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告訴蕭瀟最近有別的人在伏擊真武派的人,蕭瀟還沒反應過來,有人伏擊真武派的人不正是好事嗎,爲什麼要謹慎活動?
大白拿眼睛斜蕭瀟,“沒準是真武派的人在做戲,想引出真正伏擊他們的我們。”
蕭瀟想了想,還真有這種可能,真武派對一直打伏擊的遲墨恨的就差詛咒人全家了,換個極端的方式來引出伏擊的人也不是沒可能。
遲墨還是搖頭,“除了我們外至少有兩撥人在打伏擊。”
“那真武派的掌門不就氣死掉了?!”蕭瀟哈哈大笑着,“現在咱們三組合重聚了,還打什麼伏擊,直接上炸丹,炸他真武派個片甲不留。”
遲墨對炸丹還不是很瞭解,雖然聽大白說,他們在雲都城把八方宗的高階天仙給炸了個形神俱滅,但對於能否把真武派給夷爲平地,還是持懷疑態度。
“主人,雲彤還沒研究出一粒就能炸死上萬人的炸丹。”腮幫子一鼓一鼓吃的正歡的雲彤突然開口道。
“現在一粒能炸死多少人?”遲墨見雲彤開口說話了,趕忙問道。
雲彤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遲疑道:“三粒大概能炸死一個吧……”
遲墨:“……”三粒炸死一個,真武派上下數千人,他們得拿多少炸丹去堆啊?這可都是靈藥啊!
見遲墨神色不善,蕭瀟趕緊開口道:“一直沒有找到帶有爆炸屬性的靈藥,所以炸丹威力縮水,不過咱們可以用毒丹啊!”
“毒丹是新研製出來的吧?毒性都不瞭解呢。”遲墨幽幽的說道。
“毒性不瞭解有啥關係,又不是咱們吃,丟出去毒別人的,管它毒性如何,毒死一個算一個。”大白接腔道,整個一無賴的畫風,看得蕭瀟都覺得辣眼睛了。
“最起碼咱們要了解一下毒性,比如先混亂人神識,使其失去警覺,然後開始大範圍投毒,爭取用最小的成本毒死一大批。”遲墨斜了眼大白,毒死一個算一個也太沒追求了,起碼要一批一批的死。
大白丟出一枚玉簡,“喏,這是我們毒死八方宗人用的毒丹,都詳細記下成分和毒性了。”
遲墨接過玉簡貼自己額頭,神識進入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遲墨收回神識,一臉鄙夷的看着大白,“你什麼時候對毒這麼瞭解了?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麼用功過,上哪找的毒道高手?”
本想討個誇讚的,不想被遲墨分分鐘識破了,大白哼哼出聲,“誇我一句會死啊,好歹這是本大爺辛辛苦苦記下來的。”
“大白哥哥最厲害了!”雲彤鼓着兩頰,從零食堆裡擡起腦袋,麻溜的拍了個馬屁。
“乖,慢慢吃。”大白安撫雲彤一句後,翹着尾巴特別得意的看着遲墨,哼,本大爺跟小云彤的融洽關係可不是你能比的。
蕭瀟沒理會大白跟遲墨的暗鬥,早就習慣了,要是哪天他們不打架不吵架,她反而還不習慣了。
“的確是個毒道高手,至少是玉仙的修爲。”蕭瀟對遲墨道,把遇到薄紗女子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遇到薄紗女子的事,遲墨感覺自己的牙齒有些酸,還好那人的敵人是八方宗,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毒修在現在的女媧仙界可是跟上古靈藥一樣稀少了,我記得一萬多年前,女媧仙界毒修還非常盛行,十個人裡有三個是毒修,後來毒修羣體越來越龐大,加上毒修生性好鬥,激怒了大部分修者,那些人自發組成了征討隊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爭鬥,最後毒修被滅了個一乾二淨,就連毒修的功法秘籍都被毀了個乾淨。”
說起毒修,遲墨忍不住有些感慨,萬年前的女媧仙界百家齊鳴,各種修煉體系的修者都有,可是萬年後,很多修煉體系都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能修煉到玉仙境界的毒修,看樣子那女子是得了一套完整的傳承功法,運氣不錯啊,現在毒修想要修煉到高階天仙都難上加難啊。”遲墨驚歎了一聲,又道:“小九有她的聯繫方法嗎?”
蕭瀟搖頭,“要聯繫方法做什麼?毒修敵友難辨,站在她面前我感覺壓力超級大啊!”
“可以找她分析毒丹的成分和毒性啊,多好的毒道高手啊,可比那些藥道大師有用的多。”遲墨對薄紗女子非常的感興趣,尤其是聽到蕭瀟提到她手上的詭異符文時,興趣更大了。
蕭瀟覺得找一個玉仙來跟自己這小天仙分析毒丹的成分和毒性,她是活膩歪了吧?!
“這些毒丹不錯,多煉一些出來。”遲墨把記錄毒丹成分和毒性的玉簡丟給雲彤,說道。
“我覺得你給雲彤玉簡讓他照着煉也沒用。”蕭瀟撿起那枚玉簡開口道。
“爲啥?”遲墨和大白異口同聲的問道,就連雲彤也從零食堆裡擡起腦袋看着蕭瀟。
蕭瀟攤手,“照着一張丹方能練出十來種不同炸丹的傢伙,你覺得一枚玉簡能幫到他嗎?”
雲彤把自己的小眼睛睜的更大了,黑眼珠子就差瞪出來了,一臉悲憤的開口道:“主人,雲彤真的很用心的在煉丹了。”
“我知道啊,只是你離丹藥越來越遠,離炸丹和毒丹越來越近,很大的進步。”蕭瀟拍着雲彤的小腦袋,一臉疼惜的說道,真是可憐的娃,作爲丹靈只能煉出炸丹和毒丹,這變異的也太奇葩了。
煉出炸丹和毒丹對雲彤來說簡直就是個痛,他也想煉療傷丹藥,即使照着丹方,煉出來的還是各種炸丹,簡直就是心塞到沒朋友。
遲墨和大白直接笑的打滾了,照着丹方煉出來的卻是炸丹,估計全女媧仙界也只有雲彤能煉出來了。
幾人在小塔空間裡休息了片刻後,出了小塔,遲墨帶着蕭瀟和大白在鎮子上逛了起來,先熟悉熟悉各路段,好方便跑路。
遲墨選擇的這個鎮子的確很不錯,起碼跑起路來是很嗨的,鎮子四通八達,由於靠近日照城又緊挨着真武派,所以鎮子裡設下的防護並不嚴密,甚至可以說只是走個過場,就連蕭瀟和大白進鎮子,也只需要繳納幾塊下品靈石,連身份玉牌都不用刷。
逛完了鎮子後,遲墨又帶着蕭瀟和大白上山去了,真武派門派之地並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谷中。
鎮子外就是山,而且是一片羣山,山勢呈環形,層巒疊嶂,中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山谷,真武派就坐落在山谷之中。
遲墨帶蕭瀟和大白上山是爲了熟悉他經常踩點的地方,真武派雖然在山谷中,卻並不禁止其他人上山採摘靈藥打荒獸,當然這只是在外圍,一旦靠近內圍,被巡山弟子發現後便會就地格殺,毫無商量的餘地。
兩人一獸上山的時候,還看到兩人一組的真武派弟子正在巡山,蕭瀟給遲墨傳音道:“弄死嗎?”
遲墨面不改色的回道:“不急,過兩天再弄。”
大把磨着爪子,“抓到當餌的真武派人後分分鐘弄死。”
巡山的真武派弟子沒有搭理慢慢上山的蕭瀟和遲墨,畢竟他們兩人顯露出來的修爲不過是遊仙,都是螻蟻般的存在,蕭瀟他們也沒理會在半空中飛過的真武派弟子,彷彿他們已經是死人了般。
山上踩完點已經是傍晚了,然後兩人一獸又慢慢的下山了,下山的時候抓着今天的收穫,兩株低階靈藥。
剛到山腳下,便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了,擡眼一看,不遠處三人打的正歡,遲墨把蕭瀟和大白拉到一旁躲了起來,直接擺出了一副要撿漏的神情。
撿漏這種事蕭瀟真的是好久都沒有撿了,登時就興沖沖的扒着樹幹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蕭瀟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了,兩人圍着一人在打,那人看修爲是二級天仙,巡邏的兩人中,兩人都是初階天仙,但兩人聯手半天卻都沒拿下那個二級天仙。
“他們是不是故意在作秀給我們看啊?”大白爪子裡的甜栗子都要啃完了,見那三人還沒打完,忍不住傳音入密道。
遲墨搖頭,“我見過他好幾次,每次殺完真武派的人後就飛快的跑了。”
“不覺得他的招式很熟悉嗎?還有功法。”蕭瀟轉過臉看着遲墨,疑惑道。
“嗯,我第一次見也覺得很熟悉,但也只是熟悉吧!”遲墨不置可否道,顯然並沒有把那個二級天仙放在心上。
“他好像受傷了。”大白抽了抽鼻子,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說道。
那名二級天仙看起來的確是受了傷,可能是之前戰真武派弟子的時候被傷了,並未痊癒,眼下與巡邏的兩名天仙戰的頗是費力。
“爲什麼我會有種他是雷神殿弟子的感覺?可雷神殿就這麼幾個人,我完全沒有見過他。”蕭瀟給遲墨和大白傳音道,然後一拍腦袋,“掌門師伯收了兩個徒弟,大師兄被我師父打死了,二師兄根本就沒回過雷神殿,簡直就是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狀態,他不會是二師兄吧?”
遲墨和大白異口同聲道:“別鬧,怎麼可能!”
兩人剛說完,只見那名二級天仙吐出一口血,一手執劍一手掐訣,功法徹底運轉開來,佈滿晚霞的天空上,數十道手臂粗細的藍雷轟隆隆的砸了下來!