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許暢深深吁了口氣說:“哎呦呦,看着真夠肉麻的,這才幾天呀,就發展這麼快。”
張海說:“那個李瑤就是個母夜叉,我看以後呀,倘若兩個人結了婚,徐曉宇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鄭好說:“這個說不準,人雖然長得醜,但說不定旺夫呢?”
張海說:“長得這樣慘不忍睹,就是給我整個世界我也不要。也就是徐曉宇,傻了吧唧的和她交往,倘若全世界的女人都這樣,我寧願當個太監。”
許暢說:“這話不要說的太早,世事難料呀!”張海說:“我要找老婆,就一定找一個賢惠、漂亮、溫柔的。”
許暢說:“紅顏禍水,小心給你戴綠帽子。”張海罵許暢說:“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剛纔不說過嗎,我一定要找一個賢惠的,這個很重要。”
許暢說:“誰賢惠,誰不賢惠,會在腦袋上刻着嗎。
鄭好說:“好了,你們就不要爭了。漂亮的當然很好,沒有人會喜歡醜陋,每個正常人都有着對美好事物追求,可是一旦自己生爲一個醜人,又有什麼辦法呢,醜也不是自己要的,是爹孃給的。只要心地善良就行。希望我們不要以爲那個李瑤醜陋,就瞧不起人家。這是錯誤的。”
許暢贊同的地點頭,說鄭好講的高屋建瓴,很有深意。
鄭好用傷寒論上的小柴胡湯無意間治好徐曉宇的病。這的確是大大的讓鄭好出乎意料,沒想到傷寒論上面的方子竟然如此效驗,中醫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慢,草根樹皮的中藥也是不容小覷的。
徐曉宇雖然被鄭好治好,可是鄭好卻並沒有因此高興起來。丁大明他們在學校裡似乎更加囂張了。讓鄭好感覺自己很無奈。
聽張海說,星期一時候,高二一班的大個子,因爲與丁大明女朋友張靜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丁大明他們拽到廁所裡狠揍一頓。頭上臉上濺滿了廁所的污穢。
鄭好問:“難道對方沒有告訴老師?”張海說:“他肯定不敢告啊,高三五班一個傢伙得罪丁大明捱了打,告了老師。結果老師也沒有把丁大明他們怎麼樣,後來反被丁大明他們拖到校外,打了一頓更狠的。據說被拉到醫院,頭上縫了五六針呢!有了前車之鑑,誰還敢反抗,認慫了,以後老實些,還能在學校繼續學習。”
徐曉宇說:“可是鄭好把他們告到老師哪裡,好像他們也沒敢拿鄭好怎麼着啊!”張海說:“那是鄭好學習好,有校長罩着。”鄭好嘆口氣,點點頭,他承認張海說的沒有錯。
鄭好說:“我們都應該奮起反抗應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是因爲忍讓與屈服纔會讓他們日漸囂張。”
張海冷笑說:“姜達飛曾經與他們硬頂,現在怎麼樣?被迫學校消失了吧!”
鄭好說:“是沒有再見姜達飛,他去哪裡了?”張海說:“還用問嗎,不是轉學或是下學了,他肯定不敢來了,再來上學,丁大明他們還不把他打死啊。”
學校裡,鄭好偶爾遇到丁大明他們,面對對方挑釁的目光,鄭好捏緊拳頭,必須強大自己。
可是努力研究的那本拳譜依然毫無進展。書上每一幅畫與文字他都背的滾瓜爛熟。但是書中描寫的那些技擊技巧卻依然讓他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這天張海閒了沒事,突然問鄭好:“最近你的神功練到第幾層境界了?”
鄭好攤攤手:“無可奉告。”張海嘲笑說:“我猜應該是零級,一無所成吧,早就告訴你那肯定不是什麼武功秘籍!”
許暢也徹底放棄與鄭好陪練的了。鄭好也曾對許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我們應該堅持啊,丁大明、小於、國子再找我們麻煩怎麼辦,靠老師,還是靠校長?”
許暢說:“靠身子硬扛吧,有的時候就得認命,讓他們打一頓算了,總強過這天天陪你早起晚睡的受罪!”
鄭好無語。是呀,這些時間早起晚睡地練習,除了被許暢打的體無完膚,什麼經驗也沒有得到,什麼竅門也沒有發現。
鄭好感到了從來沒有的挫敗感,明明就是本練武的書,明明有着前輩的成功經驗。爲什麼就練不出任何成就呢,難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練武的料?
離英語比賽越來越近了,離高考也越來越近了。
學校裡,丁大明那幫混蛋依然囂張跋扈,隔三差五聽到他們又把某某班的誰誰給打了,但是你能怎樣呢。閉上眼得過且過吧。鄭好也決定放棄了。
又一個星期六下午,鄭鐵山有事出去。鄭好蹬着三輪來到配件廠門口,恰好遇到了徐芸。
“幹什麼去?”鄭好說:“去火車站拉人賺錢啊。”
徐芸說:“不可以。”鄭好問:“爲什麼?”
徐芸說:“陪我去逛公園。”鄭好說:“天這麼冷,改日吧。”
徐芸說:“不行。”說完把手放在口袋裡,任性的擋在車前。
鄭好看了看錶,焦急地說:“你就不要任性了。火車馬上要來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徐芸問:“是我重要,還是你去接活重要。”鄭好說:“這有可比性嗎?”
徐芸說:“我不喜歡讓人家背後說我的男朋友是個蹬三輪的,整天被城管攆的滿大街跑。每天風吹日曬,流一身臭汗,掙那點錢。不夠別人下一次飯店,買一套化妝品的。”
鄭好說:“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不蹬車拉人,誰給我錢,我怎麼吃飯,將來考上大學,怎麼交學費。”
徐芸斬釘截鐵的說:“我給你交學費,我給你上學飯錢。你考上大學,我求媽媽給你錢供你上大學。”
說完她從手提包裡掏出50元錢,遞到鄭好眼前。晃了晃說:“今天一天的工錢,夠了吧?”
鄭好搖頭說:“你既然愛我,就要給我尊嚴,這樣要你的錢,我成了什麼,吃軟飯的嗎,我還是一個男人嘛?”
徐芸說:“你給我尊嚴了嗎?我們一個櫃檯的李姐昨天她老公當上了科長,請我們幾個人一起吃了飯,人家那排場真的很大,請了十幾桌。比我小的曉玲男朋友開公司,天天開着汽車去接她,我呢,有個男朋友都不敢在人前說。”
鄭好說:“這不是尊嚴,這是虛榮。”徐芸說:“尊嚴也好,虛榮也罷,我也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夠出人頭地。開着車接我上下班,請客請十多桌。讓我也在人前風光。”
鄭好沒有辦法,把三輪車放回宿舍,賠了徐芸去逛街。徐芸挽了鄭好胳膊高興地說:“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你再去蹬三輪車了。”
他們中午去吃飯時,在麪館裡遇到了張海。
張海也是剛剛走進去,正在擦眼鏡上面的水蒸氣。所以沒有看見鄭好他們進來。
鄭好走過去推了他一把,他戴上眼鏡纔看見鄭好,接着看見了與鄭好並肩一起的徐芸。
初中張海與鄭好不是一個學校,因此沒有見過徐芸,鄭好做了介紹。他被徐芸的容貌震懾了。看了足足有十秒鐘。
在交飯錢時,張海偷偷的對鄭好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呀。你們那個了嗎”?
鄭好一邊付錢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那個了?”
張海低聲不懷好意地說:“就是那個了。”鄭好明白張海的意思了。狡黠的笑了笑:“呵呵,你猜呢?”
回家的路上,徐芸對鄭好說:“你這個同學太不老實,以後不要和他交往。吃飯的時候老盯着人家看,最後把麪條都吃到鼻子裡去了。”
鄭好說:“他就那個德性,看見漂亮女生就追着看。有賊心沒賊膽。”徐芸說:“那你呢?”鄭好想了想:“我是有賊膽沒賊心。”
徐芸笑了。“那麼你的老朋友許暢呢?”“有賊膽有賊心。”鄭好不假思索道。星期天早晨吃過飯,鄭鐵山告訴鄭好他有事出去一天。讓他在家好好學習。
鄭鐵山走後,鄭好看了幾頁書,知道徐芸今天替別人上班,不會再來找自己了。蹬三輪出去應該沒有問題。他放下書,起身推了車子。
在門口遇到了張守業。他問:“師傅不是讓你在家學習嗎?”
鄭好心情很好,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說:“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給我們開闢了一條到達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實現還要靠我們的辛勤勞動。”
鄭好邊走邊想,這是**他老人家的名言,可惜張哥小學畢業,他聽不懂。
今天鄭好運氣竟然出奇的好,剛到火車站就接了個客人,去的地方不遠,要了4元錢,對方眼都不眨就答應了。鄭好習慣了討價還價的工作,對方不講價,搞得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到了終點還沒有等上幾秒鐘接着又拉了個客人去汽車站。不一會就掙了七元錢。
在汽車站鄭好剛剛把客人放下,錢還沒有查完,又有兩個客人上車要求去火車站。
這可把鄭好樂壞了,沒想到最近三輪車行情竟然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