“不是吧?這麼急!”
言再若的聲音還在後面響起,可是我卻沒時間去聽了。
跟着前面的人快速的拐過了街角,來到了一條死衚衕。
這條死衚衕看來平時沒多少人來,堆積了很多的垃圾,旁邊還有幾隻貓在扒拉着找東西吃。
對於貓這種物種,我以前從來不在意的,但是在黑曜那裡看到了那些靈寵貓之後,我心裡對貓就有了陰影。
誰知道我的談話會不會被這些東西給聽去?
想到這裡,我隨手一揮,就把那些貓給驅散了。
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無人,這才進了巷子。
巷子裡,亡靈法師看到我,快速的屈膝下跪,卻被我給阻止了
。
要不是剛纔那個人身上有死亡之氣,我還猜不到是亡靈法師派過去找我的人。不過從那個人身上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剛入亡靈法師不久,身體特徵還是常人的樣子。
“有消息了?”
我看了看亡靈法師,無邊的威壓瞬間擴散開來。
亡靈法師和韓芳不同,韓芳是鬼,又和韓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即便是我不用威壓壓她,她對我以後也會死心塌地的,但是亡靈法師不同。
他本來就是獨居了兩百多年的存在,不太習慣聽命於人,更何況我還是個小丫頭片子,現在他是不得不依附着我活下去,但是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我再也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經歷了這麼多,我看人的本事也多少長進了一些。
亡靈法師並不是我長久可以掌控的人,所以我對他也沒有必要客氣,自然而然的威壓震懾是最好的控制方法。
果然,我的死亡之氣一散出,亡靈法師立刻戰戰兢兢的說:“有消息了。”
能夠聽到陸恆的消息,我心裡挺高興的,但是卻沒打算表現在臉上,依然平靜的問道:“人在哪兒?”
“海底古墓。就在這附近,但是我找不到古墓的具體位置。”
亡靈法師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海底古墓?
難道會是我和言再若要去的那一個嗎?
最近到底怎麼了?
盜墓賊來了,陸恆也被關在了那裡,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個陷阱,正張大了口袋等着我們去跳呢。
“你可知道那海底古墓有什麼名堂?”
我看着亡靈法師,試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隱藏的太深,臉上依然是那副德行,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不知道,不過我在途中聽說很多盜墓的都朝這邊來了,貌似都是爲了這座海底古墓。”
“古墓裡有東西?”
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但願那些人和我要的東西不是一個。我只要安墨的心,至於其他的我真不感興趣。
亡靈法師卻點了點頭說:“是,好像是爲了什麼玄鐵盒子,據說是什麼寶物,有人花大價錢在盜墓圈子裡懸賞這個東西。”
“玄鐵盒子?”
我低聲重複着,卻因爲這個消息而覺得有些不安。
盒子?
會不會就是裝着安墨心臟的盒子?
可是又會是誰想要安墨的心呢?
但願是我想多了
。
心裡莫名的浮現出一絲不安。
“對了,你剛纔說陸恆在海底墓裡面,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來我找亡靈法師查的可是陸恆的消息,當初墨軒出現的小村子我雖然不知道地方,但是也清楚那地方離這裡很遠。而陸恆又怎麼會憑空出現在海底墓裡面呢?
總覺得事情哪裡對不上去,就是這一點疑惑總讓我覺得不安。
亡靈法師一直低着頭,對我的問題低聲回覆道:“這個我找人查過了,一開始他好像在距離這裡兩百多公里以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被人帶走了,一路上的氣息不停的轉換,好像是被人挾持的。最後定位在海底墓裡,時間是前天晚上九點多種。”
“這個時間點你也查的出來?”
我對亡靈法師獨特的查人方式很感興趣。
“是!獨門秘方,大人可能瞧不上眼。”
這句話就等於直接告訴我,他這是保命的本事,概不外傳。
雖然我剛纔確實有些心動,不過想一想亡靈法師現在的處境,他要是不留個一手兩手的防身,恐怕心裡會不安穩。
算了,我也沒必要什麼都學。
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對他的話沒有在深究。
“你剛纔說最先發現陸恆的地方是在距離這裡兩百多公里以外的小村子?”
“是!”
“村子叫什麼名字?”
“幽冥村!”
這個名字令我有些奇怪。
“幽冥村?這麼古怪?”
“是的,大人。這幽冥村雖然說是個小村子,其實是個獨立的空間,也算是別人設下的結界,沒有特定的法子是進不去的。我想你要找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劫持進去的,然後再轉移出來的。最近幽冥村設了屏障,很少人能夠查詢到他們的蹤跡了。”
亡靈法師的話讓我心頭一喜。
幽冥村,看來這就是我要找的村子,就是墨軒當初把我帶過去的地方,而安墨很有可能就在那裡。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莫名的有些激動。
“你可有進入村子的辦法?”
“沒有!”
亡靈法師的回答讓我有些失落,不過在預料之中,我倒也沒那麼難受,只是有些着急,不知道安墨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以後的事情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這段時間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插手,但是別給我惹事知道嗎?”
我的話讓亡靈法師愣了一下,他好像並不相信我就這樣放了他的自由,一時間傻愣愣的看着我,在我冷眼瞪過去的時候才猛然回神,低下頭恭敬的說:“知道了,謝大人
。不過大人,我是不知道怎麼進入幽冥村,但是有個人可以帶你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