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詫異。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他的手機裡看到了你們的合影,其實,他並沒有出軌。“
沈初耘猶豫了一下。
還是實話實說了。
”怎麼會?“
我諷刺的吐出一句。
但這不是我真正關心的點。
”那天你看到的就是鄧昱程,只不過是整容後的。“
沈初耘說,”鄧柏遇剛和我住在一起時,就告訴我了,只不過當時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女朋友就是你。
我不敢相信。
卻又很想相信。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不是嗎?
就算是個誤會。
過了這麼久。
也該放下了吧。
我更在意的。
是沈初耘的坦誠。
這種境界世間少有人能達到。
或許在這一刻。
我才真正的愛上他。
因爲他之於我,是願我快樂。
相比於鄧柏遇的虛僞。
他的境界更高。
誰說男二號不配擁有姓名?
沈初耘是一直溫暖我的人。
但我也確實融化在他的蜜色裡。
沈初耘。
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其實,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露出一抹笑容。
一字一頓的說。
不過。
我也有一個疑問在腦袋裡。
他說鄧昱程整容了。
可自己和鄧柏遇在一起後。
又去給鄧昱程送飯。
她還是以前那張臉啊。
沈初耘明顯是帶着懷疑的。
”我怎麼敢奢求你對我動心呢。“
我嘗試去靠近他。
笨拙的在他的嘴角捉了一下。
”我……第一次主動親別人,我不會主動親我不愛的人的。“
我心裡倒是沒慌。
但我怕他慌。
當一個人被敷衍怕了。
你真心對他時。
他就不會相信了。
沈初耘,你千萬別放棄我。
沈初耘可能是被幸福砸昏頭了吧。
把我摟住。
我們一起躺在沙灘上。
他的心跳頻率很快。
像加速了的老鐘擺。
滴答滴答。
有力的心跳支撐起龐大的身軀。
每一條經脈都放肆的在沙漠中尋求支撐他愛意的源泉。
夏偌安。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大學。
而是那年的櫻花道。
你記得嗎?
沈初耘後來告訴我。
他當時真的很想告訴我。
他就是那個小病癆子。
但他沒說出口。
沈初耘說,“好熱啊,我們是不是傻,天這麼熱來這裡曬太陽,烤麪筋呢?”
我白了他一眼。
“大哥,不是你要來的嗎?”
“我後悔了,走,去游泳館。”
他把我拉起來。
就往沙灘邊沿走。
“幹嘛呀?你騎摩托過來的,游泳館在市西區,要橫穿過整個S市。”我抽出手。
沈初耘卻有點神秘兮兮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這幅表情。
不知爲何。
我竟覺得有點陰森。
”沒關係了,一個小時也就到了,那裡有個好東西,我要帶你去看一下。“沈初耘說。
”什麼東西啊,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奇怪呢。“
我不知爲何。
總覺得身邊的氣氛立刻從偶像劇變成了懸疑片。
”到了你就知道了,絕對是你想不到的。“
沈初耘眨眨眼。
拉着我走到摩托車旁邊。
用鑰匙開啓了摩托車。
汽笛的轟鳴聲響起。
我坐在後座上。
卻因後座被太陽曬得滾燙。
而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好燙。“
沈初耘說,”我忘了你的後座是皮質的座椅,抱歉。“
沈初耘把他的外套脫下來。
鋪在我的座椅上,”上來吧。“
我看他細心又認真的模樣。
心裡還是很暖的。
這些。
鄧柏遇好像從來沒爲我做過一件。
果然。
人就怕對比。
當你沒見過森林時。
一顆小樹苗就讓你覺得高如青天。
哪怕那是一棵枯了、爛了的劣質樹體。
你依舊會把他當成自己的擎天。
沈初耘。
恨我認識你的時間太晚。
可喜的是。
我才二十歲。
我們還有五十年。
我輕輕抓着他的衣襟。
以前並未真正對他動情時。
這個動作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凡心春動後。
我連碰觸他都緊張。
我輕輕把身體靠在他的背上。
他彷彿是感覺到我這個微笑又真摯的動作。
我能感受到他笑了。
因爲他的脊樑在抽動。
”沈初耘,我把我的心給你了,你可不能辜負它啊。“
沈初耘或許是因爲風太大。
聽岔了,”燒烤?我不吃燒烤,豬心更不吃。“
我立刻從他背上起來。
這個沈初耘。
人家剛想煽情。
就被他這一頓沙雕回覆搞砸了。
沈初耘。
活該我以前沒真正愛上你。
沈初耘載着我急行了四十多分鐘。
就到了新海立游泳館。
這個游泳館和我的大學有合作。
每年都會送一些票給大學裡的老師和學生。
免費去裡面游泳。
其實。
還是爲了推廣游泳館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