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本書的收穫,就沒有其他任何收穫了,幾個人出了山洞,靠近了暗紅色的祭壇。
走近了以後,陸羽才發現這個祭壇完全是由魔族堆砌起來的,祭壇高有六七米,長款也各有十幾米,密密麻麻的魔族屍體,現在就像是乾屍一樣,表情扭曲的嵌入在屍體構成的祭壇之中。
看到這樣的情況,原本陸羽還想走到祭壇上面去看看的,現在心裡毛毛的,決定不上去了。
祭壇邊上的白骨堆,裡面全都是人的屍體,還有戰馬的屍體,有可能就是用來複活亡靈的材料,只是由於特殊的原因,這些工作的人消失了,亡靈也來不及復活,所以最後堆砌在這裡。
骨頭堆肉眼可見的已經徹底的腐朽,碎裂的痕跡,骨頭都已經破破爛爛,找不出完整的骨頭了,幾千年下來,該腐朽的確實應該腐朽了。
陸羽對着這堆屍骨行了一個鞠躬禮,這裡面密密麻麻的,估計屍體有幾十萬,想來是當年與蚩尤大魔王戰鬥的犧牲士兵,或者是戰事吃緊,或者是戰損過大,不得已想要製造亡靈兵團來填充兵員,只是由於某種原因半途中止了。
陸羽不能說軒轅元帥這麼做,是對是錯,當時的情況無人瞭解,但是起碼,結果是好的,軒轅元帥犧牲了自己,拉着蚩尤大魔王陪葬,使的幾千年來,東土大唐在暴亂星海的陣線上面,壓力大減,能夠獲得充分的修養生息的時間。
黃易黃忠和猴子,也相繼跟着陸羽,對這些屍骨鞠躬致敬,不管怎麼樣,在他們的眼裡,這些屍骨就是當年和大魔王戰鬥犧牲的戰士。
……
看到這些東西,陸羽的好奇心也被沖淡了,心情更多的是沉重。
光這裡,屍體就堆起來了幾十萬具,還有已經變成不死生物的骷髏兵們,這裡粗粗算來就有上百萬的犧牲了。
是什麼樣的大戰導致死亡人數這麼多,而且聽黃易講過,當年軒轅元帥的兵團是大唐最強的兵團,大多數士兵都是金丹後期,隊長以上都是元嬰期,將領更是全都是化神,合體,而軒轅元帥自己,則是真正的大乘後期,配合着黃帝,是可以發揮天仙級的戰鬥力的。
魔族真的這麼強大麼?
有時候,當你嘻嘻哈哈的時候,其他地方真正大戰,整個世界都是這樣。
東土大唐這幾千年的穩定,就是這麼多戰士犧牲自己得來的,可以說,沒有這些犧牲,就沒有現在的太平盛世。
陸羽沒有把這些屍體埋起來,第一是周圍環境不允許,周圍那麼多骷髏兵,如果自己搞出來大動靜,會不會引起骷髏兵的不滿?
更有一點是,陸羽希望後面來的到的同學們也看到這麼震撼的場面,是什麼信念支撐着他們,即使死亡了,還要戰鬥。
陸羽對於前面自己搞壞幾個骷髏表示內疚,當然,這個自己前面是不知情的,現在知情了,鐵定是不能在這裡廝混了。
幾人從黑色區域出來,隨便找了一個方向,繼續着探索之旅。
秘境裡面的動物基本上都是中國國內能夠找到的動物,所以,靈獸的種類也基本一樣。
黃色區域基本上都是二級靈獸,三級靈獸都很少,但是對於普通的築基期而言,二級的靈獸就已經夠喝一壺的了,特別是這樣一個完全放養的秘境,裡面的動植物已經形成了完善的食物鏈體系,靈獸之間也經常進行爭鬥廝殺,不是那種養在籠子之中的觀賞動物,戰鬥力爆棚。
不過這樣的靈獸對於陸羽和黃易黃忠訓練有限,於是猴子的苦難日子來了。
每天的行進,猴子必須解決四個人的食物來源問題,最主要的是肉類,這就需要猴子自己去狩獵,陸羽等人只壓陣,不幫忙。
靈狼、靈虎、爆熊等等靈獸,猴子都上去試過,反正被虐的體無完膚,當然,猴子的進步也是明顯的。
在這個期間,不僅僅猴子在提升實力,黃易黃忠也請教陸羽叢林生存的本事,他們老早就好奇陸羽是怎麼做到在叢林之中的完全隱匿的,這次請教,陸羽也沒有藏私,從基礎開始一點點的教導三個人,叢林生存法則。
“靈獸主要通過嗅覺和聽覺提前發現獵物的蹤跡,記住,在茂密的叢林之中,視覺是受到很大的限制的!”陸羽指着前面遠處山頭上趴着的一頭三級靈虎說到:“你們看,我們現在處於靈虎的下風處,所以我們的氣味不會被靈虎發現!一般生物的視覺都是動態視覺,也就是越動,越容易被發現,像我們待着不動,靈虎即使這麼遠看到我們了,也會以爲是死物,懶得找我們麻煩!”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當然,接下來的纔是重中之重,如何找下腳點!”陸羽指着前面的一塊場地,看起來就像是平常的樹林空蕩:“這裡有很多點,走上去不會有聲音,留下的痕跡也會極少,我先走一條,接下來你們自己試試看!”
陸羽刷刷刷的就從這頭走到了那頭,閒庭信步的樣子,但是真的地面上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也沒有看到明顯的痕跡。
“你們可以先試試我的落腳點,感覺一下,下面是怎麼樣的東西,然後再看看這片區域裡面,有多少地方看起來是和這些落腳點是類似的!”陸羽指了指猴子,示意他先來。
猴子刷刷刷的按照陸羽的步子走了過去,沉思狀。
“有什麼感覺!”陸羽問道。
“沒感覺啊,就是正常走路,我也在想,你到底讓我感受些啥!”猴子一亮的懵逼。
黃易黃忠也跟着走了一次,露出沉思的表情。
陸羽這次沒再打擾他們,讓他們自己好好的想,有些東西需要自己意會,這樣才能加深映像,而且還要自己舉一反三,所以自己能夠理解的話,接下來的會好教很多。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幾個人沿着陸羽的落腳點來來回回的走,直到把上面的草都踩沒了,露出下面的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